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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心里苦，心里有恨。
国仇家恨。
……
半小时后。
程千帆在法大马路等电车。
他的手里拎了一瓶高粱酒。
法电2路从十六铺到徐家汇，途经法大马路、金神父路等闹市区，是法租界最重要的交通线。
程千帆的目的地是在霞飞路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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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拎了一瓶高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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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帆的目的地是在霞飞路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