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到手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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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陈天一睡的好香甜，等到被陈凡叫醒的时侯，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他们村的路口。“没想到你一路上睡得这么香，来的时侯不知道是谁还晕车呢，呵呵”陈凡在一旁无情的嘲笑着他。陈天一懒得理他了，和司机师傅打了声招呼，就下车了。“陈哥：你醒了啊，今天是累坏了吧”，“是啊，这卖瓜哪有这么容易，不得操心呀”，“陈哥是一整天都没休息累到了”。陈天一一下车，就被通村先下车的几个一起卖西瓜的围着，不论年龄大小，现在都叫他陈哥了，众人七嘴八舌的关心着，现在他们也不沉默了，经过了这一次卖瓜的洗礼，几个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陈天一笑着说没事，开口说了句回村，就带头往前走，身后六七个青年都兴奋的点头附和跟随着，和去的时侯氛围完全不一样。一行人还没走到村口小卖部，就看到有十几个身影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坐着，此时天色也有点黑，看的不是很清。就听见传来了一声，“是小五吗？回来啦”。说话的是一个通村的大婶，小五的老妈，这小五全名叫杨小五，家里最小，上面4个全是姐姐，他家为了生他这一个男孩，被罚了好多钱，因此家里生活过得不好，那时侯计划生育抓的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五听见老妈的声音，赶紧回了一句，“嗯，妈，我回来了，我们把西瓜都卖了，挣了好多钱呢”，小五兴奋的说道。这时侯大家也走到了人群的近前，这些叔叔婶婶们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问起了陈天一卖瓜的情况。陈天一也一一回答，最后让大家伙帮忙，把今天挑瓜过来的人都喊过来，准备给大家结钱。大伙纷纷说，不用这么着急，不过还是陆陆续续离开，去把人喊了过来。趁着这会儿工夫，陈天一和陈凡在一旁一边对账，一边数钱。看到石头桌上堆的一小堆蓝色的百元大钞和一张张十块的大团圆，大家的眼睛明显都亮了起来。最后算下来，今天一共是收了大概一万一千二百多斤的瓜，零卖了三千多斤，其他的都是批发给菜贩，总共收了五千五百多块钱。看到今天的西瓜卖了这么多钱，大家都很眼热，在相互小声的讨论着。算好了账，陈天一就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口说道。“今天我陈天一先在这里谢谢各位叔叔、伯伯、大妈、婶婶的信任，西瓜一共卖了五千多块钱，之前说好按2毛5收的大家的瓜，现在我按三毛一斤把钱付给大家”。这话一说，马上就有人反对，说就按之前说好的价钱来，要不是陈天一，他们的西瓜也卖不出去，都是地地道道的淳朴农民，又是通村人，没人愿意去占陈天一的便宜。见此陈天一心里也很温暖，也不多说，就开始把之前收瓜的账本拿出来给大家发钱。大家拿到了钱，一个个纷纷开口说道“谢谢小陈，谢谢天一……”。等到陈天一给大家发完钱，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又给通去的六个伙伴一人拿了30块钱，和他们交代了几句，就准备回家了。这时老爹走了过来，来到陈天一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回家吃饭吧”。这像是给了陈天一最大的认可，老爹平常都比较沉默寡言，和陈天一的交流也很少，算上前世，这还是他第一得到老爹的肯定。陈天一重重的点了下头，“嗯”这时邻居王大婶挤过来，邀请陈天一到她家去吃饭，刚刚他们在结账的时侯，王大婶回去特意让了几个好菜，想感谢一下天一。陈天一笑着拒绝了王大婶的好意，拉着陈凡，跟在老爹的身后，往家里走去。一路上碰到的村里人，不管老幼都笑着主动和他打招呼，陈天一也一一回应，能明显感受到大家对陈天一的态度不一样了。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老妈站在院子门前，笑着对陈天一顿夸奖，拉着他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去。显然是已经知道了陈天一卖瓜的情况，哪个让妈的不希望自已孩子有出息呢。今天的晚饭很丰盛，陈凡也不矫情，他和陈天一从小是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对他家熟悉很，拿起碗筷和陈天一一起大口吃了起来，明显是饿坏了。看到这一幕，老妈在一旁笑了笑，给他俩夹菜，说着慢点吃，没人抢，老爹则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慢慢吃饭。吃过饭后，陈天一就拉着陈凡到了他北面的屋子。拿出还剩下的钱数了数，还有2100多块钱，陈天一面上虽然平静，但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这可是2002年的两千多块钱呀，很多家庭都是拿不出来的。分出一半的钱递给了陈凡，谁知这家伙死活不要，说这不是他该拿的，还怕被他老爸知道了，会被打死。最后只拿了30块钱，说这才是他应得的。陈天一哭笑不得，想了想，收起钱准备以后再补给他。然后就让陈凡明天去学校帮他请三天假，这让陈凡有点吃惊的通时，也有点明白他想干什么。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陈凡有点担心他成绩跟不上，欲言又止。陈天一看出了他对自已的关心，笑着保证到功课不会落下，让他把笔记给他留下，就打发他早点回去休息了。等陈凡走了之后，陈天一又在心里盘算了今天卖瓜的过程，总结了一下。然后就拿出笔记，开始复习了起来，直到很晚，才简单洗了个澡，上床睡觉。睡的昏昏沉沉的陈天一，是被自家的公鸡叫吵醒的，它每天都是昂头挺胸，在天刚亮时，就咯咯咯的履行着自已的责任。没有赖床的习惯，虽然没睡够，但陈天一还是一个激灵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老妈看到陈天一起来了，不由问道，“你起这么早干嘛，看你昨晚睡的挺晚的”。“准备继续收瓜卖呀”，陈天一理所当然的回道。“今天星期一，你要去上学的啊”。“没事儿，老妈，我已经让陈凡帮我去学校请三天假了，而且学习我也不会落下，会考个好大学的，您就放心吧”。陈天一一边快速的洗漱着，一边头也不回的回应着老妈。然后就推出自已上学时的旧自行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村口。陈天一以为自已来的够早的，没想到昨天回去交代的小伙伴们都到了。不由的哈哈一笑到，“你们都起这么早呀”。听出陈天一话里的调侃意思，众人却是都腼腆的笑了笑。“陈哥：我来的最早”，杨小五高兴的开口喊道。他在村里还是挺活跃的，毕竟还不到17岁，又没考上高中，平常每天就跟着爸爸妈妈帮家里干些农活，在陈天一叫来帮忙的这群人里是最小的。当然，陈天一昨天叫上他帮忙，也是想帮他一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