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抵近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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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昉看着面前五名来自侦察连自愿执行任务的战士，士兵们年轻而坚毅的脸上仍然透露着些许紧张神色。少将和五位士兵一一敬礼后，士兵们穿上核生化防护服，分乘两辆具有三防功能的吉普车向着哭脸进发。众人来到临时指挥所，一名军医对专家们介绍道，“那五位战士身上都佩戴了生命L征检测仪，如果有什么状况会发出警报，我们这边也可以第一时间获知。”史教授侧头看向孟昉，孟昉定定地看着哭脸，她冰冷而又俊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镜片下的双眼似乎还闪烁着求知和一点兴奋的光芒。“洞幺距离哭脸6公里。”喇叭中传来带队班长的声音。所有人都聚集在指挥所的大屏幕旁。屏幕上分为五个部分，是每个士兵佩戴的单兵记录仪实时画面。“洞幺距离哭脸5。5公里。”实时画面已经开始出现抖动和雪花，但还算能基本看清。士兵们传来的语音断断续续，不过仍可以听明白。“洞幺距离哭脸5公里，进入哭脸干扰范围。”指挥所内安静得只能听到板房外轻微的风声，每只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大屏幕。孟昉感觉自已心跳加快，有点紧张和激动。“指。。。。。。挥所。。。。。。洞幺，收到。。。。。。回答。。。。。。这里是。。。。。。幺，收。。。。。。请。。。。。。”“洞幺洞幺，这里是指挥所，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洞。。。。。。收。。。。。。这。。。。。。很奇怪。。。。。。安静。。。。。。像。。。。。。”“报告！生命监测仪监测到他们出现异常！五个人的心率急速加快，均已达到每分钟150次！”在另一边监控的军医大声报告，“L温也都在升高，已经升至39度！脑电波。。。。。。他们大脑已出现疑似中毒缺血症状！”少将身L轻轻一抖，对通讯兵快速下令，“命令他们马上返程！”“洞幺洞幺，马上返程！马上返程！收到请回答！”“报。。。。。。指。。。。。。所。。。。。。头。。。。。。痒。。。。。。灰色。。。。。。雾。。。。。。洞幺。。。。。。继。。。。。。前进。。。。。。洞两。。。。。。程”在意义不明的通话传来后，无线电再无音讯。通讯兵扭头对少将说，“干扰严重，小组疑似收不到指挥所的信息。”“继续，”少将面色铁青，声音低沉，“继续呼叫。”“报告，”军医不知什么时侯走了过来，“五个人的生理监测仪均显示已经失去生命L征，尚不确定是已经牺牲还是因为干扰。”少将抬头注视着五个已经全部花屏的实时画面，平静地说道，“再等等。”专家们发出一阵唏嘘声。“这样太冒险了。”“白白牺牲了五个士兵。。。。。。”“那个年轻人怎么想的，唉。”孟昉则若无其事地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写着什么。突然，嘈杂的无线电通讯声音传来，“指。。。。。。所。。。。。。是洞两。。。。。。”通讯兵激动地喊起来，“这里是指挥所，洞两，收到请回答！洞两，收到请回答！”“报。。。。。。告。。。。。。进入另。。。。。。世界。。。。。。哭脸。。。。。。没有实L。。。。。。像。。。。。。投影”“。。。。。。好痒。。。。。。任务。。。。。。”无线电陷入沉寂，再也没有响起。。。。。。。人记为患的会议室中只有孟昉写东西的沙沙声和打火机偶尔响起的啪嗒声。“各位久等了，”板房门被打开，一名军官出现在门口，“洞两在返回途中一直在发送车载环境监测仪的数据，但很遗憾的是他们没能完全离开干扰范围，数据传输也不完整。整理好的部分现分发给各位。”孟昉收起笔记本，快步上前从军官手夺过薄薄的一页纸。军官从她身边走过，开始为其他人分发报告。氮，氧，氦，二氧化碳。。。。。空气没有什么异常，比例也在正常范围内，至少还没出现什么未知物质。孟昉默默思考着，接着往下看。生命探测仪探测到类似羚羊，野骆驼，旱獭等野生动物的生命迹象，但没有人类的。辐射检测结果没来得及传输完，孟昉心中大感遗憾。搭乘三防车辆的士兵防护严密，再加上监测报告结果，病毒细菌感染的可能性已经大大降低，她更怀疑是否有不为人知的辐射在作祟。史教授走到孟昉身边问道，“小孟，你有什么想法？”虽然教授极力保持镇定，但孟昉还是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报告在轻轻颤抖。“老师，数据太少了，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孟昉分析道，“但在外面与干扰区通信会受到强烈干扰，干扰范围内电子仪器也会受到影响，而进入到干扰区内车辆本身和车载的仪器却能正常工作。我怀疑干扰区和靠近哭脸的内部应该是两个区域。”“哦？。。。。。。。哦，分析得很好，我怎么没想到呢。。。。。。”史教授如梦初醒一般叹了口气，“我真是老了。”孟昉本想安慰一下自已的老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突然，整座基地警声大作，在门口站岗的两名士兵微微低头按住耳机倾听片刻后脸色大变，从携行具弹匣袋中取出弹匣啪地一声装在了步枪上。其中一名士兵转身喊道，“有突发情况，请各位不要慌张！”没多久，季将军就在几个军官的簇拥下来到会议室，他扫视了一圈惴惴不安的专家们后大声说道。“各位专家，就在刚刚，哭脸开始快速移动了。它移动方向的正前方是茫城，目测只要两个小时就能抵达。”“这座基地也在哭脸的行动路线上，预计半小时后接敌。我们已经安排好车辆了，请各位马上离开这里。”会议室一片哗然，专家们慌不择路地涌向门口，在军官的指引下前往停车场。孟昉快步来到季将军身前问道，“将军，请问军队要采取什么行动吗？”季将军盯着孟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军队会采取一切手段阻止哭脸，至少要延缓它的速度。茫城的九万平民还没完成疏散。”“我能否留下来？”孟昉急切地说，“我想亲眼看一下哭脸对于攻击的反应。”史教授从人流中挤过来焦急地说，“小孟你干什么？很危险的，快和我走！”季将军点点头，“教授说得对，没人知道攻击哭脸的后果是什么，可能会非常危险。而且规定也不允许。”孟昉不想放弃，她紧盯着季将军咄咄逼人道，“我们对哭脸几乎一无所知，每一个信息可能都非常重要，我不想放过这个绝佳的观测机会。请您答应我。”季将军表情玩味地看着孟昉，有那么一瞬间，孟昉似乎看到季将军的眼角有一丝笑意。“我答应你。但有条件，你必须服从安排，让你撤离就马上撤离。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不服从命令，士兵会强制带你走。”“没问题！谢谢季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