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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便觉着自己手里的消息比她们手里的还多一点,也逐渐的相信了她们两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便匆匆离开了。小雪转头看向了小玥,“小玥,王爷是真的疯了吗?”小玥皱着眉,却也没有回答什么。晋王府。老王妃满脸愁容地看着躺在榻上的谢瑾之呆滞的样子,带着御医到房外后,连忙问身边向皇帝请来的御医:“御医,他的状况如何了?”她的面容苍老了很多,头上也长出了肉眼可见根根的白发。太医叹着气,满脸的无奈:“以王爷目前的状况来看,熬的药和那些膳食,吃什么便吐什么,可这些都是为王爷维持正常的唯一之法,若是再这样延续下去,很有可能……”老王妃的态度一直都格外的强势,从来都没有这么卑微的求过一个人,本以为这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没想到便是因为一个女人,她的儿子便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后悔了,后悔在谢瑾之的面前给予了阮音宁那么多的负重,对她的脸色也很不好。也后悔自己当时下药设计鸣月和自己的儿子。继而怀上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若不是她逼着谢瑾之去让鸣月生下那个孩子,还用和离之事来威胁谢瑾之。会不会到最后不会是这样。老王妃祈求着太医,“御医,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把王爷从鬼门关拉回来,不管要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御医很快便说道:“万万不可啊,这不是老臣不救,只是王爷如今之况,已经到了外界无法扭转乾坤的地步,不管最后的状况如何,老臣都会尽力的。”房外的动静很大,下人们在帮着御医准备些需要给谢瑾之准备的药材。反观房内只有谢瑾之一人躺在榻上,全身无力,在那一动不动。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死死地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对门外的哀求声没有一点的反应,便连微微的侧一下头,也不肯。那两颗眼珠子透着麻木和绝望之色,如无尽的深渊般。干裂的嘴唇有规律的动着,但是声带却没有发出一个正常的音节。只在颤抖中发出呻吟般的呢喃声,吐字不清。他只觉得浑身冰冷,身上仿佛有万虫撕咬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楚。谢瑾之的肉身凡体根本便无法承受,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四肢痉挛,意识开始涣散。他好像看到了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那刺眼的阳光惹得他直接闭上了眼睛。耳边却异常的安静。此时他忽然努力地偏头看向了檀木桌。因为上面放着那时他和阮音宁的婚书和遗书。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那份婚书和遗书是被一点一点细心的缝上的。上面还有被撕毁的痕迹。婚书是老王妃撕毁的。而遗书是被他自己撕毁的。由于阮音宁的身子弱,孩子,谢瑾之从未奢望过阮音宁为自己生孩子。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只有阮音宁这个人。可老王妃却一直对传宗接代耿耿于怀。当谢瑾之在芳心院发现那些信件时,才意识到鸣月竟然背着他对阮音宁坐了这么多事。在看到遗书时,那字字句句,密密麻麻,丝丝缕缕,蚀骨穿心。他愿信,不愿信这一字一句皆是阮音宁亲笔所写。他记忆中的阮音宁,并不是这样。阮音宁是很爱他的,他不明白为什么阮音宁会写这些话来伤他的心。还如此狠心地不告而别。遗书上。还有他所写的回信。他一直在道歉,一直在乞求着得到阮音宁的原谅。只是这些信一封也没有收到过回应,谢瑾之一直在责怪阮音宁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