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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两人答应一声,退后几步,撤出各自携带的木剑,相距四五步慢慢拉开架势。
nbspnbspnbspnbsp翁锐和卫青两人从十岁学剑已经有六个年头了,半年多前,在他们自己看来,一套混元剑已经练得纯熟无比,俨然一个剑术高手,心中还拥有无限的兴奋,觉得师父可以好好的夸夸他们,但两人在天枢老人面前一交手,他们的剑法却被批的一无是处,严厉的斥责,挨打的痛彻,严苛的点拨,使他们那点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几乎荡然无存,但也使他们放开了很多在练剑时养成的框框套套,很多实战的理念慢慢植入他们的心里。
nbspnbspnbspnbsp这半年,两人都经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nbspnbspnbspnbsp先是卫青回家被父亲郑季打,接着是自己打了兄弟然后逃出家门,成了平阳公主的骑奴,在平阳城东郊和翁锐一场比试,在平阳侯府露了一脸,引得平阳侯府诸多侍卫家将侧目赞叹,很是得意了一阵子,但没过多久他就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在一个不起眼的日子,跟随平阳侯很多年的一位老家将醴伯就好好的给他上了一课,让他初尝什么叫被吊打,但挨了打的卫青却没有丧失斗志,倒成了醴伯的忘年交,每过个十天八天就偷偷自己送过去被打一顿,而他的战力却在飞速的提升。这一切平阳侯曹寿是看在眼里,但也听之任之。
nbspnbspnbspnbsp翁锐的经历就更加匪夷所思,因为祖父翁檀对卫青的关怀,当面斥责其父郑季对卫青不好,得罪了郑季,由于卫青的离家出走,并且还把郑青改成了卫青,更加深了他的愤怒,竟然暗地里查出翁檀乃七国之乱时前赵王刘遂手下大将,这几乎是将翁家打入深渊。为给翁家留下点血脉,翁锐被劝说逃走,而其他人责抱着仅有的一线希望被蒙成抓走。
nbspnbspnbspnbsp人常说世事难料,但不同的境遇会让你遭遇不同的苦难,但也会给你与别人不同的成长机会,大病未死的翁锐不但结识了朱家兄妹,还学会了医术,不但领略了江湖故事,劫道打斗,还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仇家打了,并且还打了两次,每次都被逼到生死线上,也正因这样,这五六年来所学的《灵枢经》的内功心法和混元剑的基础剑法里所蕴含的威能,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点点的激发出来。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这仅仅半年,这两人都完成了从一个学剑的大男孩到一个少年剑客的转变,环境逼迫,世事历练,不光是功夫上的提升,还有他们的气息气度。他们自己没意识到,但天枢老人却真真的看在眼里。
nbspnbspnbspnbsp翁锐和卫青两人站在那里,个头又长高了,手里拿着的依旧是木剑,卫青手里还是原来的那把,翁锐手里的却是自己另外做的一把,虽说比原来的粗糙了一些,但分量韧性都相差无几。现在两个人目光平顺,气息内敛,从他们身上已经看不出那种获胜的强烈愿望,取而代之的是对剑的倾心,是对对手的尊重。
nbspnbspnbspnbsp卫青看着翁锐微微一笑,翁锐也轻轻一点头。有了上次他俩的私下交手,卫青知道翁锐的剑法提升了很多,但他这阵子也没闲着,除了自己去琢磨剑法里的精要之处,还数次找醴伯试招。醴伯是跟随老侯爷的家将,早年也曾驰骋疆场,杀敌立功,现在早已不问世事,安享晚年,但对卫青却有说不出的喜爱,知道年轻人找他干什么却绝不点破,给他喂招就像个师父,卫青也是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磨练自己,而今天也正想将自己近日来磨练的结果在翁锐这里印证。
nbspnbspnbspnbsp“嗨!”卫青一声轻喝,身形暴涨,长剑划过当空,直直地朝翁锐劈下,一招“分天式”用的干净利落,看似简单,但速度却很快,威势很猛,卫青的身形一动,翁锐也跟着晃动身形后撤半步,身子一斜,手里的木剑从下往上斜斜的划过一道弧线,一招“致柔式”迎向卫青的木剑。他们两人手里都是木剑,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功力,要是两剑直接硬杠,可能手里的木剑都要折,这也是卫青玩性十足,给翁锐出的第一道小小的难题。对翁锐来说,眼见卫青大力劈来,他那点小心思岂能不知,斜着一剑既可化掉卫青剑上的力道,也可为后面施招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