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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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虞睡着了,看起来更加迷人。萧随看得入迷,心前所未有的静,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在睡梦中,突然耳边心爱的人惊叫出声,萧随猛地睁开眼,看到身侧楚元虞惊恐万分,一条似庞然大物的蛇从下往上盘绕在楚元虞身上,蛇头横在二人中间。呜呜呜……蛇,有蛇。楚元虞拽着锁链,坏人,救命。萧随脸色阴沉下来,抓着阿青的头就一个用力将它抽走甩出去,他都没睡在楚元虞身上,这蛇倒是比他先了。他转而安慰楚元虞,手轻拍她的后背,别怕,蛇已经走了,你以后不会见到的。楚元虞哭着摇头,我想姐姐,我要回去,你放我走吧。你想当尼姑不可能!萧随抚摸着她的脸,好不容易找回来,难道要他以后每一天都去尼姑庵打卡幽会阿虞听话,为夫在京城有十座府邸,仆人若干,茶楼都是为夫出的钱,保你荣华富贵,事事顺心,生活绝对比在尼姑庵好。楚元虞:我不要,我要尼姑庵。萧随气得连亲了她几口,夫人都是要跟夫君住在一起的,等到了府上,我们就结婚,府上还有你的女婢和幼弟在,你不想她们吗楚元虞:我要尼姑……唔!萧随捂住她的嘴。到府上,为夫一定要好好治你的脑袋,再养你的伤,那天姚冠打了你一掌,为夫心痛得要碎了。萧随此言不假,在寻找楚元虞的这段时间里,他每日每刻都在复盘当天发生的一切,很悔恨,早知道就任由她打也不还手,早知道就不要重伤她,吐出来的那口血好像是他的命。要制止她捅自己……他要看好楚元虞,他的阿虞是傻的,用自残来躲避,他不允许,萧随已经将那把匕首藏好,原本想丢掉,却因为是楚元虞的东西而珍藏。很顺利到了王府上,如今朝势严峻,太子落马,二皇子楚烬当即就自请为储君,各路人马向皇帝施压,终于是让楚烬如愿以偿得了太子之位。而萧随则在太子及丞相的护拥下成为摄政王,辅佐朝政。萧随对楚元虞说:只是权宜之计,待皇帝升天,朝廷就是我的天下了。届时,太子之位仍是阿虞的。楚元虞听完后只疑惑:为什么要做太子萧随:因为那原本是你的,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太子之位。萧随给楚元虞安排了一整座大别院,当然他自己也住进去,不然就楚元虞一个人,太空荡了。穿过鸟语花香的庭院,几座凉亭依山傍水,假山几连,楚元虞的手腕还戴着锁,另一头被萧随牵着,她仿若未觉,心情极佳看着这里的景象,闻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走了很久才到住的寝屋,寝屋前也有一座亭子,一女子手持针线做女红,还有一幼童在旁边背着诗书,余光看到来人,他们抬头,见是萧随,还有那梦牵引绕的身影。静鸾放下手中的针线,楚修成放下手中的书本,齐刷刷跑到楚元虞身前,含泪将人抱住。殿下!兄长!楚修成仔细打量着楚元虞,见她发丝及腰,脑中晴天霹雳,虽然他年纪尚小,但也明白女子长发及腰。楚元虞见了二人,又是熟悉的陌生感,她不知道要看谁,彷徨无助的样子无端惹人怜爱。殿下,您这是怎么了静鸾察觉到不对劲,她的殿下虽然善良,但眼神不会如此无助柔弱,再观察楚元虞的身体,看起来又瘦削不少。一行人走进屋内,萧随对静鸾说:要照顾好虞儿,她撞破头,失忆了,性子也软了些。静鸾眼泪滑落,我的太子殿下,殿下,您还记得奴婢吗奴婢是静鸾啊,自去年一直跟着您伺候您,还有浅幽。楚元虞仔细思考,脑袋却空空如也,半晌只能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楚修成也哭了,他悲伤地抱紧楚元虞的腿。好了,不要惹虞儿伤怀,她伤未痊愈,还要仔细些。萧随又抬手让在外面候着的人进来,那是一位丫鬟,行为举止落落大方,貌若桃红,她朝着几人行了一礼,王爷,姑娘,奴婢雨霜,拜见二位。这是本王特意挑选的丫鬟雨霜,今后便由雨霜和静鸾照顾虞姑娘。萧随牵着楚元虞的手,看向雨霜的目光似有暗示。是。静鸾二人异口同声,对视的那瞬间,眸中各有情绪。既然虞儿已经回来,那幼弟也不便在此,现在搬到别院,小厮阿潺和飞尘伺候你,去吧。楚修成呆在原地,还没好好跟楚元虞相处,就要被人拉走,他擦干净眼泪,见楚元虞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暗下决心,总有机会他要带阿姐走。走吧公子,别惊扰大人们歇息。阿潺跟飞尘带着楚修成走,楚元虞目光不舍,想喊他却忘记该叫他什么了。好了,别看了。萧随将她扳到自己面前,抬着她的脸痴痴看着,半晌忍不住要吻上去。楚元虞目光闪躲,无意间与身旁那位名叫静鸾的女婢对视,见她眸中含着泪和屈辱,她怔了怔。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道:王爷,大夫到了。萧随放弃亲吻,转而扶着楚元虞坐在床上,来,将外衫脱下,躺好。等她躺好,萧随放下帘帐,请大夫进来。有萧随在,两位婢女都派不上用场,只能拿些粗活,烧水的烧水,清点物品的清点。而后被萧随遣散到门外候着。一只细瘦的手腕从纱帐伸出,萧随在旁边紧盯着,那大夫是宫里出来的,医学造诣很高,经验老道。他诊脉后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开口就让萧随心一沉。这位夫人,先前是服用过有违身体的药物萧随眼眸闪烁:是,可有法子治回来有是有,只需老夫再加几味药,长期下来,夫人的经期也能顺条些。如此甚好。萧随颔首,忽而顿住,那失忆的伤如何去治开药方,疏通脑中淤血堵塞,闲时去熟悉的地方走走,保持心情畅通,不要郁结在心,方能好得快些。大夫说完。那若是不治,会如何萧随心跳声越来越大,屋内好似响彻怦怦的撞击声。问出这话时,他感觉灵魂一下被拉远了,只能飘浮于半空中看自己空洞地开口询问。他实在是怕了,萧随每每想到楚元虞拼死也要离开他的场景,他的心就剧烈震动,再也不得安生。若是……在她失忆时,能让她爱上自己,不求同等的爱,但求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萧随要吩咐治好她脑中淤血的话,就这样在嘴边转了个弯,变成了不愿她醒。这……大夫迟疑地捋了捋胡子,在宫中混迹多年,他早已经老油条,闻言便猜出这男人心中打算。萧随:内人是撞到头才失忆,若是不疏通淤血,是否会危机性命是如此,只是还要请大人三思啊。大夫摇了摇头,如何医治,他做不了主。萧随:不,你照常开疏通淤血的药。失忆的药,他之后再寻吧。萧随心里难以决定,痛苦万分。若是,若是她好了,不离开自己,那他就不下药了。他似乎又想起什么,长腿一跨拦住大夫,低声询问:若要她怀孕,可有法子大夫:夫人长期用药,能调理月事不至于晕厥已是万幸,但女子怀孕一事,于夫人而言,有些难。萧随面色大骇,楚元虞尚且年轻,怎么就有了不孕之症,他急切问:该怎么做但是转念一想,女子生子如趟阎王殿,萧随稍稍平静,不怀也好。不过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能够有孕,而且胎也不易保,夫人体弱,等王爷先将她身子养好,再请老夫把脉。好,有劳了。萧随在他开完药后送走他,嘱咐甘兰赐他银两。萧随将在外守着的婢女喊进来,先下了命令,即日起,虞儿名字改叫虞娘,你们叫她虞姑娘。等本王与虞儿成婚,就改叫王妃。一番话出来,楚元虞及静鸾都怔住了,不敢想自己听到了什么,而雨霜则应了声:是。静鸾虽然知道身不由己,但还是半捂着脸凄凉道:王爷,我们姑娘人尚神智不清,您该问问姑娘的意见。萧随神色顿沉,你伺候不了,就换人。不!楚元虞抱紧静鸾的腰,从床上下来站在她身前,我不想嫁给你!你也不许将她赶跑,不然我也走!萧随看着楚元虞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虽然心里气极了,但脸上浮着笑,好,本王不赶走她。静鸾默默上前一步,蹲下身给楚元虞穿鞋。至于婚事,待本王处理完朝廷上那些碍事的人——你们先准备着,早晚会用上,包括那座专门为虞娘布置的府邸。是。萧随三言两语定下婚,全然不顾另一位当事人的状态,楚元虞咬唇,愤然往门外跑,却被萧随拦腰扛在肩上,双脚悬空。好了,虞儿莫要闹脾气了,去传晚膳,我要与你好好叙旧。静鸾眸中欲言又止,萧随扛着楚元虞的画面在她脑中不断闪现,她想逼自己一把,雨霜这时轻拉了她一下,走吧,姐姐,我们去传膳。屋内顿时只有萧楚二人。虞娘,本王的虞娘。萧随坐在床榻,将人禁锢在怀中鼻端拼命嗅着楚元虞的香味,楚元虞双手搁置在胸前,是一个防御的姿态,但怎么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萧随抬眸,突然发现女人抽泣哭着,盯着自己的眼眸中有恨意,他霎时间停了手,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虞儿哪怕是失忆了也不喜欢他。萧随苦笑,想到那个决定,心脏又如锥钻。楚元虞察觉到力道松了,立马抹着泪从他怀里下来,远远坐在床沿的另一头。萧随在那瞬间想了许多事情,各种阴暗的想法和正面的在打架,良久,他慢慢吐出一口郁气。他挪步慢慢靠近楚元虞,伸手碰了碰她,虞儿,我们是相爱的。不信你看,你喜欢的东西,我全部都有。萧随诚挚地看着她,可是言语苍白,楚元虞不相信。楚元虞甩开他的手,她还是很伤心,这样暗无天日被困在府里,整日被萧随像狼一样嗅来嗅去,亲来亲去,她怎么也觉得害怕。我要出去,我不喜欢这里。楚元虞呜咽着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指望男人能放她走。萧随慢慢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颈部蹭着,吐出来的热气烫得令楚元虞瑟缩,虞儿,这里有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布置成你喜欢的模样,好不好楚元虞哽咽出声,她哪里是不喜欢屋子,只是讨厌萧随的作为,她眼下正是单纯不成熟,有话也就直说了,我不喜欢你,你抱得我好难受。萧随原本说完话就沉浸在女人的香味中,听到这话,心里瞬间凉透了,他还能压制住心里的情绪,不是的,虞儿,你喜欢我,你喜欢我抱着你,亲着你,你感觉错了。楚元虞:那我就不是你的虞儿,你找错夫人了。萧随心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