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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问题来了——我手中这碗,是啥?
转念一想,我又释然。如果我选了死碗,那么月饼不会有事。如果我选了生碗,月饼大不了不碰那碗面,还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些年,让月饼救了这么多回,这次算是一股脑都还上了。再说依着月饼的蛊术,什么蛊能难倒他?区区情蛊而已,月饼这百年古井不波的老心脏,根本不会受到影响。
“是生是死,我也不知。只知道留下方子的长辈,曾经对我说过,只有进了老宅,才能明晓其中奥妙。咳咳……进入老宅的方法,只有我知道。”
李叔话一出口,我差点没背过气去。要不是手里的碗实在沉重,恨不得连汤带面糊这个糟老头子满头满脸!
敢情李叔这意思,等同于捏着我的鼻子灌进了一碗毒药,然后双手一摊:“不好意思了你呐。毒药你喝了,解毒的方法我真没有。你要是现在把我怎么样,那你也别想活了。”
“南少侠,有时候吧,我真为你的智商着急。”月饼流露出父亲般慈祥中透着“你小子真不争气”的表情,调匀了呼吸从李叔手中接过另一碗热干面,“这么多年,经历多少事情?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月饼这句话说的我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自从月湖破译了“焦尾琴暗藏线索”,整个人好像就出了问题。这不仅仅是局限于对“有限生命穿梭于无限时间”的向往,而是我的内心本性、思维形态、处事方式都产生了很难察觉的细微变化——多疑、焦躁、鲁莽……
而且,月饼早在月湖,就已经发现了我的改变,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提醒我呢?难道……他对我也隐藏了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