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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潇也觉得似乎出言太过,又不好挑明刚与明皇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只好安慰道:“我去见你母亲,她必得想起我当年出嫁之事,心中反要不情愿,不如……不如你将自己的心意如实告知与她,她许了你也未可知呢?”
朱芷洁见她不肯相帮,心中叫苦,道:“洁儿知道若嫁去苍梧,便不能侍奉母皇。母皇又是那样用情至深之人,姨母看她对父亲便可知一二。如今洁儿为了一己私念而不能尽孝于左右,本就是罪过,再要洁儿自己去说,岂非要惹她这个做母亲的寒心,洁儿于心何忍?”
朱玉潇听她说到用情至深四字,按捺下的火气不禁又涌了上来,冷哼一声:“你母亲?用情至深?”
朱芷洁不知道姨母何以忽然语气大变,怔在那里。
朱玉潇此时忽然心中念头一动,竟生出一丝阿修罗般的心思。
姐姐,你与母亲对我各种欺瞒,视我如棋子,我又何必继续事事顺从你们的意思?你骗得我甘心困在苍梧二十四年,我如今便也让你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
当下转过头来,低声道:“你觉得你母亲是个用情至深之人,那你可知你母亲为何总不愿见你,你父亲又是因何而死的?”
朱芷洁听得这两句,已是浑身颤抖,姨母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是她死也不敢提的禁忌之言,也是深埋心中永远不解的谜团。
但禁忌有多深,好奇便有多深。何况这已是朱芷洁从懂事起便一直探求的秘密,如今听姨母轻飘飘地说出来,怎会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