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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还要让她这样难堪。贺念辰抿了下嘴角，解释道：“丽姝身体不好，那个检查必须要家属陪同才能做，她在北京没有什么亲人了。”那边护士还在催促：“姜丽姝同志的爱人，快过来签字缴费。”纪语卿攥紧发颤的手：“你去吧，别让人等急了。”贺念辰一顿：“我回家再跟你说。”他说着急匆匆离开，纪语卿看着那个背影自嘲地笑了笑。体检完，她又路过那个诊室，随意地扫了一眼，就看见姜丽姝躺在病床上吊着水，跟旁边坐着的贺念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贺念辰手里还拿着个苹果在给她削，手法很熟练。他在家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纪语卿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原来只是不愿意为她做罢了。眼眶兀地一红，纪语卿快速收回视线，抬腿离开。下午四点，她买完菜去接贺果果回家。却发现贺果果的口袋里塞了满满的水果糖。她蹙了蹙眉，温声问道：“果果，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糖？”贺果果玩着手里的糖纸：“我妈给我买的。”自从见到姜丽姝后，果果再没有喊过她一声妈。纪语卿也不愿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只是耐心哄着：“把糖给我好不好，你现在还在换牙……”她刚说完，贺果果就大声哭嚎起来：“妈妈说的没错，后妈就是不好，连糖也不让我吃，后妈坏……”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纪语卿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也凉透。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涌上心头，她闭了闭眼，喉咙艰涩：“果果，既然我这么不好，把你妈妈换回来好吗？”贺果果哭声一止，回得毫不犹豫：“好。”简单一个字，如重锤将她的心脏砸得鲜血淋漓。晚上十点多，贺念辰才回来，一回来就看见纪语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怎么还没睡？”纪语卿摇了摇头：“不困，丽姝同志怎么样了？”贺念辰叹了口气：“有些严重，得吊几天水，语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纪语卿直接戳破：“你想去照顾她是吗？我没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