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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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夏多雨水。亭内,一男一女相视而立。阿乔,当真喜欢我吗随着青年郎君的声音落下,女郎耳旁细雨打湿的乌发被人拨开。露出底下莹白如玉的肌肤,如刚剥壳的荔枝,白嫩柔软。男人炽热的手心犹如火炉,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侵略着脆弱的领土,让她身子不住轻颤。被郎君指腹蹭过的地方泛起阵阵红意。她轻咬花唇,似是害羞。青年也不催促,就这么淡淡的瞧着她,眼神晦暗不明,瞧着清冷,可眼底那团炽火恨不能焚尽她。乔姒只觉得心跳如擂,不是喜欢,而是害怕被眼前的人发现秘密。她握紧手,压抑住砰砰乱跳的心,顿了顿才小心翼翼抬起眸子,对上郎君的眼睛,下意识扬起笑。喜,喜欢啊,你是我的未婚夫,如何会不喜欢呢女郎的话羞涩难言,情真意切,叫人瞧着便觉得心生欢喜。是吗青年轻笑一声,笑声极淡,带着淡淡的嘲讽,指腹倏尔滑落至脖颈,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对啊,当然了。乔姒咬了咬唇,身子打了个颤栗,总觉得有些泛冷,下意识就想要调转话头。青年的神情却倏尔阴沉下来,手中加大力气,掐住她的脖子。带着愤怒的质问,如同野兽般,要将她吞吃入腹。那你,为何当日那般坚定的抛弃我,为什么,乔姒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这个骗子!青年的话猛然提高,在她耳畔不断回响,而原本俊朗的容颜似也狰狞成了一张分外可怖的模样。呼吸一点点被夺走,让她半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挣扎着,意识一点点陷入黑暗。。。。姑娘,姑娘!红玉面色着急的呼喊着石桌上酣睡的少女。不是的!乔姒睫毛轻颤,猛然睁开眼,胸廓止不住的起伏,眼角微红还挂着泪。她下意识摸向脖子,没有那双死死掐住的大手。还好,只是一场梦。乔姒闭了闭眼,只觉得心口狂跳,久久不能平息。旁边红玉关切的询问着,她只摇了摇头道:做噩梦了,不碍事。她心中奇怪又惶恐,怎么又梦到了那个家伙。明明都快一年的光景,她梦中始终都有他的身影。跟厉鬼一般,赶都赶不走。乔姒捏紧手,忽而有些生气,凭何在梦中都要怪她,他自己出了事,难不成还要人守着不成。还有些没回过神时,她就听见身旁的红玉提醒着。姑娘,贺郎君来了。从外头来的小郎君,带着一身暑气小跑了过来,同亭内冰鉴里散出的凉气格格不入。他生的俊秀,脸上扬着笑意,露出一排洁白的齿,像只热情的小狗似的站在她眼前。看向乔姒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暑月的原因,郎君耳朵根都有些泛红。如今夏至,天气燥热,贵女们时兴穿轻薄精贵的月影纱,乔姒自然也不例外。薄薄的纱裙遮不住内里莹白的肌肤,不同于冬日严密的交领,夏日领口微微散开。今日宴会,更有大胆的,半边雪脯都露了出来,但乔姒只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坠着圆润温和的珍珠璎珞往下垂落,陷入雪山峡岭。不敢再看下去,贺青的脸火烧一般,到最后只能控制着自己挪开视线。乔,乔姑娘,你现在可好些了外头日头大,可曾喝了解暑的汤药这冰鉴可有用郎君话语结结巴巴,可掩藏不住内里的关心之意。毕竟方才乔姒那脸色苍白的模样,实在是吓人。红玉在旁边调侃道:郎君问这许多话,是叫咱们姑娘回哪一个贺青才回神想到这些,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想说什么,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一张脸憋的通红。乔姒平复好心情,压下了那些怪异的想法。她眉眼弯弯,乌黑澄澈的眸子瞧着他,认真回道:现下好些了,喝了些解暑的汤药,冰鉴也十分有用,贺公子不必担心。她瞧了眼外面的日头,对着贺青道:日头大,公子不妨进来坐着,也好消消暑。少女举手投足,温婉可人,即便是对着他说的那些傻话,也是一句一句的回应着。让人觉得被重视着。贺青只觉得整个人如坠云端,瞧着人的眼睛,傻愣愣的就坐在一旁。待回过神才发现,两人似乎坐得太近了,可叫他起身,他也不是很愿意。瞧着他满头汗水,乔姒从袖中拿出丝帕递给他道:公子擦擦汗吧女儿家的用物,似是长期被带在身上,染上了少女的气息,甫一靠近,便有馥郁甜香。贺青喉结微滚,紧张得双手接过,脸通红一片。多,多谢乔姑娘。他低头瞧着手中的洁白的丝帕,泛着凉意,没甚大花样,只角落绣了一株芙蓉花,还有一只圆滚滚的小。。。鸭子贺青抬头看向乔姒。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乔姒也将眼神转了过来,眼神示意着怎么了少女容颜实是得天独厚,柳眉狐狸眼,微微眨眼,便有无限风情旖旎流转其中。本是妩媚妖娆的模样,可因着年岁尚小,冰肌玉骨平添几分肉感,显得娇憨。贺青实是没想到,这般美貌温婉的姑娘,帕子上居然会绣一只小鸭子,实在是反差极大。可他却觉得她分外可爱。面对着乔姒的目光也只挠挠头笑着。姑娘丝帕珍贵,贺青珍之,如何能这般糟践。这话便是有几分暧昧之色了。乔姒倏尔红了脸,浓黑睫毛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的满意,只显露出一派羞涩模样。贺公子,莫,莫要说这些胡言乱语,要是叫旁人听见了。。。似乎是害羞极了,她磕磕绊绊的说着,低垂着眼睛像是拒绝,可唯独露出的耳根通红一片。半边芙蓉面染霞,叫人如何放手。贺青握紧手中的帕子,望着她,半晌,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他道:你莫怕,我知你在这京都活得艰难,可你放心,待过几日,我禀明父兄,定,定来你家娶你。他话还未说完,神情透着几分紧张。阿姒,你,可愿意年轻热诚的郎君将一颗真心悉数奉送上,叫人难以拒绝。红玉不知何时,去了外面。亭子里,只剩下两人。乔姒先是惊讶的看着她,随后微微咬唇,神色似有纠结之色。贺青以为她不愿,有些失落惶恐。那日你将我救起,我便心生爱慕,如今我贸然提亲实在是孟浪,可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贺青一个劲的解释着,憋的脸都红了。乔姒只轻声道:婚姻大事,自是父命之命媒妁之言,公子这般,我自是心中欢喜,可我身份低微,如何敢高攀呢。若是叫旁人知道,只怕以为我挟恩图报才是。她柳眉轻皱,眼中涌出几分为难,有落寞之色。听出乔姒的惶恐,他有些心疼,旋即坚定道:阿姒,你放心,你只等我好消息,我绝不会让你难过,再说了,你是我救命恩人,救命之恩,以身相报,谁能胡说。说到以身相报时,贺青声音骤然变小,脸上满是羞赧,恨不能眼神都贴在她身上。正是两情缱绻,互诉情意时。外头的红玉忽然道:姑娘,三姑娘来寻你了。乔姒望着对面贺青直勾勾的眼神,她微微走进两三步。那阿姒,便等着公子了。说完这话,少女便羞涩的低下头,扭头就和红玉匆匆离开了。徒留贺青一人在原地傻笑,只觉得一颗心跟浸在了蜜水里似的,叫他难以抑制。连好友来寻,拍他的肩膀后,才回过神。林洵望着春风满面的贺青,啧啧两声。我说小表弟,你这是有什么大好事呢,说出来给我听听。林家与贺家是亲戚,林家夫人是贺家主母的姐姐,两家交好,是以两兄弟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这家伙说是来这休息,如今笑成这样,没发生什么,他才不相信。可贺青轻咳两声,故弄玄虚道:过两日你就知道了。哟,还躲躲藏藏的。林洵微微挑眉,也不打算深究,揽着他脖子就往前走。可快走吧,前头一堆人等着你呢。。。。日头依旧高悬,方才还热闹无比的亭子,此刻一片寂静。小路旁的蔷薇花丛后,身穿玄裳龙纹的男人静静站着。他生的高大,同京都内崇尚俊秀白皙的儿郎不同。男人宽肩窄腰,颀长挺拔,身长八尺有余,挽起的一截袖子,露出底下肌肉线条走势流畅,遒劲有力的麦色小臂。看着那亭子,脑中尽数是方才两位互诉衷肠的有情人模样。他神色冷淡,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手中的香囊。香囊瞧着有些年头了,上有绣字,只模糊的有些瞧不清楚,隐约是个‘女’。他道:那人是谁旁边的人立刻回道:那位是威远侯家的小郎君贺青,家中排行第四,有一兄长,如今任大理寺卿。听闻半月前威远侯的小郎君在林中狩猎受伤,幸好那时乔二姑娘随着长辈踏青,恰好遇见,救了下来,如今看来,只怕两家要有亲事了。亲事听着身旁人的话,他冷笑一声,香囊应声被捏扁,也没继续说什么,转身就往回走。后面跟着的小太监不明白,询问着师傅。陛下怎么了王如春点了点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啊,多嘴什么,难不成陛下方才没看见,要你说出来。李全闻言依旧茫然,可是别人家的婚事,陛下生气做什么。王如春瞧他这样就知道没明白呢,不过现在可不是好说的,只能叹了口气,叫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