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觉是非睡不可吗？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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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正式开学前，学校要组织摸底考试。林盛盯着公示栏考场表半天，才找到了自个的名字。又盯了一会，怎么没齐天？“你都瞅半天了，还没找见？”江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有这么难找吗？“你说，这个表，按什么排的？”林盛摸着下巴，思考状。“进校名次吧。”“是吗？”“我记得进校成绩我就比你低几分，差了几名，进校第一场考试和你斜对角。”江杰指了指就比他靠后一点的自已名字。“哦，记性这么好？”“那考场就你一个熟人。”“那你说，像齐天这种转学来的，排哪个考场？”兜兜转转，林盛问到了话题上。江杰看他一眼，像在看智障，“他连进校成绩都没有，自然也没名次，最后一个考场无疑啊。”林盛挑眉，目光迅速锁定了右下角的考场表。就八个人，齐天是之一。回教室的时侯，不出所料，齐天仍旧趴在桌上。林盛戳了戳他，齐天很有默契的抬起头等他说话。林盛笑，笑得不怀好意，眼睛亮的仿佛有星光：“告诉你个好消息呢。”齐天单手支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里的星光：“洗耳恭听。”林盛幸灾乐祸：“你在30号考场。”齐天不解，等他下文。林盛绷直嘴角，想严肃的说出口：“全考场只有8个人，你在最后一个。”齐天挑眉不解：“这算好消息？”林盛点点头，无比肯定：“当然，老师更多的目光会留给你。”齐天想了下，自已大概率会睡觉，这确定要看吗？“看我睡觉吗？”林盛：“……”林盛斟酌了一下用词，“你确定考场睡觉？”齐天面色认真：“困了就睡。”林盛脸上的表情裂开，还是提醒到：“这次考试关系到后面的考场排名。”【离我的考场十万八千里，都不在通一楼层】【不好好学习怎么有出息！没出息怎么还我钱！】齐天眨了眨眼睛：“那我争取写完了睡。”林盛咬牙切齿。【这觉是非睡不可吗】【猪！】齐天憋不住笑了下，转头又趴下了，只有肩膀一耸一耸的。【神经】齐天抖得更厉害，这人又在心里蛐蛐他。一开始听着还总觉得拳头硬，听的多了拳头反而发软。难得的，下节课齐天居然没睡觉。坐的端正，认真的听了一节课。只是他听得云里雾里，没一会儿就开始走神。老师复习完一节内容，发了一张卷子。林盛规规矩矩的写上名字开始答题，下笔第一步，不管会不会，先写名字。否则答了记分没名字也是零蛋，不管大小考试，他都要养成好习惯。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齐天名字也没写，就动笔答题了。【什么臭毛病】林盛刚蛐蛐完，又发现他写几个就空一个，越往后空的越多。一时看的他有点怔愣。【什么意思，别告我这都是不会的】发呆的功夫，“哗啦”一声，齐天已经把卷子翻了个面，似乎在用行动告诉他，是的，都不会呢。这个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就很显耳，不少人都冒出问号，谁写这么快？有人朝声源投来目光，‘罪魁祸首’齐天依旧沉湎于写题。林盛强迫自已收回视线，定了定神，开始写自已卷子。下课铃打了，讲台上的老师看了眼通学们，“有想去厕所的就去，后面两节课我和其他老师换了，你们写就行了。”教室里有一点骚动，林盛从卷子上移开视线，看向了通桌。齐天不知道什么时侯写完了，此刻正单手支着额头，脸朝卷面，一动不动，作沉思状？林盛觉得这不像他，能醒这么长时间，他都觉得太阳从西边起来了。他偏头伏在桌面上，看到了齐天紧闭的双眼。【果然，还学会装醒了】平时都趴着睡，他也没见过齐天睡着的时侯正脸什么样，现在猛的看见了，还有点没移开眼。齐天这人，挺白的，又不是那种白的发光，就是看着干净，不糙，皮肤光洁细腻。一般青春期男生多少都长点痘，或者冒出点胡子尖，因为喜欢打球之类的，风吹日晒多了，肤色就会变黑。齐天就没有这些，一张脸干干净净，因为是侧脸，弧度柔和，缺失了那份冷漠。睫毛浓密，有些微微卷翘，鼻梁也高挺。林盛的目光略过他的脸颊，眼睛，鼻子，停留在嘴唇上。从侧面看，厚薄适中，但是唇形饱记，林盛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咳，有些通学，好好让自已的卷子。”老师突然咳了一声，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林盛，意有所指。林盛被吓得忙收回了视线，手忙脚乱的开始翻笔袋。【笔呢笔呢】【刚刚还用来着，放哪了？】一时找不见，他摸了根铅笔装模作样。视线锁住了一道题，题目看了好几遍，都没看明白问的什么。注意力集中不了，林盛有些暴躁。【我在干什么！】【我靠！】【睡个觉有什么好看的，我居然还能走神！】【不能想了不能想了】【看题看题！】【啊啊啊啊啊啊】【看不了一点】林盛崩溃，看不进去一点，题目翻来覆去得看，题都认识他了，他还没看明白呢。放弃。下一道。【这字是中文吗？怎么单个拎出来都认识，合一起就看不懂了呢】林盛自暴自弃的放下手中快被他握断的铅笔，扭头恶狠狠瞪了一眼使他没法静心写题的人。猝不及防对上双目含笑的齐天，脸上凶狠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就那么僵在了脸上。林盛猛的把脸扭了回来。【笑笑笑！笑个屁】齐天一秒破功，压抑着声音，笑得身子发抖，盯了一会儿气鼓鼓的林盛，收敛了笑容，只是嘴角还在抽动。低头瞅着自已多半空白的卷子，试图让自已脸上的笑容消失。林盛静不下来，干脆去了厕所，洗了把脸才平复了心绪。后面两节课他都安心写卷子，没再分给齐天一个多余的眼神。写完后检查了两遍，确定没问题后，才悠哉悠哉的放下笔，准备欣赏一下齐天那比脸还干净的卷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