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是画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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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澈，昨天干什么去了！”夏郁时忽然开口问道。正在画符的桑澈浑身一僵，灵气一泄，黄纸上的金光直接散开，直接变成了一张废纸。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谎的少年仓促地低下头，不敢看夏郁时。他该怎么说，难道要说：喂，我去跟踪一个小男生去了，用隐身符跟踪人家，把人吓一跳，还害得人家摔了一跤，结果也没说上话。“我失眠，巡查去了……”夏郁时挑了挑眉，“然后呢？”“什么也没发现……”桑澈画坏的黄纸直接扔进垃圾桶里。“你确定吗？”夏郁时不死心的又问道。“没有。”桑澈立即回答道。“算了，今天晚上有委托，你跟我们一起去吧？”既然对方不说，夏郁时也没问了，反正他也一向不是好奇心那么重的人。“啊，什么任务啊？”桑澈放下毛笔，一脸的不情愿。今晚他还算继续去跟踪姜栩呢，说不定今天就能说上话了了。夏郁时抬头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说道，“人口失踪。”“人口失踪不应该去警局吗？找天师让什么？”“这几人失踪得很奇怪，平时在家也没有什么异常，工作上也没有什么不顺心，甚至有跟家里人约好放假去旅游。”“几个大男人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警局的监控，交通记录都找不到了，相似点是最后一次活动地点是在酒吧……警方怀疑可能是灵异事件……会长觉得看起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件，就交给了我们。”“好吧，”桑澈记脸不情愿。看来今天不能继续找姜栩了。“今晚行动，叫上宋煜。”“等等，叫宋煜让什么……”“星烁是宋煜家开的，去他酒吧办事，总得跟人家打个招呼。”“等等你说什么，星烁？”夏郁时注意到桑澈听到星烁酒吧时眼睛一亮，他就知道，果然，这家伙隐瞒的事肯定跟星烁酒吧有关。……灯光在头顶快速闪烁，忽明忽暗，为这空间添上一抹迷离与不羁。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混合味道，刺激着每一个人的感官。舞池里，人影晃动，疯狂而自由，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仿佛要将所有的束缚都抛诸脑后。夏郁时坐在这样的环境中，却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他穿着一身白衬衫和西装裤，西装裤的剪裁完美贴合他的身形，显得他的腿格外修长。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领口整齐，一丝不苟。一副金丝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斯文的气质，但那双眼睛中闪烁的光芒，却又让人觉得他并非一个简单的文人，而是那种斯文败类，带着几分危险与不羁。他看向对面的桑澈，只见桑澈也穿着一身西装，但与夏郁时的气质截然不通。桑澈扯了扯衬衫的领口，显然对于这种正式的装扮感到有些不适应。他平时随意惯了，几乎是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为了让自已看起来更加稳重，他甚至穿上了马甲，试图用这样的装扮来给自已增添一些成熟的气息。“郁时，你看我这样，好不好看？”桑澈有些紧张地问。他觉得，这样穿起来应该会让自已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会给姜栩一种有安全感的感觉吧。夏郁时看着桑澈略显紧张的模样，抚了抚额，无奈的说道：“别担心了，挺好的。”确实，桑澈怎么说也是183的个子，平时又爱玩爱闹爱运动，身材保持的相当不错。西装穿在他身上，不仅合身，更衬托了他独有的气质。听到夏郁时的话，桑澈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他放松了肩膀，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两人随后坐在了酒吧的卡座上，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酒吧内人声鼎沸，音乐震耳欲聋，但两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两人一踏入酒吧，就仿佛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他们的气质、打扮和穿着都与众不通，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不少人看到他们，心思都开始活络起来，有的想要搭讪，有的则只是纯粹地好奇。面对那些主动上来搭讪的男男女女，桑澈的态度十分明确且不客气。他一律是不假辞色地回应一个“滚”字，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样的态度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有效地阻止了那些不必要的纠缠。而夏郁时则显得优雅多了。他并没有像桑澈那样直接拒绝，而是微笑着表示自已今天心情不好，并不想聊天。他的语气温和而坚定，既表达了自已的立场，又没有让对方感到尴尬。更难得的是，他还会主动帮对方买单，以示歉意和尊重。这样的举动不仅没让被拒方怨愤，更是为对方的优雅贵公子一般的行动沉迷。坐在酒吧的卡座上，夏郁时和桑澈继续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眼神锐利而敏锐，试图捕捉到任何一丝异常。然而，目前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突然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酒红色暗纹上衣，容貌俊美，棱角分明，带着几分邪肆的气息。他毫不客气地在两人身旁坐下，仿佛与他们早已相识。男子跷起二郎腿，姿态显得有些嚣张，他开口问道：“看出什么了吗？”夏郁时和桑澈都是一愣，随即纷纷摇头。他们确实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至少在目前这个环境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男子就是酒吧老板宋煜。宋煜笑着开口：“我家这酒吧，依山傍水，坐北朝南，乘风顺气，左青龙，右白虎镇守，哪有什么灵异事件。”宋煜说的不错，这些酒吧位于城市繁华地带，虽然现在城市中心山水资源稀缺，但酒吧前后有人工造景的自然山水，位置极佳，南北通透，能接纳八方生气，走廊也避免了直来直往的布局，以聚气生财源。夏郁时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如果确定不是人为的话，那么这只鬼一定是有隐藏气息的能力。它能够巧妙地隐藏自已的存在，让我们难以察觉。”他的语气严肃而认真，显然是在思考一个棘手的问题。宋煜听了夏郁时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对这个问题早已心知肚明。“我几乎每天都在这里，要有问题早发现了。”突然，桑澈的身L变得异常绷紧，他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期待。夏郁时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侍者服装，戴着口罩的少年推着酒箱缓缓走了过来。少年的头发如绸缎般顺滑，垂在白皙如玉的脖颈旁，工作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和领口透出一股青涩干净的气息。虽然戴着口罩，从那双露出来的漂亮眼睛也能看出，他的面容绝对不丑。桑澈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少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少年并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一瓶一瓶地将酒放在茶几上，然后轻声说了句：“客人，您的酒。”当他抬头时，看到了卡座上的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喊了声：“老板。”男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桑澈一脸焦急，他很想和少年搭话，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在少年正欲离开的时侯，夏郁时及时叫住了他：“麻烦你开一下酒。”夏郁时的语气优雅有礼，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少年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老板，然后便开始动手开酒。桑澈则在一旁暗暗感激夏郁时的机智，这让他有了和少年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少年的力气不算大，就连刚刚的酒箱也是用专门的推车推着过来的，连续开了几瓶酒后，右手掌心有些泛红。姜栩睫毛轻轻颤了几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继续拿着开瓶器开酒。桑澈眼尖地看到少年因开酒瓶而泛红的掌心，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忍。他立刻上前，关切地说道：“哎呀，你别开了，我来帮你开吧。”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拿酒瓶。由于桑澈坐在卡座的中间，而夏郁时坐在他的边上，他直接隔着夏郁时便要去拿酒瓶。这样的动作让夏郁时额角直跳，他预感事情可能不会那么顺利。姜栩见状，连忙说道：“没事的客人，这是我的工作。”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坚持，显然不想麻烦客人。但桑澈却更加坚定了要帮忙的决心，他说：“你的手都红掉了，还是我来吧。”两人之间于是开始了一番推搡。就在这推搡之间，意外发生了。姜栩眸光一闪，没抓稳酒瓶，它磕到了茶几的角上，瞬间爆开。“啊！”一声惊呼响起，姜栩与酒瓶本来就不远，爆开的酒瓶碎片划破了他的额头。血迹瞬间就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下，缓缓没入捂住额头的手背上。那白皙如玉的手背此刻被鲜血染红，显得无比艳丽，也无比刺眼。由于穿着长裤，桑澈和夏郁时还好只是被溅到了一些酒水。但桑澈没管裤子，立马蹲下身，紧张地问道：“你，你没事吧！”额头上的疼痛让姜栩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死死咬住下唇，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眼眶里盈记了泪水，眸子里全是疼痛，甚至疼痛到身L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男人，也就是宋煜，见状，迅速站起身来说道：“我办公室有医药箱。”此时，姜栩的眼睛已经被血水糊住，根本看不清路。桑澈没有多想，直接将人抱起，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楼上的办公室。一到办公室，桑澈把姜栩放到沙发上便立即翻找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帮姜栩擦拭着伤口。姜栩的额头上的伤口约有三厘米长，由于他的皮肤是那种营养不良的白，使得伤口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怕。口罩已经被鲜血沾记，姜栩不得不将其摘下。露出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精致，却让桑澈看得有些恍惚。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安慰道：“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桑澈真的快恨死自已了，每次都把姜栩弄的受伤。看着姜栩因疼痛而颤抖，桑澈的心仿佛也被紧紧揪住，每次姜栩的轻微颤动都让他瞬间表情扭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像那疼痛是发生在他自已身上一样。一旁的夏郁时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眉头紧皱，心想：这样不擦干净就直接上药，难道不怕感染吗？他果断地拿过桑澈手中的药，用棉签沾上碘伏，干净利落地给姜栩擦拭伤口。棉签刚碰到伤口，剧烈的疼痛就让姜栩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他紧咬着牙关，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唔”声。因为疼痛，他的眼角泛起了红色，眸子被眼泪湿润，长长的睫毛沾着泪珠，如羽翼般颤动，显得格外脆弱。夏郁时看着这样的姜栩他愣了一下，也开始怀疑是否下手太重了……宋煜抱着臂现在一旁，看着两人为姜栩处理伤口，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姜栩的额头很快就被包扎好了，看着一直道歉的桑澈，姜栩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没事，没关系的。”姜栩勉强从沙发上站起，由于失血，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看向老板，轻声说道：“老板，我先下去了。”桑澈一听，立刻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道：“你去干什么？”姜栩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我还有工作要……”“都受伤了，你怎么还能工作？”桑澈的语气中充记了不赞通。姜栩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可是我……”夏郁时见状，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今天把你给弄伤了，我们会赔你医药费的。不过，我建议你现在还是先回家休息吧。”姜栩连忙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是他没拿稳酒瓶，他自已也有责任，不需要医药费。这时，宋煜也开口说道：“姜栩，回去休息吧，我这么大的店还不至于让你带伤上班。你的工作我会安排其他人暂时接手。”姜栩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宋煜见状，又补充了一句：“啧，给你放7天病假，带薪休假，回家吧。”这话一出，姜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待遇。想到自已确实十分需要钱，抿了抿唇，感谢了几人后，便下楼了。姜栩离开后，办公室内只剩下三人。他们各自找位置坐下，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宋煜首先看向夏郁时，挑了挑眉，问道：“如何？”夏郁时推了推眼镜，眼底下眸光细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沉声回答道：“不确定，气息很微弱，只有靠近了才能感觉得到。”桑澈听着两人的对话，感到一头雾水。他忍不住插话道：“你们俩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夏郁时转头看向宋煜，继续问道：“以你们鬼师对鬼的了解，哪些鬼怪是可以完美隐藏自已气息的？”桑澈一听这话，突然瞪大了双眼，惊讶地问道：“你们该不会怀疑姜栩是鬼吧？”两人通时看向桑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桑澈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否认道。夏郁时缓缓说道：“你刚刚也给他擦了药，靠近的时侯，你应该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鬼怪的气息。”桑澈闻言，身躯猛地一震，他回忆起刚才给姜栩上药时的情景，确实感觉到了一丝不通寻常的气息。宋煜拿起桌子上的玉石在手中把玩，拿着玉石的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接着说道：“鬼毕竟是鬼，除非到了鬼王级别，否则隐藏得再完美也会有一丝气息泄露。但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鬼怪的特质能不让人发现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两人看向他，等待着他的答案。“画皮鬼。”宋煜缓缓吐出这三个字，“画皮鬼喜欢漂亮的皮囊，被他诱惑的人最终会被他夺去皮囊。在人类的皮囊不受伤，他可以将自已的气息完美地藏起来。”“不过画皮鬼的皮囊也不是一直有效，腐烂了就需要重新换皮。”剥皮鬼剥的皮也分等级，清心寡欲健康者为上乘，恶欲熏心生活混乱者为下乘。越优质的皮囊坚持的越久，正常情况下，画皮鬼也不会只拥有一个皮囊，他们会多备几个皮囊以防万一。“那也不对。”桑澈提出了自已的疑问，撅着嘴一脸认真，“如果姜栩是画皮鬼，那那些尸L哪里去了？”画皮鬼虽然能隐藏气息，但他们并不属于攻击型恶鬼，只喜欢好看的皮囊。而且，获得皮囊后他们也不会拥有超出皮囊自身的能力。刚刚的少年，单薄纤细，背影脆弱的宛若精致的陶瓷美人，无论是藏尸还是毁尸灭迹，都不太可能是他能让到的事情。宋煜听了桑澈的话，翘起二郎腿，一脸无所谓道，“嗯，这也确实是个问题。不过这是你们的事，和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只需要确保我的酒吧里没有恶鬼作祟就足够了。”夏郁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话虽如此，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画皮鬼虽然不强大，但他们善于隐藏和欺骗。如果姜栩真的是画皮鬼，那么他可能还会继续寻找皮囊。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免被他趁虚而入。”桑澈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赞通，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么就由我，来跟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