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位置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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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衍的目光转向那张照片，看照片上徐婉程的状态，应该也是大学的时候，但搂着她的那个男人……周时衍的注意力聚焦在那个男人身上，他穿着风衣，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五，五官深邃而成熟。看年龄，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但徐婉程和他的举止却这么亲密。“这个男人是谁？”周时衍的语调冷了几个度。“他叫郑凛叙，是港城青成资本的CEO，徐婉程和他的关系，不太一般。”徐斯衍说，“我查徐婉程的时候，受到了多方的阻挠，应该就有郑凛叙的人。”周时衍找到了徐婉程的家庭背景调查，社会关系那一栏里，赫然写着“养父母”。“她是收养的？”周时衍问。“是，而且是十六岁才被收养。”徐斯衍眯起了眼睛，“你见过哪对夫妻，收养这么大的孩子？”周时衍点头，目光又阴沉几分，的确是疑点重重。徐斯衍：“徐婉程的养父母，都是青成资本的高管。”“四哥，万华之前和青成资本有过来往么？”徐斯衍看了徐婉程的资料下来，最大的疑点，就是她的养父母，还有她和郑凛叙的关系。周时衍：“你怀疑她是商业间谍？”徐斯衍：“太像了，郑凛叙不可能亲自培养一个商业间谍，让手下信得过的夫妻领养一个漂亮的女人，再培养出高学历，指哪打哪。”徐斯衍的推测不无道理，可仍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如果徐婉程只是想要从他身边窃取商业机密，即便她要以身做饵，当个情人也足够了。可徐婉程不止一次说，要他娶她。不仅如此，她还接近詹彦青和詹语白……她似乎，是希望他和詹语白的关系彻底破裂。“四哥，你在想什么？”徐斯衍见周时衍半天不说话，便问，“你有想法么？”周时衍：“能查到郑凛叙么？”徐斯衍：“我让人查过了，郑凛叙的资料不好查，暂时只知道他今年四十五岁，有个四岁的女儿。”周时衍的动作顿住，“女儿？”“是。”徐斯衍说，“据说是忽然出现的，没有人知道母亲是谁……”周时衍：“不是很明显么？”“等等，四哥，你不会是怀疑这孩子的母亲是徐婉程吧？”徐斯衍忽然反应过来周时衍的意思了。周时衍再次看向了那张徐婉程被郑凛叙搂在怀里的照片。徐斯衍：“四哥，你记得你俩睡的那晚么？”周时衍的记忆被拉回那个晚上，虽然有药物作用，可他的记忆十分清晰。紧，热。徐斯衍战术性咳嗽，“我听他们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太一样，她和语白姐有没有什么区别？”周时衍面无表情：“不知道。”徐斯衍：“……你忘记了？”周时衍：“没忘。”“那你……”徐斯衍醍醐灌顶，露出震惊的表情，“四哥，不会吧，你跟语白姐居然没……”周时衍打断他：“你可以走了。”徐斯衍很快又想到了更震惊的事情，周时衍说他没有和詹语白发生过关系，那岂不是代表着，他的第一次给徐婉程了？徐斯衍从周时衍家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个徐婉程，不仅把詹彦青迷得神魂颠倒，居然还给周时衍破了，真是好本事。——周时衍用两个多小时，看完了徐婉程全部的资料。如徐斯衍所言，除了她十六岁才被养父母收养，以及她和郑凛叙扑朔迷离的关系之外，没有什么一疑点。十六岁之前，她在港城的福利院，幼儿园、小学、初中读的都是港城的公立学校。被养父母收养之后读了国际学校，高二通过语言考试，去了哥大，在校期间成绩一直很好，直升了硕士，今年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翻完了资料，周时衍再次拿起了那张合影，脑海中浮现起了徐婉程勾引他时熟练的手段。他眯起了眼睛，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呵，是被他调教出来的么？她哪里来的脸和他说，那天晚上她是第一次？周一早上，徐婉程一进公司，就听说詹语白来了。到了秘书办，有人吩咐她去给周时衍和詹语白送咖啡。徐婉程端着两杯咖啡来到周时衍办公室门前，还没敲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周时衍：“周末的活动，最好不要让彦青带她去。”詹语白：“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我不能放任彦青不管，我得去和他谈谈。”周时衍：“你觉得他会相信么？”詹语白：“也是，找到证据，他都不一定会信，何况现在我们还没把握……但这个活动，我一定不能让她去。”徐婉程在门口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红唇扬起一抹不屑的笑。不让她去是么，那她偏要去。徐婉程在外等了几分钟，等两人谈完，才敲门，她端着咖啡进去，看都没看周时衍，笑着和詹语白说，“詹总，你的拿铁。”“谢谢。”詹语白关心徐婉程，“在万华还适应么？”徐婉程：“还好，谢谢詹总关心。”詹语白：“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晚上我想单独请你吃个饭，可以么？”徐婉程露出茫然的表情，明知故问，“詹总是有话对我说么？”“不用紧张，只是吃个饭而已。”詹语白语调温柔，言笑晏晏，“下班了，我去找你。”徐婉程乖巧点头，“好。”——徐婉程名义上是周时衍的助理，但她手里没什么有价值的工作，都是些零碎的闲散活儿。很快就到下班时间了，詹语白单独来找了徐婉程，带她去往餐厅。路上，詹语白还在跟周时衍打电话，叮嘱他晚上记得吃饭，那叫一个体贴。徐婉程则是拿出手机，给詹彦青发了一条微信。【詹总单独约我吃饭，不知道要和我说什么，我好紧张。】詹彦青秒回：【在哪里？我过去。】徐婉程给詹彦青发了餐厅的地址，笑着收起了手机。詹语白选的还是包厢，徐婉程进去坐下后，把包厢号发给了詹彦青，然后就放心演戏。点完菜，詹语白随口问徐婉程，“你和彦青是怎么认识的来着，好像还没听他说过。”徐婉程：“我去酒吧接朋友被骚扰了，彦青他帮了我。”“噢，原来这小子还会英雄救美呀。”詹语白笑着说，“他平时就喜欢去夜场玩，对待感情没个正形，他要是欺负了你，你来找我呀。”徐婉程不拆穿詹语白，配合着她，两个人互飙演技。詹语白问了一堆无关紧要的问题作为铺垫，终于拐到了正题上，“我听彦青说，他要带你去参加周末的活动。”徐婉程点点头，“嗯。”詹语白：“念汐，我知道彦青喜欢你，你们感情也好，以后公开出席场合的机会还很多。”徐婉程停顿几秒，“詹总……您什么意思？”“我父母暂时还不知道你和彦青的事情，他们一直在给彦青选联姻对象，彦青这样贸然把你带去公开活动，我怕你受委屈。”詹语白看似字字句句都在替徐婉程考虑，但翻译过来就是，她配不上詹彦青。徐婉程的手机震了一下，她低头看到了屏幕上的微信消息。【我马上上去。】徐婉程按灭屏幕，她闭上眼睛，深深汲气，“您的意思是，彦青他会和别人联姻？”她声线颤抖，一双漂亮的眼底写满了失望。詹语白温柔安慰她，“我们这个圈子，每个人都逃不过家里的安排，但你放心，我会帮你们的，你本人很优秀，完全配得上彦青。”徐婉程：“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一起去？”詹语白：“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堪，实不相瞒，我父亲给他选好的联姻对象也会过去。”徐婉程的头垂得更低了，“我明白了，周末我不去了，谢谢詹总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