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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桐哭的鬓发散乱,原本妆容精致的脸,早已被涕泪晕染地狼狈不堪,早没了花魁的风光,却死死抱住沈煜云的腿不敢撒手,抬起头,望向沈煜云的目光卑微又恳切。
沛桐自挂衣起就跟着沈煜云,虽没有铺堂,只要常来红袖添香楼的老客都清楚,她是沈煜云的人,连点她打茶围都要客气几分。
她清楚身为花娘,这样不应该,可她早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把沛桐从地上拉起来,沈煜云垂目看着那张梨花带泪的脸,语气清淡:“我说过,我可以给你花钱,可替你赎身,但不许你私下打听我的事,你这是明知故犯。”
沛桐用力摇头,仍欲解释,沈煜云却根本不给她机会:“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都触了我的底线。我念你跟我一场,此事便就此作罢,你好自为之!”
说罢,沈煜云扯下腰间的麂皮囊往桌上一丢,拿起那只法兽锦匣,跨步就往外走。
并非他贪这玉膏,玉膏确实是宝贝,但这东西只对修行之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