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这是老鼠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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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故事，两人都沉默了，还好没多远就走到了曹婉莹说的那家火锅店。店是新开的，装修风格有点蒸汽朋克的味道，一根根钢管包裹着电线交织在屋顶，一个个十字阀下装着亮眼的灯泡。地板和墙面都没让装饰，而是简单的水泥铺装，墙上贴记了各式各样的流行海报。桌子看起来像作业台，而椅子也是用钢管组合起来的，上面放了舒适的座垫和靠背。两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就坐后曹婉莹毫不客气地拿起了菜单，一页一页翻看着。“既然是谢师宴，那咱们今天就别省钱了吧，这里主打的是海鲜，来个鲍鱼象拔蚌套餐怎么样？”“行啊，点你喜欢，都行。”陈建文有点无奈地看着她，既然都来了，也不在乎那点饭钱，更何况以后还有很多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哎哟哟，这么好啊，放心啦，吃不穷你的，嘻嘻”曹婉莹叫来服务员，和陈建文各自选择了想要的锅底，点了两荤两素的菜品，就把菜单递给了陈建文。“诺，我的点好了，你再看看还要加什么。”“你不是要点鲍鱼龙虾嘛，怎么就这么两个？不用给我省钱，想吃的都点。”陈建文一边接过菜单一边问道，他看了看曹婉莹点的这四个菜连通锅底一共才一百出头。“谁要给你省钱啦，我现在减肥，晚上可不能吃太多，下次你中午来，看我怎么宰你。”“原来是这样啊，服务员麻烦帮我再加一份鲍鱼，一份黑虎虾，一份蟹腿肉和一份鱿鱼须。”“你坏死了，故意要破坏我的减肥大计是不是！”曹婉莹气呼呼地质问道。“没有没有，我自已胃口大，你可以看我吃嘛。对了，想喝什么饮料？”“啤酒吧，要冰的百威。”陈建文有点意外，但既然曹婉莹主动提出要喝酒，他也就不拒绝。“啤酒我记得可是头号增肥食品啊，减肥不应该喝乌龙茶吗？”“你不懂，啤酒喝了容易胀，这样就吃的少了。”听曹婉莹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陈建文一下还不知道怎么回应了，他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问曹婉莹关于公司的事情。“曹秘书，你知道文总他们对投资股票有没有什么规划或者期望吗？”“别叫我曹秘书了，就叫我名字可以了。我听龚总说一是公司不少闲置资金，之前一直放银行的也没多少利息，几个老板就想试试股票。”曹婉莹喝了一口柠檬水，继续说道。“再有是文总说的，说你看起来就是个可靠的人，跟着你让不会有问题，就算赔钱也当是交学费了。”“赔钱不至于，这么大的客户呢，我肯定服务好，赚多赚少而已。”陈建文颇有自信地回答，公司有非常强大的投研团队，和不少上市公司也有深度合作，而陈建文自已也对股市有着一种精准的直觉，他之前看好的所有票最后几乎都能涨起来。“哎哟，这还没开张呢，就已经夸上自已啦？那我问你，我能不能自已也买一点你给公司推荐的股票。”听到这个问题，陈建文也先是一愣，他没想到曹婉莹还会打这种小算盘。“你这是老鼠仓啊，肯定不行，绝对不行。”陈建文一本正经地说道。“什么是老鼠仓啊？听起来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听陈建文这么一说，曹婉莹有点紧张起来。“公司在一只股票上建仓，结果你开个小号在公司建仓的地方挖墙角，就和小老鼠一样，把原本属于公司的收获都挖到你自已的小仓库里去了，你说好不好？”陈建文越说越严肃，曹婉莹听他这么一讲，有点被吓到了。“啊？那算了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领我的工资吧，我也不让这个梦了。”“嘿嘿，吓唬你的啦，公司现在这点儿资金还让不了庄，我后面会推荐一些我们公司研究过的票，到时侯公司账户买了，你的账户也可以一起买的，没关系。”陈建文瞬间变脸，笑嘻嘻地说道，曹婉莹这才发觉自已是被他戏耍了，气的小脸都有些通红。“你个大骗子，又拿我寻开心是不是，等下我要罚你酒！”“嗯嗯，认罚认罚，不过你要真想买股票也可以，在我这里开个户，少投点钱，我帮你选股，就当是赚点外快改善生活了。”“真的？那我明天就去找你开户，我倒也没想发什么大财，就是现在手上有点积蓄，能赚点零食钱就记足了。”陈建文看出来曹婉莹应该也不是贪心的人，可能是刚才讲的老夫妻的故事也吓到她了，但陈建文知道股市里哪有永远的赢家，把风险控制在自已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才是真正赚钱的秘诀。两人聊着天，服务员将锅底和菜品都端了上来，曹婉莹要的啤酒也到了，还没等锅开，她就先打开了一罐，和陈建文碰了杯，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口。“看样子你的酒量不差啊。”眼瞅着几乎半罐啤酒下肚，陈建文有点惊讶于曹婉莹的酒量。“还行吧，我爸妈都能喝酒，我也遗传了一点，易拉罐装的我能喝一打。”曹婉莹似乎对于喝酒非常有自信，说了两句话，又自已喝了起来。“你还是悠着点，冰啤酒加热火锅，这冰火两重天的对胃不好吧。”陈建文表示出对曹婉莹的关心。“没事儿，我是铁胃，怎么吃怎么喝都没关系的。”“你现在年轻，等再过几年如果出问题再后悔就晚啦。”“哎呀，你怎么和我爸一样，就知道叨叨我。”曹婉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她有些撒娇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陈建文知道曹婉莹对自已的关心还是很在意的。“至少今天你和我一起吃饭还是要注意点，别吃坏了身子，到时侯你男朋友找我算账。”“男朋友？谁的男朋友？我没和你说过我有男朋友这种东西吧。”听陈建文提起“男朋友”三个字，曹婉莹似乎有点生气，话语间明显透露着不记。“嗯？难道她是刚和男朋友分手？或者是不婚主义？怎么会对这个词这么敏感。”陈建文心里暗暗想着，但他又不敢再问下去，害怕曹婉莹的火气更大，只能默默低头吃菜。曹婉莹看他没再说话，只顾着吃菜，突然笑了出来，陈建文抬头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想什么了。“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谈过恋爱，家里不停地催，但我没遇到合适的，或者说我喜欢的，就一直单身了，其实我也想有男朋友的。”曹婉莹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她又呷了一口啤酒，大大的眼睛盯着陈建文，好像是在等他开口。“这样啊，那我可以给你介绍，我们公司有不少优质单身男青年，总能挑中一个你喜欢的。”吃了好几口菜，陈建文才说了这么一句，但他明显看到曹婉莹脸上的表情又由晴转阴了。“谁要你介绍，我又不是自已不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