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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同学竟然真被郑鲲给说得哑口无言。他们走后,我跟郑鲲道谢。「明天我也送你一个棒棒糖,」我对他一笑,「你喜欢什么味的?」郑鲲拍了拍自己的书包:「应该的,以后碰到他们,别客气!」我想,我明天一定要给他买一支棒棒糖。回了家才知道,这大概是不可能了。。。。一班同学竟然真被郑鲲给说得哑口无言。他们走后,我跟郑鲲道谢。「明天我也送你一个棒棒糖,」我对他一笑,「你喜欢什么味的?」郑鲲拍了拍自己的书包:「应该的,以后碰到他们,别客气!」我想,我明天一定要给他买一支棒棒糖。回了家才知道,这大概是不可能了。我爸爸的一个耳光,扇得我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好像带着电流的「嗡嗡声」,我那一分钟没听见任何其他声音。只看到我爸的嘴动个不停,叉着腰手指着我的鼻子,红着眼,和以前一样满身酒气。他在骂我,可我听不见。慢慢恢复了听力,其实还不如永远不能听见。「你真是脑子不好!」「当初好不容易把你送进重点班的,你居然和老师吵架!」其实他没有「好不容易」。初升高的时候,是我自己考进来的。他只是替我去学校报了名,说了请老师喝酒,可人家根本没搭理他。我动了动嘴,想反驳。可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反驳只会招来更厉害的毒打。妈妈在旁边,她看见了会难过的。我换了一种说法:「我考了班上第一,王老师承诺的奖学金没有给我,还侮辱我。」刚刚挨打我没有哭。可是说到「侮辱」这两个字的时候,鼻子却酸酸的。「算了,这事不重要,还有几个月,忍忍就过去了,」我爸瞪了我一眼,「再说,你一模怎么考的第一名?是不是作弊了?」我说的「侮辱」就是来源于「作弊」这两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