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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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哥心里嘀咕开了，我记得这家伙进门时侯两手空空的，难不成变戏法呢？于是他抬头望向柯御：“你到底想鉴什么宝啊？”柯御把一张报纸往桌上一放：“就是它了。”那大哥没出声，拿起报纸，一翻开，再翻开，还翻开……他以为自已是不是眼花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最后一脸懵地望着柯御：“宝贝呢？在哪呢？”柯御指了指报纸：“就这个。”“报纸？你让我鉴定的，是一张报纸？”大哥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对，没错。”那大哥嘴角抽了抽，刚想说你这不是逗我呢吧，却听见柯御悠悠说道：“这可是《光明日报》的创刊号，绝版货色。”听闻此言，大哥不由得“咦”了一声，低头再次打量起手中的报纸，随即说道：“你稍等片刻，我打个电话问问懂行的人。”等待电话接通的间隙，他又絮絮叨叨地说开了：“每个行当里都有高手，我对古董那是门儿清，不过像这种近代的东西嘛，我就不太在行了。不过我有个铁哥们儿，他对搜集这些老东西特别痴迷。”正说着，电话那边有了回应。“喂，老司，我这儿有一份《光明日报》的第一期，绝版的，你知道这东西吗？哦……好，那你赶紧过来吧，有客人等着看呢。”挂了电话，他对我说：“你先找个地方坐坐，我那位朋友马上就会到，他就住这附近，很快的。”柯御应了一声，坐了下来。男子给他斟了杯茶。柯御道了声谢，接过茶杯。手一触碰到茶杯，相关信息立刻浮现在他心头。当看到这茶杯市价四万时，柯御手一颤，茶水溅出去不少。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装作不经意地换了只手，抿了一口，随即故作认真地盯着手里的茶杯端详起来。端详了一会儿，他笑道：“老板真是大方，连喝茶的杯子都是古董。”男子诧异地问：“看出来了？”柯御应了一声：“这是清代光绪年间的物件，要是我没看走眼，应该是当时清朝政府三大官窑之一的江西萍乡窑生产的瓷器。这么一件，市面上少说也值个三四万块钱。”这次，男子是真的吃了一惊。能认出是古董的人，虽然不算少，但也绝对不多。学上几年，仔细观察，基本都能辨认出来。况且他这杯子品相也好，更容易辨别。但一口就能说出杯子的精确年代以及制作的窑口，这可就不简单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到的。男子神色一正，说道：“我叫瞿书彬，先生怎么称呼？”“柯御。”“你一眼就能认出我这杯子的来历，好多鉴定高手都不一定能办到。柯先生在瓷器研究这块，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确实下过功夫研究过。”柯御没客气，直接承认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卖东西，而且专攻古董这类。虽说这报纸年份近了些，但好歹也算是半个古董了。卖这样的东西，最怕遇到的就是被人故意压低价格。因此，适当露一手，让人知道自已也是懂行的，这一步很重要。网友们再次被震惊得不轻。“我的妈呀……这主播好像真有两把刷子啊！”“而且这本事还挺硬核的！”“关键不应该是这杯子超贵吗？这么一小件，三万四万的？抢钱啊？”“古董本来就价值不菲，再说了，这玩意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得起的。”“主播对于古董这一行，好像真的很在行哎！”“我本来还以为主播就是那种只会瞎咋呼的水货，没想到还真有点真材实料？”“这么说，主播花三百大洋买的报纸，很值钱咯？”“不是三百，是三百零一！”“扯吧你就，三百零一，明摆着就是一块钱的事！三百块是用来买花瓶的，报纸不过是顺带手的事！”“顺带？这话你都相信？主播明显是因为报纸才捎带买了花瓶，如果他单要报纸，就算摊主再憨厚，也得觉得奇怪。”“主播那是门儿清的！”“我现在就想知道，这报纸究竟能值多少银子！”柯御等了约莫二十分钟，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光头的汉子踱了进来。人还没站稳就喊开了：“老瞿，报纸在哪儿呢？”“就这儿呢。”瞿书彬应了一声，随即给两人让了引荐：“这位是老司，这位是柯御先生。”老司和柯御握了握手，目光立刻落到了桌上的报纸上。他也不啰嗦，直接问道：“就是这份报纸？”柯御点头，老司道：“那我看看。”柯御把报纸递给他，他摊开来平铺在桌上。老司看得非常仔细，观察得也非常细致，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才说：“确实是《光明日报》的创刊号，保存得还算可以，也没损坏，真是个奇迹。”确实是个奇迹。毕竟只是一张报纸，垫几次东西可能就报废了。柯御猜测，那个摊主也是今天才拿出来用的。正好让柯御撞上了。老司问：“这报纸，你想卖吗？”“卖。”“六万！”老司直接报价，一旁的瞿书彬还没来得及开口，这时一个劲地咳嗽起来。老司疑惑地看着他：“喉咙不舒服？吃药没？”“没事，没事。”既然他已经开价，瞿书彬也不好插嘴。柯御摇摇头：“八万。”他直接报出了系统给的市场价。市场价并不代表就是这个数，可能更低，也可能更高。物以稀为贵。上世纪的报纸，又是创刊号，能留存到今天的，已经不多。就凭这份稀缺性，若是有爱好者遇见了，别说八万，八十万也愿意买。老司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自已也经营着一家店，不过和瞿书彬主打的种类不太一样。报纸这玩意儿算是小众爱好，一般搞收藏的或是店铺都不太懂行。他这里有几个常客特别喜欢收集旧报纸、旧书刊，所以他特意抽空去了解过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