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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三秒钟,好好说话,不然的话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身体素质有多过硬,多能打。”施语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顾庭深。他几乎是立马投降:“国内公司现在正在拓展,需要回去一趟。”施语一愣。回国吗?良久,她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和我分不开?”顾庭深笑道。施语心中有事,懒的搭理他的话。回国之后要见的人很多,爷爷,施远哥,还有关心自己的朋友们。那傅砚北呢?他关心着自己吗?想到这里,施语好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悲戚,心中泛着阵阵苦涩。“多久的机票?”“越快越好。”“那就明天吧。”施语说完,转身上了楼。看着她背影的顾庭深神色晦暗不明,却也只是目送着施语的背影离开。他从未喜欢过一个人,施语是第一个。可是他好像无论如何也走不进施语的心里,即使她对他有一份依赖,但是顾庭深也明白,那份依赖很浅。施语甚至可以随时抽身而出。二人各怀心事,望着同一个月亮睡下。翌日。施语并没有睡好,心中压着的事情太多,只好顶着两个黑眼圈收拾着行李下楼。望着这环境优美奢华的别墅,她心中蓦地升起了一丝不舍的情绪。“如果舍不得走的话你可以在这儿等我,我处理完事情回来找你。”像是猜透了施语的心思,顾庭深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等你做什么?”施语挑了挑眉,随即转身看向他,“我说顾大公子,你是不是暗恋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和我私定终身了。”“少男心事,不要拆穿。”顾庭深笑了笑,边拿着行李下楼。施语并没有搭理他的调笑,只是转过身准备出门,更没有看见顾庭深眼眸之中那转瞬即逝的情意。二人上了私家车,从别墅出发去机场。“昨晚没睡好?”顾庭深看着面前的施语,黑眼圈快要垮到下巴。“嗯,想到要回国了有点儿激动。”她随意的答着。见状,顾庭深也不再多嘴,只是让她闭上眼小憩。到了机场,施语睡眼惺忪,跟在顾庭深身后过安检上飞机。顾庭深看着这般模样的施语只觉得可爱,刚想要开口打趣两句,却发现才上飞机她又已经闭上了眼。他摇了摇头,笑着替施语调整了一下遮光板的位置。正在睡梦中的施语许是因为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蹙,嘴里还念着些呓语。“傅砚北……”顾庭深手中动作一顿,看了看施语安静的睡颜,眸色一暗,心脏像是被人掐着一般,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傅砚北是施语以前的丈夫。施语拉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跟在顾庭深身后走出了机场。三年前她本来就没有带什么东西去美国,就现在手中拿着的这些还是出了培训班之后顾庭深带她去买的。“回国第一步是打算干什么?”施语一愣,像是没有料到顾庭深会问自己这种问题。“先回家,去看看爷爷,然后接受公司的事情。”她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记得和我保持联系。”这句话才是顾庭深想说的重点。施语闻言点了点头:“你去忙吧,我自己叫司机来接我就好,不要耽误了你的事情。”“好。”说完,顾庭深上了自家司机的车。施语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眸色之中有些兴奋,她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与晴空万里,心情很好。再次看见这些,心中总会有感慨。施语伸手拦下了辆出租车,报了自家的地址。“姑娘,那可有点远啊。”司机说着一口正宗的普通话,这对于施语来说,再亲切不过。“没事儿,您按照导航开吧。”施语笑了笑。司机闻言,拿着手机打开了导航软件。“欢迎使用summer地图,本地图由‘施语号’卫星指引路施,一路平安,即刻出发。”手机里传来的女声让施语顿了顿。施语号?司机通过后视镜中看见了施语眼中的情绪,只当做她不解。他嘿嘿的笑了两声,随即热情的开了口:“您是刚回国吧?不久前傅氏集团的总裁买下了一颗卫星,以她太太的名字命名,说是求她原谅。”施语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从司机的话语中自然是判断出了是傅砚北做的这件事。可是傅砚北不是不爱自己吗?想到这里,施语心中那阵苦涩又反了上来,她看了看司机热情和蔼的眼睛,挂起了一个苦笑,点了点头。浪漫,浪漫的她眼眶泛红,满腔心事不知和谁诉说。施语家离机场并不近,大概过了好一会儿,司机才一脚刹车停下。管家见到施语回来,赶紧过来给她开门。“小姐回来啦!”她笑着把行李递过去:“张叔,爷爷在家吗?最近身体怎么样。”管家不住的点头:“老爷身体很好,就是天天念叨小姐什么时候回。”不过才一年而已,爷爷就这么舍不得自己。施语笑着走进去,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施老爷子。“爷爷!”她扑了过去,钻进施老爷子的怀里:“我回来了!”吃完晚饭,施语躺在床上,联想起在出租车上,司机说的“施语号”,她思绪越来越混乱。傅砚北不爱她,这件事她一直都很清楚。结婚三年,二人之间没有任何过多的交集,普通朋友甚至都比他们要亲密的多。为什么自己回来之后,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在告诉她,傅砚北其实是爱她的?施语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刚刚经历完生死,现在只觉得能够活下来就很好。想到这里,她轻轻的阖了阖眸。就在这一刻,施语才真正放松了全身,闻着熟悉的洗衣粉味道和阳光的味道沉沉的睡了过去。施语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或许是因为害怕打扰施语休息,施老爷子并没有叫醒她。这一觉施语也的确睡的踏实,先前她在美国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她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只觉神清气爽。推开房间门,施老爷子并不在家,但是餐桌上却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施语笑了笑,走到了餐厅,小口小口的吃着管家准备的早餐。吃过早餐之后,她看了两眼手机,顾庭深的讯息占据了整个手机屏幕。“到家了吗?”“睡着了?”“饭也不吃就睡觉?”“回家了就忘了我了吗?”“好好休息。”施语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条“好好休息”上移不开,这短短四个字让她心头一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施语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神色匆匆的找出了先前用的旧手机。等充上电后她迫不及待的按了开机键,找出了苏惠惠的电话。苏惠惠是她之前认识的朋友,她也知道自己和傅砚北的事,一直都十分要好。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照着数字一个一个输入进去,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拨通。电话忙音传入了施语的耳朵里,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换电话。没过多久,电话便被接通。“喂?你好。”熟悉的声音通过电话那头传来,夹杂着些许电流声。不知道怎么回事,施语听见好友的声音莫名有些哽咽。“喂?”苏惠惠的声音将施语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匆忙出声:“喂,是我,施语。”电话那边没有再传来声音。这阵沉默冗长到让施语心慌,那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像是正在电击她的心脏。良久,那边的声音换了一个主人。“施语,是你吗?”这声音施语再熟悉不过,三年前的无数个夜晚里,她都和这个声音的主人互道晚安。是傅砚北。医院,病房内。苏惠惠抢回了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着通话结束。而当她再拨回去的时候,却已经关机。“刚刚那个声音,是施语,是施语对不对?”站在一旁的傅砚北穿着病号服,直直的看着苏惠惠。她再也受不了,将手机放在口袋里,抬眼神色冷冽的看着面前颓废的傅砚北。“就算是施语又怎样?你觉得她会喜欢现在的你吗?这是我这段时间来第几次把你捡进医院,傅砚北,你自己数过吗?”“每天就是把自己往死里喝,你觉得施语会喜欢这样的你吗?你照照镜子吧,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闻言,傅砚北低垂着头,不再说话。从施语彻底和他断了联系以后,他就没有清醒过。空旷无边的悲哀把他束缚在酒精中,傅砚北不敢清醒,哪怕一秒。“刚刚那个是施语,对吗?”良久,傅砚北才开口,却并没有回答苏惠惠的问题,只是固执的问着,重复着自己的问题。“我不知道。”苏惠惠蹙着眉。“我不知道是不是施语,但是因为你,那边已经关机了。”“把号码给我。”傅砚北的声音冰冷,不容拒绝。“不行。”苏惠惠没有丝毫的犹豫拒绝了傅砚北。她不知道现在的傅砚北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就是施语,我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你把号码给我。”傅砚北又重复了一遍。苏惠惠长叹了一口气:“我不可能会给你的,死心吧。”目前就傅砚北这个状态,她当然不敢把号码给他。傅砚北闻言,只是直直的盯着苏惠惠。二人谁也不肯妥协,最终傅砚北低了头:“那你能帮我看看她吗?我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有很多话要问她。”“……好。”苏惠惠点了点头:“你……也别再喝酒了,我见到她之后会好好说说的,你们见个面,把话谈开了就好。”“谢谢。”傅砚北的声音中藏着浓重的失落。苏惠惠转身出了病房。大概隔了两三个小时,她才掏出手机,拨通了刚刚在病房内的电话。果然,接通了。另一边,施语家中。施语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心中有些忐忑。接起来的会是谁?良久,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之际,她手指一划接了下来。“喂,惠惠。”对面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依旧是沉默,过了两分钟才出声:“施语,真的是你?”“嗯,是。”“这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很难说清楚,要不约个时间见面吧?我和你慢慢说。”施语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荡起了一个苦笑。“好。”电话挂断,施语心中却突然有了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将约定的时间地址发了过去,她突然想着,傅砚北会不会一起来?兀地,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人,是顾庭深。“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那低沉有力的声音钻进了施语的耳朵,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安心。或许是因为待在一起很久,顾庭深在金融培训班的时候就很照顾她的原因吧。“国家出台了政策说我必须要回顾大公子的消息吗?”施语的语调突然变的轻松了起来。对面沉默了一阵,像是在仔细思考什么。半晌过去,顾庭深那蛊惑人心的声音才再次通过电话传来,刺挠的施语心痒:“如果你有这个要求,我也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提提建议。”施语彻底投降:“你大学主修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没,我主修如何让施语看了我的消息记得要回,不过很可惜,看来是没有及格。”“好好好,知道了,顾大公子,以后一定第一时间回你消息。我还约了朋友,不聊了。”“好好休息,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带你出去玩儿。”电话挂断,施语噙着笑偏头看了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