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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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柏回头看我，询问我的意见。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不在乎能不能做秦家的嫡女，也不在乎秦明珠如何。从刘方柏将我娘从偏远庄子上接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无所求了。只是怀孕是个意外，有了孩子，做母亲的自然要为孩子多打算一些。这件事，由不得秦家拒绝，因为把柄在刘方柏手里。刘方柏写了和离书，秦家也将我认祖归宗，写在了族谱上。我母亲被风光接回秦府。如若我是嫡女，我母亲就必须是平妻。所以，她成了秦二夫人。秦夫人回去大病一场，再不似从前那般端着活菩萨的模样到处走动。我娘回去，我被认回秦府，都无疑是在告诉别人，曾经她秦夫人做的那一切都是给别人看的。墙倒众人推，她从不曾善待的那些小妾们此刻反水，都站在我娘这头，将秦夫人欺负的死死的。秦明珠出了大牢，得了和离书，但因为已经怀有身孕，秦家人嫌她丢人，不许她回府。她只得跟林宗源住在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她怀孕在家，需要林宗源养活，可林宗源不过是一个落魄的秀才，本就没有谋生手段。原本他是想骗着秦明珠与自己成婚，好一跃成为尚书府的乘龙快婿。可如今，他非但没成，秦明珠也不被秦家承认。他自觉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秦明珠大小姐脾气，一两日林宗源还能忍受，时间久了，他从辱骂到殴打，也不过几日的功夫。我是在大雪纷飞的日子产子，鹅毛大雪飘飘荡荡，将京城的一切覆盖。我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了我的儿子。刘方柏从没如此失态，趴在我的床前哭啼，好似我怎么了一般。"再不生了，本以为生孩子是容易事，没成想会这么痛苦，夫人，以后不生了。"他握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他比我还要激动。婆母抱着刚刚出生的幼儿逗弄。白了他一眼："没出息，跟你爹当年一个样。"原来公公当年也是因为心疼婆母所以哭喊着不生，才将刘方柏变成了独苗。刘方柏不管自己有没有出息，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将儿子包入怀里给我看。"看这小混账，就是他让你疼了一天一夜，你以后打他，我一定在旁边给你加油鼓掌。"婆母又是横了他一眼。我啼笑皆非。月子里，我娘来看过我两趟，夫人病倒，秦家现在内宅由她管理，父亲也多去她房中走动。她穿金戴银，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打骂的奴仆。后来听说秦明珠也生了。不过是因为林宗源的殴打而早产，难产下差点一尸两命。生了一个儿子，却瘦瘦小小，眼见养不活，病榻上缠绵的夫人拿了自己的体己钱给她，让她养孩子。却被染上赌博的林宗源将钱全都抢了去。她为了给早产的孩子看病，月子里就开始为人家浆洗衣服，换铜板。寒冬腊月，她的双手被冷水冰的生了冻疮，好了烂烂了好。却只为得几个铜板给她儿子治病。不过这些我都是从春杏嘴里听到的。再后来，她被林宗源带回了老家，没了音讯。彼时，我膝下已经有两儿一女。刘方柏的官位升了又升，还给我挣了个三品的诰命。这些年，刘方柏后院一直干干净净，再没有其他女子，就连一个通房的丫鬟都没有。春杏常问我，是如何牢牢抓住她家少爷那般谪仙人物那般的心的。我笑着抿茶："无所谓我想不想，而是看他想不想。"一直以来他从没辜负我。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一个负责的男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我安于现状，安于他给我的一切。他放心将内宅交给我，我帮他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也放心他在外面功成名就，他会帮我赚回诰命身份。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生活。两个人，一辈子的生活。。。。。。【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