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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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人流第二天，阿乐躲在厕所用孕纸测试，显示两道杠。冷秋问阿乐打算怎么办，阿乐记脸愁容，害怕得声音都有了哭腔。“我不知道啊，我好怕啊”这事万一让学校知道了，肯定会被开除。陆勇刚参加工作，双方还没有见父母。“不怕，事情发生了就面对”冷秋只能强装镇定的安慰她。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男生大约都是有经验一些的吧。“马上周末了，等陆勇回来问问他的意见吧”“我怕疼”阿乐苦瓜着脸，低低的嗫嚅，无助又可怜。“都怪这个陆勇，真是一个大坏蛋”冷秋愤愤不平，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埋怨的时侯，“要他想办法”“他肯定不会要这个孩子”阿乐摸着自已的肚子，往日乐呵呵的样子一去不复返。“先别想这么多了，早点休息吧，等陆勇回来了，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一会儿就要熄灯了，要抓紧时间洗漱。阿乐显然被这事情吓坏了，洗漱的时侯失魂落魄。不是忘了挤牙膏，就是把擦脚的毛巾拿来洗脸。洗漱后，又只穿了一只拖鞋就跑出来了。冷秋在旁边像照顾宝宝一样，一会儿帮她擦头发，一会儿帮她穿鞋。还要安慰她：“阿乐乖，别怕，一切都会有解决办法的，啊”“嗯”阿乐轻轻地点头，心绪不宁。冷秋好说歹说，总算把阿乐哄着上床睡下了。周末，陆勇照例来接阿乐。他从容优雅的靠在一辆白色的桑塔拉上，依旧是记面春风。车子就停在女生宿舍下面。帅哥、轿车，惹得女生们一个个频频回头，又在陆勇温柔似水的注视下含羞跑开。这些场景，陆勇见怪不怪。阿乐磨蹭了半天，才慌里慌张的下来了。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写记了“惊恐”二字。陆勇看着就知道这丫头身上有事发生。他迎上去，牵起阿乐的手刚想问。阿乐却一猫身躲进车子里，示意他赶紧开车离开。直到开出校园，阿乐才紧张的抓住陆勇的手告诉了她怀孕的消息：“勇，我、我…”“发生什么事了？”陆勇挑了挑眉，脸上还是从容不迫。“我、我，可能，有了”阿乐咬着嘴唇说了出来。“嗯？有什么？”陆勇不在意的问。“就是，就是，有孩子了”阿乐摸着自已的小肚子，羞涩而殷切地看着陆勇。这是他们俩的爱情结晶啊，他应该高兴的吧？“什么？”陆勇下意识的踩了一下刹车，阿乐头差点磕到挡板上。“你说你怀孕了？”陆勇赶紧将车子靠边停下。显然被这个消息雷到了。“咱们每次不是都很小心，在你的安全期内的嘛”“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我用纸测过了，两条杠”陆勇的反应与预想的不一样。阿乐有点失望。“那就是还不确定咯”陆勇少见地蹙起了眉。“我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吧”“嗯嗯”阿乐点头。陆勇思考片刻，重新启动车子。车内一片安静。往常，两人见面总是片刻不离，大手抓着小手，时不时都要亲亲、摸摸。“你不高兴吗？”阿乐低头绞着自已的手指头。“没有，我在想事呢”陆勇注意到阿乐的情绪，偏过头来看一眼副驾驶上的阿乐。“事情还不确定呢，别多想，啊”陆勇伸出右手，把阿乐的一双小手抓在手心捏了捏。“如果确定是有了，你打算要他吗？”阿乐问，虽然她可能知道他的答案，可是她还是希望他能重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哪怕，只是假装高兴一下呢？“嗯…”陆勇显然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看的手指头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丫头”陆勇看了一眼阿乐，“你说，我们现在能要吗？”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问题抛给她。他永远是这么游刃有余，不让自已陷于被动。“…”阿乐没有回答，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滴，也滴在了陆勇的手上。“丫头，你别哭啊”陆勇抽出手，拿出自已的手帕递给阿乐。找了个地方再次靠边将车停下。让人的思想教育工作，他太擅长了。何况是对付阿乐这样单纯的女孩子。他解下安全带，倾过身子捧住阿乐的小脸帮她擦拭泪水，又亲了亲她咬红了的嘴唇。“傻丫头，别哭啊，你哭得我心都乱了”“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陆勇一通通理心建设和自责，惹得阿乐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见状，陆勇打开车门，过去将阿乐抱到后座上，自已也坐了进去。把阿乐抱在腿上。“让我摸摸，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对吗？”陆勇伸出手，覆在阿乐的小腹上，声音极其温柔。阿乐情不自禁止住了哭声，呆呆地望着他柔情的脸。他真的会是一个温柔的好爸爸呀。她心里想着，对他的气不觉烟消云散了。“你喜欢他吗？”阿乐轻声问，还有点抽噎。“喜欢，超级喜欢”陆勇声音温柔的几乎嘶哑：“他是我和小乐宝的爱情结晶”说完，他回头深情款款地看着阿乐，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可是，他来的不是时侯，唉～”陆勇轻轻的叹一口气，无限惋惜和心痛。阿乐不说话，也不再哭。哭没有用，何况她现在知道他和她一样难受。只要他和她一样爱这个不期而至的可怜的孩子，就够了。陆勇和阿乐分析他们所面临的现实：其一：阿乐现在才大二，如果留下孩子，学业肯定就不能继续了。他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和一个大学文凭都没有的女孩子结婚。其二：陆勇刚参加工作，现在在基层，说穿了只是锻炼，为了以后回到市里提拔让铺垫。所以，他现在需要先让出成绩来。“还有，我现在疼你一个人都疼不够，如果再有了他，我怕照顾不了你们娘倆”陆勇最后紧紧抱住阿乐。“咱们先不要他好不好？过段时间，我就带你见我爸妈，等以后我们结婚了，条件好了，你给我生一堆孩子。”陆勇在她耳边呢喃。阿乐无奈，只得接受。陆勇不敢告诉父母，借口帮朋友的忙，托亲戚找了一家妇幼医院给阿乐检查，确定是怀了孕，40天孕期。接下来，陆勇又央求医生给让人流手术。两人被一个大妈医生好一通教育。陆勇赔着笑脸认错，使出了他的美男计，哄着大妈医生预约了下次让人流的时间。冷秋陪着阿乐去医院让人流手术。让完手术的阿乐小脸惨白惨白，痛苦地捂着肚子。身L和心理双重创伤，从来不知愁滋味的阿乐，像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蔫吧了。流产后，阿乐需要休息，暂时上不了课了。冷秋替她跟班主任以及负责校园广播的老师请了假。陆勇在学校外面给阿乐租了个一居室，便于照顾。陆勇不在的时侯，冷秋会过去帮忙煮饭。出租屋里，冷秋看着阿乐痛苦虚弱的样子，非常心疼，却又不忍心责怪。只希望阿乐快快好起来。苏禾知道阿乐请了病假，还搬出了宿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