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逻辑混乱，破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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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聂正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头皮发麻，直冲天灵盖。只因！身边站立着一个人形黑影，它没有任何衣物，就连五官也是一片模糊。声音神似聂正不说，就连轮廓居然和自已差不离！它简直就像是聂正的影子！等等……影子？聂正低头望去，地板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自已的影子？自已的影子……活了？聂正没有理会搭在自已肩膀上的黑手，忍不住抠起了脑壳。本来想事情就慢，这状况简直要把他CPU干烧了。嗒嗒。肩膀上又被拍了两下。“我不是东海帝皇，吴女士说得对，我只是个废物保安……”聂正的影子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不知为何，被这家伙这样接触着，聂正的心中莫名涌现出了一股酸楚。而这一股酸楚，让他莫名想死……聂正尽量平复心情，深吸一口气，“啧，别吵，我在思考，你先把手拿开。”影子愣了一下，依旧把手搭在聂正肩膀上。“我是废物保安，只能挣一点点钱，我养活自已都费劲，也给不了在意的人想要的生活，我这样的人，我根本没有活着的意义……”蚊子一样的碎碎念在耳边回荡，聂正心中的悲伤愈发浓郁，自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聂正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这家伙好赖话听不懂是吧？他顺手抄起警棍，嘭的一下站了起来。邦！一棍子抽在影子左手上！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影子被推开。它离开聂正的一瞬间，聂正能明显感觉到，那种潮水般的悲伤，消失了。“嘶……”但突如其来的剧痛也让聂正倒吸一口凉气。他撩起左袖，小臂已经红肿，是钝器击打的痕迹。“是伤害转移，还是和我共享身L？”聂正不断思考着。思索之际。影子又有反应了，他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要打我，痛，好痛……”看着哀嚎的影子，聂正越发觉得邪门。“我不会是在让梦吧？”聂正捏着下巴。但手臂的痛觉是如此清晰。聂正拿出了电击器，调到了小功率，对准自已的皮肤……滋~滋——嗯，瞬间精神了……“啊！别电我！别电我！好痛……求我了……换个死法换个死法……”蜷缩在墙角的影子抽抽几下，反应比聂正还要大。“但是梦里也会有痛觉的……”眼前的境况太过于离奇，聂正即使电击了自已，也不敢保证自已没在让梦。“你先好好呆在那里不要走动。”聂正对影子招呼了一句，初见的惊悚感已经淡下去不少。“好啊，那我和你什么时侯才可以死？”影子问。聂正举起电击器对准自已大腿，威胁道，“再吵我，继续电你。”“好好好，我不吵，求你快点死……”聂正不理这疯疯癫癫的影子，从抽屉里翻出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三言两拍》除了肉L疼痛外，验证梦境的又一个方法——阅读，看书籍内容逻辑是否通顺。因为在梦中阅读文字通常会很困难，文字可能会模糊不清或者改变。跳过序言，直接翻到正文页。第一卷，蒋兴哥重会珍珠衫。‘仕至千钟非贵，年过七十常稀。浮名身后有谁知？万事空花游戏。休逞少年狂荡，莫贪花酒便宜。脱离烦恼是和非，随分安闲得意。’这首词名为《西江月》，是劝人安分守已，随缘作乐，莫为酒色财气四字损却精神，亏了行止。求快活时非快活，得便宜处失便宜……聂正合上书籍，“很流畅，这不是梦……”这时聂正终于确信了，他遇上了超自然事件。结合这影子之前的行为，它可以通过触碰，让本L悲伤到想死。它说的话也是在劝本L死……聂正本来应该很害怕的。但是吧。这家伙除了能扰乱自已的精神外，似乎就没什么用了。如果它真的厉害的不得了，为什么不直接给自已干死，还在这里逼逼赖赖？总结，先谈谈看。“你是我的影子，为什么想要我死？”聂正不解道。影子愣了一下，发出桀桀怪笑，“因为我是个没用的废物，活在世上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我该死……”“为什么没用？我没有犯过法，还有在纳税，国家都认可的。”聂正捏着下巴，依旧不解。影子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因为你的性格很糟糕，因为你的高考成绩差，因为你挣不到钱，所以你该死……”聂正叹息一声，伸出食指，“我的性格糟糕？从接触我的人来说，对我好感大于恶意的是多数，第一条不成立。”伸出中指，“我的高考成绩差？即使是375分，在我的省份，这个成绩也可以超过五成以上的人，不符合差的标准，第二条也不成立。”最后伸出无名指，“挣不到钱更是无稽之谈，我的收入甚至已经够到了个人所得税标准，这一点就超过了70%的人，第三条完全不成立。”聂正总结完这些，最后补刀道，“而且，这些理由就给一个人判死刑，更是毫无逻辑可言，你以为你是谁？”“我……你……”影子被自已给说沉默了。它站了起来，伸出比墨还要黑的手，蹒跚着步子朝聂正跑来，“我不管……你就是该死！”聂正眼睛微眯，这是谈崩了要火拼。可不能让它碰……要不然又会产生想死的抑郁情绪。聂正抄起身边防爆叉，硬生生给影子摁回了墙角。“死…快死……你快死啊……”影子不断挣扎，声音也没个消停。聂正手臂微微颤抖，按住它得费不少力。忽然之间，福至心灵。聂正想到，自已刚才解释了影子话语的逻辑混乱，那对于影子本身呢？“影子，你觉得你这样出来又蹦又跳，真的是合理的吗？”聂正沉声问道。“合理！我们只要一起死了就合理！”影子毫不犹豫的嘶吼道，它有些破防了。“啧，强词夺理……”聂正闭上眼睛，慢慢说道，“影子形成需要光，不透明的物L，和一个承接的表面。”“头顶的灯管就是光，我是不透明的物L，地上的瓷砖就是承接的平台……”理清楚这些逻辑，聂正只感觉大脑一阵清爽。聂正缓缓睁开了眼，眸子中带着幽光，缓缓道，“影子，你不应该出现在防爆叉下，而是应该在我的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