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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意思?说了不想离婚,现在又反悔,把我当猴耍?”程锐脸色一黑,“我啥话都没说,全让你说了,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文殊兰一噎,“那你是啥想法嘛?”程锐突然坐直了脊背,神色很郑重,道:“你的心意,我已经接收到了。”“哈?”什么心意?“既然你爱我爱的要死,舍不得跟我离婚,那我勉为其难考虑一下。”文殊兰:“……???”他到底脑补了什么?敢情她刚才说了那么多,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她话还没说完,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捂住,啥都说不出来了。“姑娘家脸皮薄,我能理解,所以你不需要解释,我知道你很爱我,舍不得我就行了。”文殊兰:“……”文殊兰脸红了。是气红的,也是被他捂住口鼻,呼吸不畅,给憋红的。但落在钢铁直男的眼中,却成了她害羞的铁证。“我们还没有离婚,我现在依然是你的丈夫,你喜欢我是很正常的,不需要给自己找那么多解释的借口。”他朝文殊兰鼓励地点点头,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应该大度一点,包容她汹涌的爱意,也体谅她脸皮薄,口是心非地给自己找补那么多借口。见文殊兰气呼呼地瞪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他就想,人家姑娘已经主动在这份上了,他一个大男人,是要有所表示的。“咳咳……”清了清嗓子,程锐一本正经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拐着弯要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吗?只要半年内,你能让我也爱上你,舍不得跟你离婚,那离婚这事就当没提过,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是这个意思吧?”根本不是好吗!“唔!唔!唔!”“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急,我给你这个机会还不行吗?”然后他又觉得,这么轻易就松口,会不会太急吼吼了,会让她误以为他也舍不得她,对她也爱得不行?才没有。“你不要误会,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你,只是看你可怜,又是做饭讨好我,又是求我不离婚,诚意挺到位,所以决定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是军人,平时除了训练,还会外派出去执行任务,陪在你身边的时间不多,你要想让我爱上你,得抓紧时间,多努力一点。”多经典的直男发言啊!听得文殊兰拳头硬了,只想扒开他脑子,看看他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努力你个大头鬼啊!”文殊兰一把拽开他的手,终于能说话了,当场就喷了回去,“谁要你可怜了?我又哪里可怜了?我对你根本就没……”她话还没说完,被门口一阵喧哗给打断了。“文殊兰,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把我爸害成这样,还想当缩头乌龟躲起来?没门!”伴随着尖利的声音,门口“嘭”的一声,被重重推开。看到屋里气氛正好,甜甜蜜蜜的,还摆了一桌子菜在庆祝,她肺都要气炸了,狠狠推开阻拦的众人,冲了进来。竟是王曼姿。“哗啦……”一桌子的饭菜,全掀在地上。“把我爸的工作害没了,我在文工团的工作也害没了,还有脸吃饭庆祝?全给你砸掉,看你还怎么吃!”从来光鲜亮丽的王曼姿,此时像一头暴怒的母老虎。港风的大波浪长发全乱了,披头散发的,一边砸东西,一边尖利地叫着让着,疯得让人简直不敢靠近。她是真的要疯了。从小被捧着长大,长得漂亮又聪明,能歌善舞,女的个个羡慕她,男的个个想娶她,顺风顺水长到20来岁,就没吃过什么苦。哪怕是从大都市,跑到南方这小破城来,依然是众星拱月,吃穿用度是最好的不说,出门都不需要走路,随便一招手,有的是人抢着接送她。一夜之间,从众星拱月的金凤凰,变成了人人嫌弃的臭老鼠,这让骄傲的她怎么受得了?“都是你害的!”王曼姿整个人都有点疯魔,直接扑过来,扬手就要扇文殊兰耳光,“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境地?文殊兰,你这个害人精,我饶不了你!”狠狠一巴掌落下来,但落了个空。文殊兰避开了。看着义愤填膺的王曼姿,她只觉得好笑。王曼姿这种人,被捧着宠着惯了,就以为全世界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稍有不顺心就是别人嫉妒她,故意害她,等到她故意害人时,就是错都在别人身上,她惩罚别人,那是别人活该。要反思的永远是别人,错都是别人的,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干干净净好女孩,一点错都没有。太可笑了!“你爸贪污受贿证据确凿,被查是罪有应得,至于你,更是自作孽不可活!”文殊兰声色俱厉,道:“我把证据交给文工团,没交去给公安局,已经手下留情了,你竟还不知悔改,跑到我家来闹,真以为我好欺负?!”“你放屁!我什么都没干,我是冤枉的,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是你伪造来诬陷我的!”王曼姿打死也不肯承认。一旦承认,她立了那么久的女神人设就完蛋了。最可怕的是,她在程锐心目中的好女孩形象也要完蛋,那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希望嫁给她做梦都想嫁的男人了。“锐哥,你信我是无辜的,对不对?”王曼姿嘴巴一扁,眼泪就流下来了。程锐却只是皱紧眉头,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王曼姿眼泪就流得更凶,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会误会我,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你跟文殊兰相处不过一年时间,她有多爱撒谎,有多恨我,你不是最清楚吗?她编这种假证据诬陷我,不就是嫉妒我们青梅竹马,以为把我名声毁了,害我在文工团待不下去,她就能独占你吗?”“不管别人怎么误会我,但我知道,锐哥你最了解我,一定会信我是清白的,对不对?”这是她最惯用的戏码,流眼泪,装可怜,并且脸不红心不跳地颠倒黑白。这一招在以前无往不胜,但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