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点小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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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下不会用毛笔写字。”林尧也不愿遮掩，不会就是不会。听闻此话，台下的议论声陡然增大，众人眼中都是轻蔑之色。本以为这位姓林的公子身着粗布衣，但却能和洋人沟通，是位不出世的奇才。没想到居然连字都不会写。“林公子如此坦荡，叫老朽佩服。”听得林尧这么说，老者也是一阵语塞，见堂下议论纷纷，只得赶忙打圆场。无视众人议论，林尧对着老者拱手说道：“不知大人可否为在下寻一支木炭？”林尧准备用木炭让个铅笔用。“哦？木炭伙房就有，不知林公子要来何用？”“这个容在下卖个关子，待会儿揭晓，麻烦大人安排人取来。”听到林尧的话，老者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安排杂役去取。看着准备离去的杂役，林尧想了想道：“算了，我还是跟着一起去吧，这样快一些。”说罢，跟着杂役出了正堂。不一会儿，林尧便回到了正堂，手里面还多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细细的木炭。木炭露出来的部分看上去还用刀削过。扬起手，看似对老者，其实也是对在场所有人说道：“这是我习惯用的笔。”说罢，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低头在纸上写了起来。整理了几个问题，确认写的没有问题，林尧直起身，将纸拿了起来，对着老者说道：“在下又整理了几个问题，大人看看是否得当。”听到林尧的话，老者也是起身快步走下堂。周围坐着的官员也都站了起来围上来，只不过都自觉地给左右首位的两个公子留了空位。众人围上来，还未看明白林尧写的问题，单看林尧写的字，便发出一阵惊呼。听到众人的惊呼，林尧心里暗哼一声。虽说林大公子不会用毛笔写字，但是穿越前一手钢笔书法那也是手到擒来。虽说木炭制成的铅笔不是那么顺手，但是毕竟林尧处理过了，影响不大。待得众人细看了问题之后，对林尧的评价不仅有高出许多。经过众人商议，确认无误之后，林尧就准备按照单子上的问题慢慢询问。但是询问之前，林尧又想来一个事情，便拱手向坐会上位的老者说道：“大人，麻烦先将这三人中的两人带出去。”“哦？莫不是林公子是怕此三人。。。。”“正时，此三人毕竟此前遭受囚禁，虽说吾等此举不是审问犯人，但为免此三人提前准备不实之言，在下想把三人分开单独询问，然后统一对比，以防被骗。”听闻此言，在场众人看林尧的目光都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位林公子，不是一般人。此法一般是官府用来防止犯人提前串供使用的，但看林公子一不出仕，二不为官，办事却如此细腻。就连坐在右侧首位一言未发的绿衣公子，听到林尧此话也是不免露出赞许之情。“好，好，好。就依林公子所言。”老者也是连叫三声好，吩咐了下去。待得准备工作让好，林尧开始挨个与洋人沟通。众人只见林尧对着洋人一边叽里咕噜，一边手中不停地记着什么。尤其最后一位金发洋人，二人交谈时间特别长，末了，洋人还从脚下鞋子的暗格里捏出了一块儿如天上星星聚成一团的的“石头”递给了林尧。虽然这块儿“石头”是捏出来，比较小，但依然赚足了在座众人的目光。“哇！”看到那块儿“石头”，场上直接爆发出一阵惊呼。莫说堂上的老者，就连堂下一言不发的两位公子也被这颗“石头”深深吸引住了。只见林尧手里的““石头”晶莹剔透，虽说只有小拇指指甲盖大小，但是在阳光的折射下，闪耀着光与影，五彩斑斓，绽放着无尽的光彩。听得众人没见识的惊叫，林尧内心也是一笑，毕竟切割工艺这么好的钻石在古代可是极其稀有的。手里拿着钻石，林尧抱拳向老者回复道：“大人，都问完了。”见林尧问完了，老者也是挥挥手让衙役把三人带了下去。虽说见了钻石这等奇异物品，老者也想要一探究竟，但毕竟林尧刚才问的问题事关国家大事，和钻石比起来，孰重孰轻老者还是分的清的。“劳烦林公子向吾等通译一遍。”见老者眼中对钻石的喜爱喜形于色，却能坚持让林尧介绍询问的情况，林尧对老者也是多了一丝好感。林尧扫视了一圈众人，见其余人都是紧盯钻石，眉头一皱，将钻石塞进了袖口。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林尧不可能私藏此物。林尧明白，众人也明白。只是见钻石被收起来了，众人看向了林尧，见到林尧紧皱的眉头，众人也都是面露尴尬，内心直言失态。待得众人整理好心情，林尧缓缓开口道：“此三人来自于欧洲法兰西帝国。”“奉他们国王之命探索世界的，希望与东方各国建交，哦，就是建立贸易，互通有无的意思。”“他们此行来了有几十人，除了一部分留在船上看船，还有部分人跟随他们来到这里。”“只不过由于害怕匪徒，所以他们由此三人先行探路，探明前路的治安情况，后续部队再行跟上。”“物资等另外一个地方存放看管。”“稍后请大人安排人去将其余人护送至此。”这些就是之前老者他们准备的问题。“好，建立贸易，互通有无之事回头我禀报圣上，由圣上处置。”“至于他们的随行人员，稍后我会安排刘统领前去。”“其他的问题呢？”老者也是针对林尧的话及时作出了回应，并针对林尧刚才提的问题再次问道。“他们是乘坐木船到到达我国的，在山东登陆的，用金银财宝开路，一路行至此处。”听完林尧的话，老者顿时眉头紧皱。老者虽然暂时想不出来林尧为何会关心这些问题，但见识过林尧的能耐，老者相信林尧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所以皱眉思索林尧此言的目的。而相比于皱眉思考的老者，场下众人就没有考虑这么多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显然认为林尧问的这些问题无关痛痒。见堂下如此状况，老者身后的白衣公子也是顺势开口道：“林公子此问就有些多余了，我等当然知道他们是坐木船到此的。”听得此话，众人纷纷点头，颇为认通那白衣公子的话。看到众人都对林尧所说之话不以为然，林尧突然觉得这些人挺可怜的。随即深深看了一眼提出问题的白衣公子，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之所以问他们乘坐什么船，是因为他们的铁甲船还没完全研制好，所以这一次才乘坐木船。”“照他们所言，不久的将来他们就能乘坐铁甲船了。”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哑口无言，众人还在嘲笑林尧为何会提出这种简单的问题，却不知林尧思考的问题却是他们未曾企及的高度。而老者身后的白衣公子更是因为自已的提问尴尬不已。堂上的老者看着林尧的目光先是一惊，随后便充记了不可思议。在老者看来，这洋人的话语虽然晦涩难懂，但天下未必就只有这林公子一人能懂。至于那铅笔，虽然奇特，但最多算是奇淫巧技。可当林尧把关于洋人乘船的问题说出来，表露出自已询问这些问题的想法，老者顿时觉得此人非比寻常，思考问题的方式以及高度，绝非常人可比。将众人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林尧不动声色继续道：“他们那边的战争和我们这里如出一辙，都是近身搏杀，武器护甲制作水平和我们相差不多。”“不过他们的远程武器比较落后，没有连弩。”至于蒸汽机和火炮之类的那边也没有，只不过这些问题林尧没有写在纸上。听了林尧的话，众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有了之前的经历，众人也不敢再轻视林尧问的问题，都在内心慢慢消化这刚才得到的信息。见众人不再说话，林尧也思考起了洋人的事情，没有再主动开口。良久，正堂上的老者咳了一声，将林尧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方才林公子说的话我理解并命人记下了，回头会上报皇上，只是老朽还有些问题想请教林公子，还请林公子不吝赐教。”“大人但讲无妨。”“敢问林公子方才的问题还有没有其他深意？恕老朽愚拙，还望林公子赐教。”听到这个问题，场上众人都是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林尧。‘唉，时代的信息差导致的思维方式差别啊！’林尧内心想着。收拾一下心情，林尧向老者问道：“他们是在山东登陆的，用金银财宝开路，说明了什么？”抛出这个问题，林尧想听听老者的答案。听到林尧的问题，老者冷哼了一声，声音冷冽道：“说明山东有些官员可能徇私收礼给他们开道了。”听着老者说话的语气，林尧点了点头，起码刚才说起这些事情的时侯老者也深度思考了。不过林尧却说道：“还有呢？”还有？听到林尧再次发问，老者明显一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场下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明白从这句话中还能读出什么信息。想到林尧曾经生活的时代和他们不通，林尧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开口道：“说明我朝的海政不完善。”“地方官员收礼给他们开道有错么？或许有，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海政不完善。”、“地方官员遇到此类情况不知道该作何处理。”“倘若制定完整的海政制度，明定礼数，赏罚分明，就算语言不通，至少可以上报朝廷派人处理？”“否则，长此以往，洋人中难免会盛传我天朝不懂礼数，岂不有损我天朝威名？”听闻此话，老者也是一惊，场下众人也是发出感叹。没想到他们面前的一介布衣能有如此远见，众人想到方才对林尧所问问题嗤之以鼻，如今听到林尧的话，众人皆是纷纷低头，面露羞愧之色。看得场上众人的神情，林尧心中冷哼一声，虽说林尧是以奇人的身份来此，但自从进了这大堂，林尧便感受到了，虽说堂上众人对于林尧显露出来的各种手段频频称奇，但在他们看来，林尧毕竟是山野村夫，难登大雅之堂，所以才对林尧频频轻视。林尧也是从众人先前的举动中观察到了这一点，故而有此言论。而林尧此话也是结合宣朝实际情况出发得出的结论，由不得众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