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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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赐没说话，只是抱着我的手更紧了。28手术前一天，我把造型师请到了医院。他问我要做什么发型。我说，“光头，超级好看的光头。”造型师看着我的眼神很怜悯，他说：“光头都一样。”我笑了笑，说：“那就给我剃一个不一样的光头。”事实证明，就算是天仙，剃了光头也很怪异。我爸背着我哭成了泪人。陆天赐当着我的面哭成了狗。他说，“青青，我会给你买好看的假发。”我点点头，说：‘“嗯嗯，办离婚手续的时候，我可不能是光头造型。”陆天赐又哭了，他这两天哭得次数比这几年加起来都多。想到这儿，我没认出抱着垃圾桶又吐了。29罗芸能找上门，我觉得很意外。她跟我说，是偷偷跟着陆天赐找来的。我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好奇道：“几个月了？”她抚摸着小腹，身上散发着母性光辉，她轻笑，“五个月了。”我若有所思点点头，才说：“我当时那个孩子才三个月。”罗芸抬头看我，眼底有些惊异。我说：“当时我去你家撒泼，你妈把我推下楼梯，然后我就流产了。”罗芸猛地站起身，她指着我鼻子说，“方青青，你别胡说。”我耸肩，“我没胡说，当时的病例还在这家医院里存档呢。”罗芸眼底闪过一次惊慌，她问我：“你为什么从来都没说过啊？”我自嘲一笑，“因为我爱陆天赐爱得要死，我怕他知道我没留下那个孩子，会伤心的。”罗芸看我的眼神像是看怪物，她突然轻笑，“方青青，你以为陆天赐真想和你离婚，会拖到现在吗？”我看着她，她好像很难过，她喃喃道：“他多么雷厉风行一个人，如果真想跟你离婚，怎么可能拖到现在？也就只有我傻，傻傻的相信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名分。”我遗憾地说：“可惜你在陆奶奶寿宴上一闹，这辈子都没有名分了。”罗芸眼神淬着毒，她说：“没关系，起码还能靠着孩子，享受我应该得到的一切，反而你，陆太太，你快死了。”房门被猛地推开，陆天赐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罗芸挺着肚子，有恃无恐地看着他。我摇摇头，可怜她马上就要失去她能依靠的未来了。30陆天赐送走了罗芸，回来跟我承诺，“我会让她打掉孩子，以后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说，“我流产的事情你知道吗？”他苦涩点头，说：“知道，医生通知我了。”我不知不觉流下了泪，“可是你没来看我，你当时在守着被吓坏了的她。”陆天赐说，“对不起，我当时鬼迷心窍了，对不起。”陆天赐爱我吗？他爱我啊，他将我从泥潭拉了上来，给我温暖，给我光芒，拯救我治愈我。可当我摆脱了阴霾，活成了心中的模样，他又开始厌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