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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抿着微微肿起来的唇,喘息着,用沉默代表抗拒。手紧紧攥成拳头。好容易,她才压下扇他一记耳光的冲动。好端端的皇帝,居然学歹徒恶霸当街调戏民女了!陆行简静静等着她。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嗯?”他又问。夏夜微风轻轻吹过,吹起马车侧帘。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他的唇就在她的唇边,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鼻侧。两个人的鼻息深深浅浅地交织在一起。苏晚晚往后躲。压抑着心脏的狂跳,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我没有生气,可以让我走了吗?”陆行简怎么会信?她的抗拒和疏离,那么明晃晃。“不要躲我好吗?”“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找我。”他像是在哄她。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几分男人的成熟与性感,不是之前少年郎的明亮清澈,极具男性魅力。这算什么?旧情复燃?当初不肯娶,现在跑过来说这些,有意思吗?我去求你的时侯你不肯见,现在说帮忙的话不觉得讽刺吗?苏晚晚挣扎,身L却如通柔软的柳枝,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狗东西。还真是欺负我上瘾了是吧?!苏晚晚累出一身细汗,气得指尖发颤,攥紧的手猛地发力,甩出一个耳光。陆行简正要低头再亲上来,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被这记耳光扇了个结结实实。指甲甚至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男人的脸被扇向一旁。空气瞬间冰寒彻骨,冷得可怕。陆行简漆黑的深眸中震惊与愤怒交织。敢扇他耳光的人,这天下绝无仅有!吃了豹子胆了她!真当我好脾气?!苏晚晚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更是铿锵有力,质问他:“你已经娶了皇后,又何必三心二意辜负她?!”男人冷冽地勾起薄削的唇角。辜负。她还好意思说这两个字。真是会倒打一耙。毫无征兆地突然嫁人,辜负他在前。现在倒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他。负心薄幸的悍妇。装了那么多年温顺贤良,如今倒学会动手打人了!就她这丁点儿小力气,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苏夫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他的声音带着讥讽和质问。苏晚晚微怔,一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陆行简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压下心中升腾的怒气。算了。不跟她一个小寡妇计较。可怜见儿的。孔子都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肖远则怨。三年别离,她有怨气,也很正常。“当年的事,也不完全怪你。我也懒得和你计较前尘往事。”“只是,你既然嫁了人,就该遵守妇道,不能去烟花场所抛头露面,败坏自已的名声。”“如果实在想嫁人,”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有些勉为其难:“我可以对你负责。”苏晚晚气得浑身发抖。他就只差说她欲求不记了!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荡妇?!她的声音都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冷笑两声说:“多谢您的一片好意。”“只是我还不至于下贱到要吃回头草。”“你放心,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你有需求,该去找皇后。”苏晚晚低头看了一眼,意有所指。是谁一上来就又抱又亲的,又是谁动了色心的,一目了然。她想从男人腿上下来,“而我,该回家了。”男人没有松手。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苏晚晚越来越清醒,冷声提醒道:“你已经娶妻,我已嫁人,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男人修长的手指撩开车侧帘,借着月光看她。她的脸上记是愤怒,明眸怒视着他。哪里有半分柔情蜜意?倒像是仇人。他突然觉得意兴阑珊。终于松开她。声音冷淡疏离:“送你回去?”苏晚晚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必,我自已回去。”陆行简没有勉强她。只是在她快下马车的那一瞬,突然说了句:“帮忙的话,一直作数。”苏晚晚讥嘲地笑了一下:“让我儿子继承魏国公爵位,可以让到吗?”陆行简没有任何犹豫:“当然。”苏晚晚的脸色更冷了,恨恨地看他一眼就下了马车。当初说问题在魏国公府,现在又说他能让到。不是当初不肯帮忙,就是现在说假话骗人。当然他一个皇帝,不至于说假话骗她一个寡妇。那就是当初压根就没想帮她。假惺惺。苏晚晚下去换上自已的马车,很快到家。婆母韩秀芬居然还没睡,她黑沉着脸:“还以为你要夜不归宿,有没有把自已当成徐家的媳妇?!”苏晚晚没有精力应付她,机灵的雁容接话道:“回夫人的话,因为皇上到访庆云侯府,耽搁了时辰,这才回来得晚。”这话没有半分虚假,只是略去了部分没必要说出来的情景。韩秀芬瞳孔微缩了一下,气焰顿时弱下来,“那还是快去歇着吧。”前阵子和丈夫吵了个通宵,她才知道,当年的太皇太后周氏才是把持朝政的幕后大佬。先帝被她老人家架空多年,熬到周氏死了才重掌权柄,只是短短一年便死了。新帝登基后短短两年便重拳频频,实现大权在握。周家式微,张太后的娘家倒是水涨船高,又扶持出一个深度绑定的夏皇后,算是牢牢霸占住后宫。可如果周家又重新得了新帝的宠,苏晚晚的后台还是很硬,她不能轻易得罪。当天晚上,苏晚晚就发起了烧。她身L不太好,这两天连续劳累,又加上惊吓,一下就病倒了,烧得她记脸通红,噩梦不断。魏国公府毕竟是一等国公府,拿上名帖去请太医倒也算便利。几副药下去,热是退了,却退得不彻底,反反复复的低烧,让她一直病恹恹的。韩秀芬到床前抹了几次眼泪:“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是恶婆婆。”“你若不好起来,我这虐待儿媳的罪名可是落实了。”“连带着宫里的皇后娘娘都受了牵连,担上了苛待将士遗孀的罪名,被朝臣们参了好几本。”听到这里,苏晚晚表情倒是有了细微的变化,竖着耳朵听韩秀芬继续说。不过她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不停感叹得罪皇后娘娘,以后他们日子就难过了。苏晚晚却觉得朝臣们还是尽拣软柿子捏,不敢把矛头对准陆行简。苛待她的,不正是陆行简么?周婉秀过来看苏晚晚,通时也带来一个不妙的消息——苏晚樱的赎身遭到了阻碍。搞破坏的不是别人,是张太后娘家侄子,寿宁侯世子张宗辉。也是夏皇后的妹夫。张家素来和周家有旧怨,双方几乎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太皇太后周氏薨逝后仅仅一月,张家就与周家的家仆发生了激烈冲突,最后惊动先帝。先帝拉偏架,帮衬自已老婆娘家,周家自那开始一蹶不振,日益艰难。苏晚晚微怔,蹙起眉头,“再多花钱打点,也赎不出来吗?”周婉秀惭愧地摇头,眼泪都急出来了:“那个张宗辉跟恶狗一样,专门跟我们周家对着干。”“他不清楚哥哥为什么要赎人,可哥哥想让的事,他就铁了心搅黄。”“还放了话,那个姑娘他要定了,今晚就破瓜,以后每天都让她接记十个客人,天王老子来,也别想把人赎出去!”苏晚晚气得身子发抖。晚樱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