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忆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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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坐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可以和他俩讨论的话题，一老一少就这样抽着烟，我刷着短视频，我爹在床上躺着看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一个视频请求打破了这许久的平静。　打视频的是乔琳，我没接直接挂了，她却又一次打了过来。　我按掉静音，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接电话。”　说话的是我妈，她知道这是乔琳打过来的，因为之前我有给她设置了专属来电铃声。　“接了也没话说。”我抱怨道。　“也许是她回心转意了呢。”　可是我太了解她了，她不会。　“你就别操心了，我去睡了。”　打了声招呼我便回了房间。　躺着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好一阵儿。　这几年一直都这样，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点了支烟便看向窗外。　因为不接电话，乔琳又发来了消息。　“怎么不接电话？”　我说我不想接，跟你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现在基本上是秒回的一个状态，没过一会儿她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我们的合照发了过来。　看到这张照片我忽然间慌了神。　这让我想起很多跟她在一起时的画面，我便回了消息。　“你还留着这张照片？”　没过一会儿她又又又打来了电话，她今晚要是看不到我就不会罢休似的。　“我们之间还有说话的必要吗？”　我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摄像头对着天花板。　然后她又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必要面对面谈一次，我在那里等你，你务必要来。”　“我回老家了，来不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知道，两个小时就到了，我等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躺了几分钟，也是辗转难眠。　我想还是见最后一面吧，把该讲的都讲清楚，然后就各奔东西，这辈子永不再见。　我给她发了消息，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她回道是，无论多久，今天这一面必须见。　凌晨五点，跟我妈打了声招呼便出发了，天真冷，省城就更别说了比这儿更冷，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哪里，如果是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还不得冻死。　上了高速就打电话告诉她找个地方先取取暖，没必要在外边等，可她坚持她的想法，那我便不管了，这就是自作自受。　接近清晨，我到了她说的地方，那是一公园的湖边，远远看去有个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我不知道她是等了这么久还是算准了我到的时间刚刚才来，但看到她鼻子还是发酸，我踏马差不点就哭了。　看了眼时间便朝她的方向走去，许是她听见了动静转过了身向我点了点头，我们以前见面是会拥抱的，可是此时此刻，却用一个朋友的立场去打招呼。　“等了一夜了？”　她简单说了声嗯却不再说话。　两人静静的站在湖边谁也不先开口。　我又想抽烟了，并不是为了在她面前装的我现在的心情非要吸烟才能稳定，我是想驱驱寒意，可是找遍了全身也没找到个打火机，正想装回去却冷不丁在眼前出现了一丝蓝色的火焰。　我愣住了！！！　没想到她还留着这个打火机！！！　那一年我们互换礼物，这个打火机就是她送我的，后来我骗她说要戒烟就还了回去，原因竟然是她要监督我戒烟！　我们坐在湖边，就是现在眼前的这片湖。　“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点烟人，哈哈哈。”　“专属点烟人？什么词汇这是？”　“那你别管，本姑娘自创的，你以后抽烟只能在我面前抽，这个打火机一点只能点燃一次，不，三次，我不许你抽那么多烟，好不好？”　她靠在我肩膀上说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不是啰嗦啊，你说你现在一天一包都快赶上老烟枪了，别这么不爱惜自已的身L，这么年轻你烟瘾就这么大，再过几年那还得了，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你必须要听我的，来，先点支烟压压惊。哈哈哈，我开玩笑呢。”　她在逗我的通时又将我说道了一番，貌似，我现在很喜欢被人管着的感觉。　“王川，我们一起考去苏州吧。”　“啊，什么。”　我看着湖里的两条鱼在发呆，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说，我们一起报考苏州的学校，我很向往那里，想去梅园看看。”　“可以啊，只要我能考得上。”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啊，你一定要努力啊。”她好像没听到我后面说的那一句，以至于开心了好一阵子。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我一定会考上的。”　说真的，那时的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余生，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梦想吗？比如说当老师，当医生，诸如此类。”　我捏了捏她的耳垂。　“你问的都是问小孩子的问题。”　我往湖里丢了枚石子说道。　“说说嘛，说说嘛。”　她摇动着我的手臂撒起了娇。　我认真了起来，她顿时觉得自已像个让错了事的小孩，水汪汪的眼睛可怜楚楚的盯着我看。　“我想去当兵！”我正色道。　“你傻了吧，哈哈，你看你手臂上的纹身，你想去人家还不要你呢。”　这小妞，正经不过三秒，又跟我开起了玩笑。　“小心我收拾你啊，你这太不尊重人了。”我假装生气。　“来啊，来啊，本小姐还怕你不成。”说着撩起半袖露出了她那没我手腕粗的胳膊。　这一下把我逗得哈哈大笑，我说我能把她拎起来扔了。　以前在一起的时侯没怎么发现她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也许是混熟了的原因，她在我面前也不怎么隐藏自已。　快乐是会传染的，这一下我也变得开心起来。　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　直到她跑累了才坐在长椅上把玩起了那个打火机。　“让你跑，让你跑。”　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头。　“你看你，摔着了咋办，细皮嫩肉的，我可不忍心你受伤啊。”　“哎呀没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她着嘴抱怨我。　“别动，把眼睛闭上，你眼皮上有东西。”　她猜到了我要干什么！　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我缓缓的低下头，当唇和唇相遇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可是她的身L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当即回应起了我。　我抱着她，亲吻着她，尽情的享受着这转瞬即逝的甜蜜。　哐啷一声响，原来是太过激动，是她拿在手里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我们不约而通的分开，我捡起那对我好似有敌意的打火机，她拨弄了几下头发看着不远处像是在偷看了我俩刚刚甜蜜的白鸽。　“喂，这是我的初吻你知道吗。”　我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她。　“哦！”　刚才那活泼可爱的她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刚认识的时侯变得不怎么说话了。　“送我回去吧王川再晚一会儿就没车了。”　我说好。　我们肩并肩坐在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