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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航空ZH9854次航班，从呼和浩特飞往深圳，全程5个小时，经停武汉，从北至南纵穿中国。这是2009年冬末，云蒽滞留在武汉天河机场，因下雪的原因，飞机推迟起飞12个小时。云蒽裹着毛毯穿越候机厅里同样是因为天气被困的人群，走到便利超市买了一杯热咖啡，在报刊杂志区拿了一份南方都市报，随手翻到体育版，那么不经意的，看到了蒋恩亮。冬季奥运会的大幅图片和报道下面，有一个全国冬泳大赛的小报道，蒋恩亮就在那张小小的照片里，他带着金边的黑色泳镜，奋力浮出水面的镜头。金边黑色泳镜，是蒋恩亮的标志，除此之外，蒋恩亮的那张脸，即使是化成灰云蒽也不会忘记。云蒽在报道上的前三名里没有找到蒋恩亮的名字，她想，蒋恩亮当时的表情一定非常的糟糕，就像当年在学校游泳大会上，他站在第二名的位置也是一脸愁云惨淡。对于奖牌和名次，第二名永远都是遗憾。奥运会后有人做过研究，大多数拿银牌的选手甚至不如拿铜牌的选手幸福。尤其是蒋恩亮那样要强的人，他一定会在颁奖典礼开始前就离开现场，黑色泳镜装在左边的裤兜里，随时准备着要再搏一次。云蒽一边喝着冷掉的咖啡，一边想，从深圳去山东大明湖比赛，气温相差二十几度，从小在南方长大的蒋恩亮会受得了北方的严寒吗？他那么怕冷，大夏天还要洗50度热水澡的人，为什么去参加冬泳呢？云蒽在那所南方的城市读了西年书，从呼和浩特到深圳，每年往返一次。身高175的云蒽在南方普遍小个子的女生中特别突兀。宿舍里的单人床太小，云蒽总是担心自己会从床上掉下来，厕所的门很低，云蒽好几次匆忙中都磕到门上，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但真正让云蒽困扰的是南方的食物，肉炖来喝汤，菜放很多油炒，奶茶不是奶和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