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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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罗炜偷瞥一旁的常威，实在搞不懂这人心里咋想的。明明更看好姚若初，却突然让两人重比一次。队员们聚在另一边窃窃私语。“常教怎么又来了？他是不是想来咱这选运动员呀？”有人轻撞蒋奕涵的肩膀，“师姐，今天好好表现，说不定能进国家队哦。”“这种好事，还是留给年轻人吧。”蒋奕涵嘴上说得大度，心里不是滋味。跟姚若初比，她年龄上的劣势太明显了。新人一茬茬地冒出来，留给她的机会越来越少，绝不能错过以后任何一场比赛。蒋奕涵不动声色瞥向时钟，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时间已经指向九点，按理说姚若初早该到了。大伙等得不耐烦，骚动起来。蒋奕涵伸了个懒腰，开始做热身运动。朝一旁的备选队员邓梅使了个眼色，邓梅会意，故意提高音量，“小师妹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怕了吧！”几个跟蒋奕涵关系不错的队员嘻嘻哈哈附和了几句，大多数人都当没听见。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谁说我怕了？”因为长时间的奔跑，姚若初呼吸有些急促，可她的精神状态很放松，语气中满是无畏。。蒋奕涵笑容定在脸上，四肢逐渐僵硬。“抱歉，我迟到了。”姚若初走到冰场，突然发现忘了冰鞋还在更衣室。折回去取的话，又要耗费不少时间。“若初，咱俩鞋码一样，你穿我的吧。”有热心的队员主动开口。蒋奕涵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比赛马上开始，顾承希担心姚若初体力没恢复，直接走到蒋奕涵跟前，朝她伸手做邀请状。蒋奕涵感到愤怒，对方看似绅士动作的背后，是对姚若初的维护！她深吸一口气，随着顾承希入场。这次比赛的编曲是常威随机指定的，两组曲子，谁先谁后都谈不上占便宜。动作也不是事先编排好的，相当于让选手自由发挥。罗炜心里吐槽，这赛比的，跟闹着玩似的。常威的目光一直在场上，这次他没发表任何意见。很快，第一组展示结束。换曲的间隙，顾承希滑到姚若初面前，压低声音问：“用不用再缓一会？”姚若初摇摇头，“没事。”两人进场，常威的瞳仁都放大了。姚若初是到训练场后才知道比赛规定的。她冰雪聪明，立刻猜到教练的用意，这是考验她的应变能力，以及与搭档的默契程度。双人滑是两个人的运动，技巧固然重要，可一味的炫技，反而打破了平衡。候场的几分钟，她迅速制定了应对的战术。罗炜看得暗暗皱眉。上一组的蒋奕涵把压箱底的绝活都拿出来了，博得阵阵叫好声，姚若初倒好，就跟平时训练似的，连点花活都舍不得往里放。这是要弃权吗？护犊子的罗教不忘替队员解释，“姚若初的状态没调整好，要不过会加试一轮？”恰好这时，音乐结束。两组都展示完毕，队员们不约而同地凑过来，想听听常威的点评。蒋奕涵感觉姚若初表现平平，自己肯定稳赢，暗自得意，脸上却不露出来，只在队友慨叹她短短几分钟内连续完成多组高难动作时谦虚几句。罗炜侧头看向好友，“威哥，用不用再加试一轮？”蒋奕涵顾不得充大度，脱口道：“罗教，那不公平！”罗炜一阵无语，“你提出加试时，咋不提公平呢！”蒋奕涵被噎得无话可说。常威摆摆手，“没有加试的必要，小姚赢了。”这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唯有姚若初一脸镇定，显然早料到了结果。“这场自由发挥，我主要想看一下运动员全方位的素质，小姚无论是柔软度、跳跃高度、还是力量、艺术表现力都堪称完美，木桶原理大家都懂吧，大多数人都一窝蜂的追求某方面的极限，可在小姚身上，看不到短板，这是她最大的优势！双人滑，不是个人秀，求稳才能拿下高分。”双手不自觉地发抖，蒋奕涵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输了！她已经二十二岁了，之前有钟意在，大赛轮不到她，钟意总是技高一筹压制着自己，现在冒出来一个姚若初，简直就是另一个钟意。她等不了！有姚若初在，还有她什么事吗？而且双人滑是搭档间互相成就的运动，拆伙后，让她去哪找第二个顾承希！脑子里乱作一团，蒋奕涵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激动地站到常威面前。“常教练，我想问一下，我的短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