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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因我,从此阴阳两隔,饱尝死别之苦。我曾经问过爹爹为何家中无娘亲的画像,每每的回应是一长串的沉默。
直到无意间听茶馆里说书铁嘴道:「醒木这么一拍,咱今儿个论长公主何等风华绝代,且说那公主香消玉殒,也同万千深闺怨妇截然不同,一句『而后身死,何故存像供追忆?』自个烧了自个的画像。长公主身死当天,孟太傅嚎啕大哭似孩童,公主却只是说道——」说书铁嘴清了清嗓,瓮声瓮气道,「所幸伴君半世,得以善终,而后夫君半生,恐不能再相陪,切莫徒思,当另寻佳偶。」
「这长公主烧这画像,竟是为了不叫孟太傅睹物思人,断了这念想,督促太傅大人续弦,此等胸襟,非寻常妇人可比拟。」
虽个中真假难辨,但想来也八九不离十,我的爹爹连个妾室都无,更遑论发妻离世后续弦。于是,做了鳏夫,世人叹道情深不寿。
我长的很像娘亲,很多人见了都这样说。
父亲在我呀呀学语时候是真疼我,不过是什么时候同我疏远呢?
好像是我正梳着羊角辫的时候,无意间跑进爹爹书房拿起了一根玉簪。
爹爹那日难得醉酒,他看着我试图戴上簪子的笨拙模样流出了无声的眼泪。
我觉得如若这些个水珠会说话,定是在叫「平昭,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