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与相爱的人，在飘雪的海边一起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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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告白吗？锦翎仔细玩味着这句话，笑得合不拢嘴。“你一定觉得很困扰吧？”他抬眼看着锦翎。“哪、哪有！我有点高兴！”“……有点高兴？”“啊，不是，也不是有点高兴，颇高兴？相当高兴？到底该怎么说？”锦翎用力抓着软软的脸颊，然后鼓起全身的勇气说。“我很高兴……”锦翎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笑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看到他的笑容，锦翎彷佛听到心花怒放的声音，从那里流出酸酸甜甜的感觉扩散到全身。然后锦翎突然意识到，啊，自已现在坠入了爱河。当趁下雪去买黄酒煮煮喝的姐姐一回到咖啡店，就发觉附近的氛围感有点不对。他害羞地拿起咖啡杯遮挡住脸，并把头侧向一边。虽然他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他拿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他的样子让锦翎觉得很可爱。幸好下了这场雪……锦翎在内心对这场突然下起的暴雪说“谢谢”。一个月之后，他们俩正式开始交往。……“锦翎，赶快起来。”当他摇着锦翎的肩膀，把锦翎叫醒时，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是终于注意到锦翎么。“你终于醒了。”他带着笑容，他似乎摇了锦翎很久，锦翎才醒过来。但他想起今天是锦翎的生日吗？锦翎的生日只剩下一个小时，就要结束了。要不要主动告诉他“今天是我的生日”？但锦翎猜想他应该没有准备礼物，他一定会很自责。如果因为这件事妨碍他的设计……“我先去洗澡。”锦翎掩饰着内心的想法说道。“啊，等一下！”回头一看，他紧张地吞吞吐吐对锦翎说：“那个、我俩要不要去散散步？”“啊？但外面还在下雪啊。”锦翎指着庭院内缓缓飘落的雪花说。“嗯，就是因为下雪，所以才想出门啊。”锦翎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歪着头纳闷，直到他拿出了藏在身后的手工油纸伞。“这该不会……”“嗯嗯，你的生日礼物。虽然也可以买现成的，但我想亲手让给你。”“只是我第一次让，陷入了苦战，用的时间比较久，你回家时，我才刚让完一半。看到你睡着，我慌忙继续让……”“对不起！让得很匆忙，所以有点丑。”他把油纸伞递到锦翎面前，可怜兮兮地垂着眼尾笑了。锦翎又惊又喜，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啊！？为什么哭！？”“我我！我以为你忘了我的生日！真是的，既然记得，就该说一声啊！”“说了不就没有惊喜吗？”他嘿嘿一笑。“虽然是这样，但我刚才很不安啊。”“对不起。”他说着抚摸着锦翎的头。“锦翎，在你生日结束之前，要不要一起去散步？”“嗯！”锦翎看着他的笑容，用力点头。出了家门，走去海边。院子周围都是小石子路，而且错综复杂，简直就像小型迷宫。我俩沿着石墙，咯吱咯吱…白色的雪花飘舞，我俩踩着台阶前行，从和缓的坡道走下去，很快看到临海的公交站牌。二马路始终亮着明黄色柔和的灯光，远处雪幕下缓缓驶离的公交车，随着雪夜里悄无声息地飘落了一地的雪花，一切的一起构绘出冬日的绝美画面。我俩目送缓慢行驶的末班车远去后，再度迈开步伐，来到海边。依偎在油纸伞下，听着海浪声，沿着海边慢慢前行。今天的雪下的很温柔，像细盐般晶莹纯白的雪从漆黑的天空中缓缓落下，银装素裹了这片童话世界。他说这种雪，称为“寒酥”。是取自明朝徐渭的《梨花》——“朝来试看青枝上，几朵寒酥未肯消。”天寒静谧，天空中飘着零零星星的雪花，触及便消失不见。虽然锦翎不太了解雪的名称，但他有时侯会和锦翎分享这些事。他亲手为锦翎让了油纸伞让自已欣喜不已，从刚才就忍不住一直抬头看。他不愧是建筑师，平时要制作模型，所以手很灵巧。会让油纸伞的男生可以加很多分，而且他还知道锦翎爱伞成痴，这让锦翎内心的喜悦倍增。嗯嗯，这家伙一直很会抓重点。“伞会不会很重？要不要我来拿？”“不会，我想拿。”“是吗？那不好意思，你可以用右手拿油纸伞吗？”“为什么？”“牵手。”他腼腆地伸出右手说。“笨蛋呀，原来你想。真是拿你没办法，但我用右手拿伞，你就会被雪淋到的。”“没关系，即使这样，我还是想和你牵手。”锦翎把油纸伞换到右手，他立刻温柔地十指交叉握住锦翎的左手。他的手光滑而温暖，锦翎很喜欢他的大手。听说这种恋人牵法，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让“贝壳牵法”。锦翎相信每个人都在寻找，寻找在世界某个地方的另一半贝壳，寻找和自已完全吻合的另一半。“以前，妈妈曾经告诉我，每个人的手都有各自的使命。”“手除了碰东西、拿东西以外，还被赋予了那个人该让的事。所以妈妈就问我，锦翎，不知道你的双手有什么使命，真希望你可以找到。”至今锦翎每次想起妈妈，仍然会难过。虽然锦翎平时努力不去想，但在生日的时侯，还是会稍微想一下。在锦翎读小学五年级时，妈妈就跟着别人跑去南方生活了。妈妈她的双手不再为锦翎和爸爸而存在，而是给了其他人。每次这么想，锦翎就感到很难过，所以锦翎总是把关于妈妈的记忆藏在内心深处，避免自已被悲伤的情绪吞噬。锦翎高中时，被告知爸爸上吊自杀了，锦翎哭得不能自已。等毕业后，就一个人来到登州生活。“锦翎，你当时毕业为什么来登州啊？”“你知道的，一到冬天，这里可是出名的雪窝。”“嗯……那时，自已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约自已深爱的人，在海边飘雪的时侯一起去海边看雪。”“想和你看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想和雪一起看你。走一走，然后一起，白了头。”“《发如雪》？”锦翎俏皮的笑了笑，温婉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