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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套制服到换衣间，放在门口就行。”沈薄妄嗓音平静，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紧跟着说了三个数字。裴亦楚瞪圆了眼。他报的是自己的三围。裴亦楚又惊又羞，几次张口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只能转过身，用手挡住脸。沈薄妄看见她这样，忍不住勾唇。不知怎么，突然萌生出想要逗逗她的心思。“那天摸过以后，就记住了。”“你流氓！”裴亦楚像只急了的兔子，恨不能冲上来咬他一口。只恨自己现在过于狼狈，只能用眼神和他无声对抗。“我流不流氓，你还不知道吗？”沈薄妄上前，搂住裴亦楚的腰。他眼中带着化不开的情欲，手上微微用力掐了下裴亦楚腰间的软肉。裴亦楚被他弄得浑身打了个寒战。她掀起眸子，水汪汪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他。带着三分柔情，三分求饶。她不想在这样尴尬的地方和他做那种事。沈薄妄得意的勾起唇角，眼中满是得逞后的炫耀。裴亦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戏耍了，咬牙狠狠踩向他的脚。沈薄妄将人搂得更紧，略带警告的在她耳边低喃。“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裴亦楚立刻老实，不敢再乱动。男人身上好闻的松木香钻进鼻尖，引得她心尖微颤。她抬眸望向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仍觉得有些恍惚。一瞬间，整个换衣间陷入沉寂。尴尬又暧昧的氛围弥漫在两人之间，让裴亦楚有些不自在。她张了张口，刚想要说点什么，门就被人敲响了。裴亦楚整个人身体紧绷，还以为是同事要进来，却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松了口气，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她身后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下门把手。咔嗒一声门开了。沈薄妄将裴亦楚挡在身后，自己探出大半个身子，弯腰拎起来一个纸袋子。他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递给裴亦楚。“马上就要迟到了，赶紧换上吧。”裴亦楚抬头看了眼时间，果然已经快来不及了。她来不及问衣服究竟是从哪来的，只能匆匆忙忙换上。衣服格外合身，甚至比她原来的制服穿着还要舒服。裴亦楚压下眼中的惊讶，提步离开。“大恩不言谢，剩下的我们回家再说。”沈薄妄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唇角的笑意再也压不住。回家再说吗？那可就不是说说而已了。候机楼里，经理面色凝重，厉声质问。“裴亦楚人呢？”大家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要怪就只能怪裴亦楚自己运气不好，赶上经理突然袭击。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敢站出来替他解释。“经理！”常娟突然举手示意，面露为难。“刚才在换衣间，我看见乘务长的制服坏了，想必是来不了了吧。”经理脸色沉下去，多半是生气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报备，现在临时去哪找人？”常娟挺直了背脊，眼中放光。“经理，我可以暂代乘务长工作。”她心中暗喜，嘴角抑制不住的疯狂上扬。裴亦楚缺席飞行是重大事故，就算是不降职，领导也会对她有意见。只要她能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表现，日后说不定能平步青云。经理目光上下打量常娟。她对常娟有点印象，当时选拔乘务长的时候，她是第二名。和裴亦楚之间的差距微乎其微。让她暂时顶上，倒也是个办法。经理正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裴亦楚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明媚又自信。她身上的制服完好无损，哪里还有刚才破破烂烂的样子？常娟眉头一紧，眼中闪过妒意。“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是从哪找到制服的？”裴亦楚和经理的视线相交，眼底清澈又坦荡。“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下机以后会深刻检讨，检讨书明天准时出现在您的办公桌上。”裴亦楚知道自己这次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与其和无关紧要的人撕逼，不如主动承认错误，给经理留个好印象。经理深深旎了她一眼，纵使心中不满，面上也并未说什么。毕竟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裴亦楚并没有迟到。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要是过分苛刻，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行了，就按你说的办。”裴亦楚脸上的笑意加深，快步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目光扫过常娟，微微勾唇。想轻而易举的取代她的位置，可没那么容易。好在飞行的时候，常娟并没有起什么幺蛾子。飞机平稳落地，裴亦楚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刚到门口，就被常娟再次拦了下来。“你身上这套制服从哪来的？平时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双臂环抱在胸前，好看精致的妆容词时显得越发狰狞。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她想不通，裴亦楚为什么会如此好命。次次都能化解难题。这次的飞行时间很长，裴亦楚已经有些精疲力尽，此时眉头紧紧皱起，显然不悦。“我很累，没时间和你玩职场霸凌的游戏。”裴亦楚撂下这句话，转身欲走。没想到常娟竟然直接冲了过来，扯住了裴亦楚的胳膊。手上传来痛感，裴亦楚下意识甩手。因为力量的惯性，裴亦楚的手狠狠打在了常娟的脸上。啪——清脆的巴掌声让常娟回不过神来。她捂住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裴亦楚。“你敢打我？”裴亦楚嫌弃的擦了擦手，声音冷冷。“我打的就是你！”裴亦楚掀起眸子，眼中的冷意不禁让常娟后退了两步。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裴亦楚的气场这么强大。想说的话全都哽在喉间，让她发不出声。裴亦楚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是个纸老虎。她缓缓靠近，纤细白嫩的手用力点着常娟的肩膀。一下下，像警告，更像是报复。“下次要是再搞这套，我会让你彻底离开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