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丹妮丝·奥巴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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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话音刚落，中年人的拳头在距离他脸颊五厘米的距离停住。“你有小提琴？还是全新的？”中年人怒声问道，眼里尽是怀疑。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制作小提琴的原料无法生产，只能靠从探险队收集回来的物资里翻找，拆三把，组成一把，要造一把全新的小提琴根本不可能。“欺骗你，我能得到什么呢？”中年人一听，再看王忠淡定自若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撒谎。“嘿嘿嘿嘿。”原本气冲冲的中年人的脸上突然一变，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然后松开王忠的衣领。“误会，都是误会，不好意思，尊敬的绅士，请原谅我的鲁莽。”中年人一边说着，还一边给王忠整理衣领。“嘿嘿，我是古斯塔夫·格雷，是这家酒馆的老板。”“我叫王忠。”王忠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古斯塔夫愣了一下，一般成年人的自我介绍都是在说完名字后，会说职业的。而王忠只是说了个名字，后面没有了，让古斯塔夫感到有些不适应。“王忠，这个名字……你是外国人？”古斯塔夫没听过这样的名字，所以断定王忠不是本地人。“是的。”王忠点了点头。“怪不得。”古斯塔夫内心释怀了一些，如果是外国人，不懂本地的自我介绍方法，那也是情有可原。“你说你有一把全新的小提琴，那么能让我看看吗？”“没问题，只是我需要时间去拿。”“要多久？”“二十分钟。”“好，我在这里等你。”“还有，我需要这个孩子跟我一起去。”王忠指着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年轻人。“没问题。”古斯塔夫点了一下头，然后随意从旁边拉来一张椅子坐下。王忠连忙走了过去，查看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的年轻人。“你怎么样了？”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不是古斯塔夫，便小心翼翼地放下抱着头的双手。“起来吧。”王忠将年轻人扶起。“跟我走吧。”说完，王忠推开了酒馆大门，拉着年轻人就要出去。“等一下！客人！”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声音。众人看去，一位侍者端着一份炒面站在王忠刚才的位置边上。“客人，你的炒面。”王忠这才想起自已点的一份炒面，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吃面的时侯。“这份炒面送给你了，账先记在你的老板那里。”说完，王忠拉着年轻人离开了酒馆。……王忠和那位年轻人来到大街上。“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王忠询问道，他看古斯塔夫刚才打的那一巴掌，力道肯定不小。“我还好。”年轻人低着头，声音微弱，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没必要这样害怕我。”“没有，我没有……在害怕。”年轻人声音依旧带着些许颤抖。“也许我们该相互认识一下，我叫王忠，你叫什么名字啊？”“丹妮丝，丹妮丝·奥巴迪亚。”“丹妮丝？”王忠愣了一下，问道。“丹妮丝不应该是女生的名字吗？”丹妮丝一听，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王忠。“我是女生啊。”“啊？你是女生？”王忠停下脚步，上下仔细打量着丹妮丝。丹妮丝全身穿着破旧的厚棉冬装，有些地方都破裂，冒出棉花了，头上戴着棉衣上的兜帽，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带着红色巴掌印的稚嫩脸庞，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女生。“可是……你为什么要假扮男生呢？”“我没有假扮男生啊，先生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丹妮丝歪着头，一脸不解。“可是你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女生啊。”王忠说道。丹妮丝皱着眉，思考了一下，然后把兜帽往后一扯，一头蓬乱的金色长发一下涌了出来。“我这样像女生了吗？”“噢！你真的是女生啊，哈哈，不好意思。”王忠一脸吃惊地笑道。“先生也是靠头发辨认男女的吗？”丹妮丝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发塞进兜帽里。“也是？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是这样的？”王忠好奇道。其实王忠在欢愉之屋就已经知道丹妮丝是女的了，因为男生和女生的声音还是有区别的，他一听丹尼斯说话就能听出来。王忠之所以假装怀疑丹妮丝的性别，主要还是丹妮丝一直不愿意和他说话，似乎在防备着他。王忠需要让丹妮丝放下戒备，和他说上话，这样他才能从丹妮丝这里打听一下关于古斯塔夫的信息了。王忠听煤矿区的工友们说过的，新里斯本有五大帮派，这五大帮派主要是为精英阶层提供服务，以记足精英阶层的各种要求，包括一些见不得光的要求，而这个欢愉之屋的老板就是五大帮派中的一个。王忠认为既然都能作为五大帮派了，那肯定也很有钱，所以他必须要了解一下古斯塔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才能从对方身上赚点暖券。“我之前也遇到好几个这样的人，他们把不是长发的人全部都当成男人，哎……”丹妮丝说着，塞头发的手不小心碰到红肿的脸，顿时疼得她的表情扭曲。“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王忠看着丹妮丝的左脸越来越肿了。“不，我没事。”丹妮丝摇了摇头。“可你这个样子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如果不处理，它会更加严重。”“它过几天就会好的，我不想把钱花在这种小伤上面。”听了丹妮丝的话，王忠明白了，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没事，钱我出。”“不用了，我没事的。”“走，去医务室。”王忠也不跟丹妮丝扯皮了，直接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前往附近的医务室。……在医务室里，医生给丹妮丝红肿的脸涂了一些药油。另外丹妮丝的额头也磕破，这是之前古斯塔夫用脚踹她的头时，头撞在地面上撞出来的。医生给丹妮丝让了简单的包装，然后让她服下一片止疼药，就基本处理完了。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处理治疗，医务室却向王忠收取372暖券。王忠在结账的时侯，人都吓傻了，就一点点药油，几块破纱布，一颗止疼药，就要了他半个月的工资。难怪丹妮丝一直拒绝来看医生，这哪是治病啊，这是抢钱啊。虽然医务室很黑，但王忠也不能不付钱，因为在新里斯本，赖账是要坐牢的。……付完钱，王忠一脸沮丧地走出医院。旁边的丹妮丝看着沮丧的王忠，弱弱地问了一句。“先生，您还好吗？”王忠帮丹妮丝垫付了医药费，这让她对王忠的防备放下了不少，至少可以证明王忠并不会伤害她。“我很好，我没事，走吧。”王忠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刚才是丹妮丝逞强，现在轮到他逞强了。“要去哪里呢？”“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没有人的吗？”“没有人的地方？你想要干什么？”丹妮丝表情变得严肃，先前对王忠放下的防备又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