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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栀脸上的笑容消失,表情变得着急起来。王景略诧异的问她:“花栀,你怎么了?也厌恶苻生?”“当然不是。景略,我过去看看情况。”花栀心里惦记着苻生,也顾不上和王景略多解释,匆忙往楼下赶去。“花栀,我跟你一起去。”王景略也立刻站起身,追了上去。花栀和王景略赶过去的时侯,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路人。人群的最中间不断传出争吵声。一个男人粗着嗓子嚷嚷:“就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马受惊,这才撞到了街上的人,还害得他们受伤!”“我在前方行走,你从后而来,你我之间并无交集。是你自已没驭好马,休想栽赃到我头上。”花栀听出了说这句话的人就是苻生。“你还想狡赖?你这个瞎眼的东西,没事在街上晃悠什么?就是因为你!”这人的话一出,围观的人也表示赞通,把矛头指向苻生。花栀推开人群,费力的挤了进去,就看见苻生颀长的身躯站在那里,一只眼睛迸出愤怒的光,死死咬着牙,垂在身侧的双拳用力捏紧。指控他的那个男人颐指气使,还用力推搡着他。旁边的路人也对他指指点点,说这个煞星会带来灾难。更有几个浑水摸鱼的人,偷摸着在后面捶打他。苻生愤怒到了极点,那只眼睛里快喷火了。他似乎想要替自已分辩几句,可刚张开的嘴巴又闭了回去,只扭头狠狠瞪了一眼在侧后方用指甲掐他的人。大概是这样被诬陷、被诋毁的事情太多了,才导致他连辩解的念头都没有。这群人实在欺人太甚,花栀看不下去了。她拧着眉,往前走了一步,但手臂被王景略拉住。花栀不解的回头看他。“花栀,你刚来这里不了解情况。”王景略语气冷静的告诉她,“苻生向来遭人嫌恶。你没必要为他出头,而让自已也陷入麻烦。”说话间,前方又传来说话声。那个男人走到苻苌的面前,指着苻生说道:“苻大少,您可要给小的让主啊!恐怕只有您才能压得住这煞星。”苻苌挠着胳膊——先前被花栀用汁液引来许多虫子爬上了他的胳膊。虫子没了,但叮咬的地方又疼又痒。他似乎很喜欢这局面,斜睨着苻生,用鄙夷的语气说道:“你明知我今日要出门,你却还敢出来,这是存心想让我遇到祸事!难怪刚才有一堆虫子爬上我的胳膊,如此诡异的事,必定是你招来的!”面对苻苌和围观百姓的栽赃陷害,苻生的愤怒达到了顶峰,额角和脖颈暴出根根青筋,可他却仍然不发一言。因为从小到大,他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事。所有的解释在偏见面前都是苍白的。他们认定他是灾星,无论他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辱骂鄙夷的声音不绝于耳。连花栀这个旁观者听了都气愤不已,可她的手臂被王景略用力拉着,不让她上前逞能。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你这个煞星,上辈子定是十恶不赦的人,这辈子老天爷才惩罚你,让你当个瞎子!”本就在盛怒之下的苻生,听见“瞎子”这二字,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闭嘴!”苻生猛的抽出长剑朝说话的那人砍去。冷光乍现,鲜血四溅。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被砍断的一条胳膊,倒在地上痛苦扭曲。人群中也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四下散退。苻生提着长剑,紧抿薄唇,眼神阴鸷,他身上也被溅到了血,红了一片,站在那里就像个阴森的煞鬼。苻苌也被他这骇人的气势震慑住了片刻,回过神后,他讥嘲冷笑了一声,抓过旁边一名女子。“你既然不肯跟我,那我就把你送给苻生。”说罢,他把这女子狠狠推向苻生。“啊——!”那女子趔趄着撞到了苻生的身上,又尖叫一声赶忙回到了苻苌身边。她惊恐哭喊着:“苻大少,我愿意跟你回去,我愿意!只求苻大少不要把我送给他!若是苻大少把我送给这个煞星,我宁可死!”“哈哈哈!”苻苌轻佻的搂着这女子,挑衅轻蔑的看向苻生,故意羞辱他,“你作为男人真是丢脸,这天下女子见到你个个都绕着走,更别提愿意跟你了。你活的这么失败,不如自戕算了。”这样的言语,简直就是在把苻生作为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苻生的脸色变的灰败又难看,愤怒的眼神之下,还浮现出颓萎。“欺人太甚!”花栀磨着牙,暗骂一句。“花栀,别过去,这不关你的事。”王景略怕她冲动,用力拉着她的胳膊。“放开!”花栀用力甩开王景略的手。她走出人群时,愤怒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欢喜。“长生,你走的太快,我差点跟不上你了。”花栀走到苻生的面前,脸上洋溢着笑容,用略带抱怨的语气和他说话。苻生见到她时一怔,暂时忘记了愤怒。花栀站到苻生的身侧,与苻苌迎面相对。她看见那女子躲在苻苌的身后,小手拉着苻苌的手臂。花栀扬了扬眉,也有样学样,大大方方的挽上了苻生的手臂。苻生的表情明显一震,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和紧张,下意识的想要把手臂抽回来。可花栀却没让他得逞,暗中用力,就是不放手。“你——”苻生无措的开口。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苻苌就打断了他,盯着花栀冷笑:“我说你身上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煞星的。你穿他的衣服,就不怕哪天遭难吗?”花栀察觉到,苻生在听了这句话后,他的手臂明显僵住了。“你在说什么啊?遭难?”花栀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你们难道不知道,和长生待久了,是能带来好运的吗?”她这话说完后,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周围爆发出一阵嘲笑。“哈哈哈!好运?我看你脑子有问题,赶紧找个大夫治治脑子。”苻苌笑骂着,围观的人也纷纷附和。花栀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你先别管我找不找大夫,你方才不是说,天下女子都对长生避之不及吗?那现在算什么?算你鼠目寸光吗?”苻苌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是大单于苻洪的嫡长孙,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小的女人嘲讽了!苻苌觉得自已丢了脸面,眼神狠了起来,指着她怒喝一声:“来人!把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