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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愣住,少年的眉眼就在近前,对方却没感到这距离有丝毫不妥。稍稍侧了下巴,她别开眼,一面不着痕迹地用食指抵在他肩头,顺手推远了几分。没有。她语气淡然。没有他显然不信。越昭直起身子,又围着云染绕了半圈,从她左侧一路转到右侧停下,又是突然把头凑近。动作迅速到让她一愣,差点忘了躲开。他又追问:真的没有没有。她语气略显不耐。唉。。。。。。好吧。他叹了口气。这次是真的离她远了点儿,不用她再急着躲避。越昭背着手晃晃悠悠往外走,一脚方才越过门槛,他又陡然停下,笑眯眯地回头看她: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这人啊心地善良,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助、人、为、乐!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她心头风起云涌,她发觉自己悄悄咽了口口水。难道心思被看穿了暗自思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猜到了她有私心,既没戳破,她也不上赶着做解释。或许是她多虑了。云染弯着嘴角,笑的疏离又得体,点头答应:好。门外是灼眼的阳光,洒在他半身上犹如镀了一层金边,宛若无意中降落人间的神明,另一半已经惹上了凡尘。云染看到他瞳孔微微放大,仅仅一瞬又恢复如常。接着他又是一挑眉,大大咧咧地露着一口白牙对她笑着,而后招手告别。没再说一句话。*没想到整整一天生意都十分火热,店里一干人等都忙到了天黑。外头大门阖上,内宅大门被推开,好似笼中的雀鸟被解了锁链,而云染也终于解开了厅堂的束缚。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难道要过上一辈子从后宅进了大堂。除了陈二正在跟越昭柜台对账,剩下几个伙计都在各自收拾着桌面残局。哟,姑娘来了!陈二招呼道。烛火随着人影轻晃,脸上的笑意昭示着今日的收益颇丰。云染点点头,一旁的越昭却是神色厌厌,无精打采的样子。你怎么了云染问道。陈二也看着他:公子应该是累了吧那早些休息,剩下的有我呢!他有什么好累的云染嗤之以鼻,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口猜测,什么都没干,在外面坐了一天吧越昭正翻着客流记录,没想到话题突然扯到了他,听到云染这么说便十分不服气,敲着桌面与她争论:谁说我什么都没干我可是一直记着你的话帮你盯着那些客人呢!帮我眉头轻皱,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越昭连忙改口:咳咳——帮我、帮我自己!陈二见状打起了圆场,对着云染感激道:这些日子酒楼生意眼看一日不如一日,姑娘你一来就复原了酒方,还想了这么个好主意帮醉方斋重振旗鼓,我们大伙儿真是打心底里感激你啊!云染微微一笑,正想客套两句,越昭却见缝插了进来: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陈二一听,视线在两人身上几番游移,接着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住嘴,却垂下头悄声笑了起来。云染怔了怔,明白一定是被误会了,又对着越昭翻了个白眼,而对方只是托着下巴对她笑,并没打算多做解释。她来这趟到底不是为了计较这些的,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开口询问:陈二叔,今日来的这些客人——今日来的这些客人,十之五六是熟客,剩下的都是生面孔,商贾之士大约三成,文人墨客大约五成,朝堂高官共有四位均官居四品以下,且也是熟客,剩下的。。。。。。都是途径此地或者江湖人士,都是流水客人。说完这些,他一挑眉,仿若邀功一般,眼中尽是得意之色。云染愕然,微微张着嘴惊讶于他的回答,又转头看向陈二做确认。陈二点头:姑娘,公子今日在大堂确实一直在做这些事。你。。。。。。云染欲言又止,心中升起一丝复杂感觉。有些温暖,又有些愧疚。越昭见状忙伸手制止,不在意道:诶你要是想说谢谢还是免了吧。接着他脸色一沉又说,还有一件事,中午有几位江湖侠士,我见着有人衣着装饰皆与你那个。。。。。。嗯。。。。。。旧相识,很相似。旧相识说话还挺含蓄。但衣着装饰与高少舟相似云染不由得心头一跳,又见他脸色不好,便猜出了大概:他们可是来打听我的消息陈二接过话:倒是问了有没有见过一位姑娘,听起来容貌身形的描述也跟您相符。不过您放心,我只说这店里客人太多,没什么印象,对方听了也不像起疑的样子。听到这儿她才稍微放下心。重云门的弟子在这些方面都是经过训练的,若是直接笃定没见过难免会惹对方起疑。陈二到底是最年长的,见多识广,与人打起交道来也熟门熟路,如此回答反倒是最合适的。云染突然觉得留在这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不过这想法很快便被抹杀了。夜色渐晚,雾气之中月色也变得模糊。白日天气还十分温暖,到了晚上竟有如此温差,云染忍不住搓了搓手,借着月光进了房间。月色真美啊,朦胧又清冷。她这么想着,又觉得进来之后也并没有暖和几分。屋里也好冷。不对!房中尚未点灯,月亮又在窗外,为何她能看得到很快她便明白了其中原因。鼻腔里是清冽的乌木气息混合着崖柏的味道,这香味她再熟悉不过。喻景淮。。。。。。来了!她咬牙,眉头紧紧皱着。这才不过八九天而已他就找了过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小心谨慎,从未在外面露过面。宅院四方天地,她就这么一直躲着,即便今日酒楼迎客,那后院大门她也一直是远远避着的。店中众人又未曾透露过她的消息,喻景淮到底是怎么找来的这位门主还真是手眼通天不成房内静静悄悄,只有赫赫风声在提醒她一切都不是梦。不甘心和委屈在此刻又乘着寒风涌上心头。躲了这么些天,原来还是要死在他手中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她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为什么……非要她死一种失望和无力感又突然浮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无论躲到哪里都是会被找到的。因为他是喻景淮,他想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从无例外。也罢,总归是要死的,死在他手里。。。。。。倒也算得上一命还一命了。想通了这些,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她突然勾起唇角,脸上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脚边是雕着牡丹的红木方凳,她提着裙边坐下,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茶水,虽然有些凉了。见那人还不肯露面,她支起一条手臂,懒洋洋地开口:喻门主,茶水都为您斟好了,还不肯赏脸坐坐那便多谢了。清冷淡漠的声音比之窗外月光的寒意只多不少,紧随声音之后的是一身月白色的修长身影从窗外翻身进来。尽管是翻窗这种行为并非君子,可在他身上却并未显一丝不雅,反倒是让人觉得十分利落又洒脱。云染不屑道:既然总要进来,还非要我开口请你喻门主好大的架子呀夫人不请我,我怎么敢进来夫人二字让她不觉眉头一皱,又瞥了一眼碎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圈儿木框的窗子面露难色,她略带埋怨道:你要找我自行敲门便是,何必毁了我这窗子哦。。。。。。大约是知道我怕冷,存心为难我喻景淮垂眸低低笑着,笑声却不带半分愉悦情绪。半晌儿,他声音阴沉:夫人,逃婚好玩吗这称呼尤其刺耳,加之他危险的语调,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格外令人发怵。但这声夫人她是万不敢当的。她们二人并未拜过天地,也无夫妻之实,甚至在他心里。。。。。。她应该是不配的。因此云染反唇相讥:喻门主,我们好像算不得成婚吧喻景淮点头,算是不置可否。末了,他从怀里的衣服夹层中摸索着,片刻后指尖挟了她送的暖白玉簪,隐线勾缠,断枝残连。云染一怔,这发簪她记得临走时被自己丢在地上,与硬石轻轻一触便断成了两截。如今再见,那白玉之中隐约有银色细丝在玉体中心勾连相接,接口处因缺了碎屑不肯严丝合缝。虽然看起来残破可怜,但足以看得出手工之人的用心。他修好了可他为什么要修好,这破烂簪子对他也有非凡意义吗暗自摇头,她不能再给自己希望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喻景淮惯会伪装,比之她整日不成气候的撒娇作秀,他更要高明的多。寂静的房中并未点灯,只有窗外明月作伴让她勉强看得清身边这人的脸。还不过十日,他轮廓似乎更加清瘦,锋利的弧度给这张俊美的脸更添了几分冷意。他未曾再对她露出昔日温和宠溺的表情,面容上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和一丝没有完美隐藏的恨意。他果然是恨她的么是恨她逃婚,恨她下药,还是恨她。。。。。。毁了心上人的复活仪式错过适时,那便要再等一年,也就是说那具尸体他还要整日浸着药再养上一年。这一年中会出现多少变故,谁也说不清楚。他一定是恨她的。那喻景淮这次来,是打算杀了她。。。。。。还是绑了她回去再等下一个良时正在心中不停思考着,耳边只听得他幽幽的声音:断簪尚可修复,这洞房么……也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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