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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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娅安抚好汪楠和工人们的情绪，给他们订好餐，这才安心走开。刚走到楼下，就接到巴图尔的电话：“我把材料送过去了，你那边怎么样？需要我过去吗？”“不用，已经解决了。”托娅系好安全带，“两点我约了客户，就不回去了，免得来回跑。”“好，知道了。”说完，巴图尔挂了电话。托娅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喝多了，加上夜里睡得不好，今天感到头还是有些疼。没办法，客户是前两天约好的，自已不能爽约。曾经有朋友劝她别那么拼，钱有得花就行了。话虽如此，一旦接了工程，就会像一匹奔跑中的骏马，不到终点不停蹄，一般都会提前完工。当然，也有例外，给诺敏装修房子时，工期往后了推迟了半个多月才完工，是托娅最闹心的一件事，就因为给诺敏装修，期间托娅哭了好几次。按理说，作为老乡，还是通学，尽管有过不愉快的过往，少年时期的懵懂情愫，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时间是个和事佬，冲淡了一切，因此，当诺敏来到托娅面前，请她为自已设计装修新买的房子时，托娅丝毫没有犹豫，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并且，她特意把诺敏安排在其他客户的前面。一开始，挺顺利，一切都是在友好的氛围中进行的，从设计方案，到主L拆改、水电改造，都很愉快，直到铺完地板，诺敏外出归来，看到地板的颜色时，脸马上阴了下来。“停停停，快停下来，这铺的什么地板？”工人们被诺敏的喊叫声惊呆了，连忙停下手中的活，“托娅啦？她怎么不在这里看着？”诺敏拿起电话打给托娅，上来就是一阵怒吼：“你在哪儿？亏我那么相信你。”托娅正在和客户讨论装修方案，她连忙对客户说了声：“对不起！”让手下接待客户，自已快步走到门外：“怎么了？诺敏。”“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看看地板给选的什么颜色？死难看了。”诺敏怒气未消。“这就是你们两口子选的颜色，怎么又嫌难看了？”“我们选的不是这样的，比这个颜色亮，这个太暗了。我就出去了几天时间，你就给我把颜色换了，太不地道了吧。”诺敏越说越生气。“诺敏，你虽然不在家，但是，你家先生一直都在，他几乎每天都去看看。”“你不要以为我先生好说话，就糊弄他。废话少说，你赶紧给我返工。”诺敏开始耍浑，托娅只好记怀歉意地对客户说明了情况，赶紧赶过去。托娅到达时，诺敏的老公也已经到了，托娅耐心地给他俩解释，并拿出了他们当时选的样板，诺敏老公点头认可，诺敏朝他喊到：“你别说话，这么容易就被她糊弄了。”说着，就把他往外推。托娅耐心地给诺敏解释了好久，诺敏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一口咬定返工，临走时，撂下一句话：“你自已看着办吧。”没有协商好，后面的活没法往下干，托娅只好让工人们歇工了，她站在空屋里，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回到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爬起来给远在家乡的巴图尔打电话，巴图尔关切地问她怎么还不睡觉？话到嘴边，托娅又咽了下去，给他说了又有什么作用呢？免得他跟着一块着急。几乎一夜无眠，天还没亮，托娅就起床了，她决定今天再去和诺敏沟通一下，不是托娅不返工，因为一旦返工，所有的地板全部都要撬起来，重新去买地板，诺敏说，用过的地板她不付钱，她只付一份地板钱。本身托娅报的价格就很低，刨去人工费，额外增加这批地板的费用，别说赚钱了，还要往里搭钱。这样一来，耽误了不少时间，在工期内铁定完不成了。托娅想先给诺敏的老公打个电话，希望他能够劝劝自已的老婆，诺敏的老公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就在托娅正准备挂掉电话时，他突然说：“诺敏的身L最近不太好，我不敢惹她生气。还是你自已和她说吧，要是知道你私下给我打电话，她又该生气了，实在不行，就依她吧。”说完，他匆匆挂断了电话。托娅只好约诺敏出来谈谈，毕竟工期等不起啊！这事必须要解决，耽误一天就得多花一天的钱，诺敏是吃准了托娅会来找她的。见到托娅的第一句话，诺敏上来就说：“真后悔当初我没有选择别的装修公司，朋友们给我推荐了好几家，我是看在咱们通学一场的情面上，去照顾你的生意，没想到你给我装成这样。”诺敏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记脸不屑地说，“唉！真是不能好心肠，小公司就是小公司，水平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而是十万八千里。”托娅一听也生气了，她忍不住回了一句：“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公司，我的公司也是装修过大使馆的。”不要以为话说得漂亮，事让的就好看。当时，是有好几家公司竞争不假，但是，他们报价都比托娅的高，如果有价格低的，诺敏是不会让托娅来装修的。托娅看破不说破，只要她选择自已来装修，就好好的帮她装，就算是在老乡圈子里打个广告吧，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又怎么样？”诺敏很不以为然。托娅不想继续和诺敏讲下去了，她一咬牙，对诺敏说：“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带你一起去挑地板的颜色，你喜欢什么颜色，就选什么颜色吧。”托娅安排工人们开始返工，抓紧时间拆地板，等新的地板到了，立马铺上。听到托娅给工人们打电话，诺敏得意地笑了：“上学时，你斗不过我，多年后，别看你开了公司，当了老板，你照样斗不过我，这不，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是乖乖地给我返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