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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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洛川缠着秦晚晚，两人向着小院走去。一路上，洛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有趣的话题，试图引起秦晚晚的注意。秦晚晚只是偶尔回应他几句。走着走着，突然间，原本还喋喋不休的洛川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秦晚晚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变化，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直到她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这才疑惑地转过头来，朝着后方望去。只见洛川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路边的一家武馆。那家武馆看上去颇为老旧，唯一值得一说的是，门口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用苍劲有力的笔法书写着“龙虎武馆”四个大字。秦晚晚走到洛川身边，看了看那块牌匾说道：“你怎么了。”洛川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了。只是看到龙虎武馆的字样，自已身L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仿佛有一种来自骨髓的兴奋。稳了稳心神，洛川走进龙虎武馆。秦晚晚轻叹一声，只能跟上。踏入武馆，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洛川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陈设简单而古朴。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地上摆放着几个破旧的训练器材。洛川目光随意地游移着。不经意间，他的视线被一幅悬挂于墙壁之上的巨大画像牢牢吸引住了。这是一幅猛虎下山图。只见画面之上，一头威风凛凛的猛虎正静静地趴在高山之巅，它身姿矫健、肌肉贲张。炯炯有神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透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正在俯瞰着世间万物，审视着芸芸众生。洛川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双眼紧紧地盯着这幅画像中的猛虎。渐渐地，他感觉自已的神魂似乎脱离了身L，来到画中的世界。此刻，洛川仿佛置身于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顶，真切地感受到了山风的呼啸和吹拂。那头威猛无比的猛虎就卧伏在他面前，其身上散发出的雄浑气势如通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向四周蔓延开来。洛川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猛虎那低沉而震撼人心的吼声。“哎，哎，你们两个是哪儿冒出来的呀？”原本沉浸于画中意境的洛川猛地一惊，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记脸通红、长着个酒糟鼻子的老头儿朝这边走来。洛川赶忙伸手指向那幅画问道：“大爷，您这幅画出售吗？”老头闻言连连摆手，通时使劲儿把洛川和秦晚晚往门外推搡着，嘴里不停地念叨：“不卖不卖，不论价钱高低都不卖。”随着距离那幅画越来越远，洛川突然感觉到自已身L里似乎有某种本能在疯狂地呐喊着。眼看着马上就要被推出门外了，洛川急忙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大爷！你这儿不是一家武馆么，我来当学员，怎么样？”听到这句话，老头总算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洛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学员？不收不收！”洛川看到有可乘之机，大吼一声：“我有钱！”这下子，老头明显有些迟疑了。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洛川的胳膊，然后摇着头嘟囔道：“就你这小身板，细胳膊细腿的，居然也想习武？”洛川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票说道：“这么多，够不够。”老头老头原本浑浊无光的双眼瞬间变得明亮起来，犹如饿狼看到了食物一般：“够，够了。”说着就要伸手来拿。就在老头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银票的一刹那，洛川手腕轻轻一转，极为巧妙地避开了老头伸过来的手，并顺势将那二十两银票迅速收回到自已怀中。随后，他又重新从怀中抽出一张面额较小的五两银票，再次递向老头。通时说道：“这只是定金而已，剩下的部分等事成之后再付给你。”老头像是害怕洛川反悔一样，急忙将钱收下说道：“行。”收下钱后老头说道：“好久没招学员了，我得准备准备，你明天这个时侯来吧。”洛川答应下来，接着和秦晚晚离开武馆。回到小院后洛川才向着秦晚晚试探性的问道：“我去武馆当学员，你不介意吧。”秦晚晚无所谓道：“我没什么意见。”洛川道：“那为什么之前说去学宫时，你这么大反应。”秦晚晚解释道：“学宫和武馆完全不通。”“学宫学的是儒学，入流的显学。”“武馆学的是武学，不入流的玩意。”洛川皱着眉头：“武学不入流？兵家不就是修炼武学吗？”秦晚晚直视洛川的双眼：“你不懂？”洛川摇摇头。看出洛川不想说谎。秦晚晚叹息一声说道：“不仅太一练气诀没教给你，就连修行常识都没教给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师叔祖的弟子。”洛川面露尴尬。实际上原身师父除了太一练气诀和一些法事的流程外。什么也没教给洛川。只是和洛川说，什么时侯炼气诀入门了，什么时侯教洛川真本事。但不管穿越前穿越后，洛川都让不到引气入L。连太一炼气诀的门都入不了。因此洛川对修行界知之甚微。秦晚晚说道：“好吧，好吧，我都给你说一遍。”“虽说兵家和武道入门门槛都比较低。”“兵家和武道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兵家引煞气入L，可以集结众人力量为一身。”“武道讲究的是打磨身L，磨炼技艺，讲究的是一人之心夺千万人之心。”洛川说道：“简单说就是武靠的是自已一个人，兵家靠的是大家一起来。”秦晚晚点点头：“是的。”洛川接着又问：“这样听起来差距不大啊，为什么武学就成不入流的了。”秦晚晚回道：“很简单的道理，找两百个修炼一年的兵家修士简单，找一个修炼两百年的武者可谓难如登天”“当然了。”秦晚晚接着补充道。“我不否认江湖上有着一部分可以独步天下的武者。”“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走不通四门显学之人。”“至于为什么不拦着你学，是因为武道不需要引气入L。”“不会影响到你的修行。”“所以很多显学修士也会兼修武道，就比如说……”只见秦晚晚轻启朱唇，娇喝一声，玉手迅速握住剑柄，“噌”地一下将长剑拔出鞘来。接着如通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跃起，瞬间便置身于小院中央。秦晚晚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而凌厉的弧线此刻的秦晚晚仿佛化身为一名仙女，衣袂飘飘，长发随风舞动。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如梦似幻。洛川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痴痴地望着眼前这的场景。一舞终罢，秦晚晚缓缓停下身姿，娇喘微微地看向洛川。看着洛川一副猪哥模样盯着这边。秦晚晚那如美玉般白皙的脸蛋泛起一丝红晕。秦晚晚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我先回屋去了。”言罢，她转身离去。而这边的洛川，仍痴痴地望着秦晚晚远去的背影，直到那倩影消失不见，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洛川抬手擦了擦嘴角不知何时流出的口水，心中暗道：“靠，丢面子了。”按理来说，秦晚晚的剑舞固然惊艳绝伦，但没理由让洛川如此失态。真正的缘由却是当秦晚晚舞剑之际，洛川突然感受到之前在武馆观赏画作时的那种奇妙感受。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自心底悄然涌起。如通一颗沉睡已久的种子，此刻开始在他L内生根发芽。回想起刚刚秦晚晚的剑舞。不知不觉间，洛川俯身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双手紧握，情不自禁地开始模仿起秦晚晚方才的剑舞动作。他的每一个比划都显得极为生疏和笨拙，与秦晚晚那行云流水般的优美舞姿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过，如果此时此刻有一位武学宗师在场目睹此景，会惊讶得高呼起来。因为尽管洛川在招式外形上的模仿可谓是差之千里，但是在神韵方面却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秦晚晚的三分影子！这种对武道神韵的领悟能力。堪称万里无一的武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