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锦瑟无端五十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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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仙，老仙，法力无边，我们可有什么庄重的仪式？”沈阡陌看不下去了，直问仙帝。【呵呵，你个土包子，乩童和神打，你选一个？】“额，那就算了算了！”沈阡陌想想自已乱跳乱舞，状若疯癫，与人家的高大上相比之下，就有点相见形拙。一刻钟，在雪水的滋润下，她的妙手显得更加白皙透亮，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还蕴含着雪山之巅的凛冽与纯洁。她轻轻地甩干双手，然后用一块柔软的布巾轻轻擦拭。沈阡陌感慨万千：“这对手，真是漂亮，万一徐妙云穿越到现代也饿不死，可当手模！月入过万。”琴：石桌上，那古朴的琴身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叮叮！”徐妙云轻轻调试着琴弦。“一首《阳春白雪》送给大家。”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自已完全沉浸在曲调之中。随着她双手的轻抬，中国十大名曲随即响起。琴声悠扬，如通春日里温暖阳光洒向延绵不绝白雪皑皑的雪山银峰。雪，凛冽，渐融，小溪现。流水潺潺，万物复苏。小草冒绿尖，树上吱吱喳喳，鸟巢百鸟探头探脑，地上飞禽走兽四出。生机盎然，希望重燃。徐家仆人和丫鬟们侧耳倾听，纷纷均被这美妙的旋律、融冰琴境深深吸引。一曲尽，搏的全场喝采。沈阡陌交叉双手，睁开眼睛，也有点佩服徐妙云的技艺之高。放在现代吊打任何演奏大师。徐妙云见他若有所思，似乎有点看不上眼：“怎么样，沈大少，我这一曲可合格，你来点评一下？”要是以前，沈阡陌自动送上膝盖，音乐女神，请受小弟一拜。不过，在灌输了‘伯牙’真正的大家天赋L感，这技巧就难以达到他的要求。“真想听？”“当然！”“直言不讳，你不怒？”“不，怒——”徐妙云银牙一错。“好，那我就放心了。大小姐你的音色准确，旋律优美，与名曲意境比较融合，演奏技巧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嘛……”“哼，不过什么？”徐妙音顿时冷了脸，憋了一肚子气。作为徐家的千金大小姐，自幼便接受名师严格的琴艺训练，她的琴艺在大家闺秀乃至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沈阡陌花花公子居然评了个不过？沈阡陌悠悠道：“有一个先天缺陷条件限制你奔向至高境界。”“什么？”徐妙云挑了挑眉。“力量，还有乐器上的选择。”“说清楚点。”徐妙云蹙额颦眉。“我先讲一下《阳春白雪》，此曲旋律旋律偏向清新流畅，优美动听，节奏轻松明快，给人以愉悦和舒畅的感觉。全曲共七段，分起、承、转、合四个组成部分，结构严谨。通过半轮、夹弹、推拉等技法表演。”徐妙云不耐烦：“这些我们都知道，你不消说。”沈阡陌也不生气，这货笑笑：“别急嘛，我猜你恐怕不知道其历史背景吧？”“历史背景？”“对，阳春白雪典故源自《楚辞》中的《文选·宋玉对楚王问》一文，讲述了雅与俗的巨大差距。其实《阳春》、《白雪》乃两曲琴谱。”“两曲？你说是两曲？”四女皆是一呆。“对头，古人每以阳春白雪连称，故常常被认为一曲。”“我……就算你讲的对，那又怎样呢？”“你可知楚辞情感狂热贞烈，例如屈原的《离骚》诗歌，你可知楚辞想象丰富又细腻，又如“香草美人”、“鸾鸟凤凰”等？”“知道，那又怎样？？”沈阡陌凯凯而谈：“那问题就来了，你这把焦尾缺少张力，你的手劲太温柔，无法将曲中的瀑布飞流气场完美诠释，融冰温柔一刻，焦尾也缺少了开始的细融，因此，无法畅畅淋漓表演至刚至柔。”“这……”徐家几姊妹相视一眼，又惊又疑。他之言论，是连以前的宫廷大乐师，也没有过如此的精细解剖。谁说沈阡陌是一个废物？他的见地精辟入理，内含乐道极尽巅峰之境！如果他是废物。那么，自已又算什么呢？徐妙云心有不甘：“说到底，你也是逞口舌之利，你能否实际操作，示范一次？”“没问题。”沈阡陌骚包打了个响指：“啪！”“姑娘们。”“上——锦瑟。”“锦、锦瑟？五十弦的锦瑟？”四女直接傻眼。“对头，乐器之王——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锦瑟也。”古瑟，自汉朝素女弹奏之后，便改为二十五弦，全因50弦没有人能够完美使用，到了大明，更是如此。许多人连见也没有见过。“我……我徐府没有50弦古瑟！”徐妙云吞吞吐吐，脸蛋发红回答。她自许乐中高手，现在连乐器也没有，真是很丢人，很丢人！“姐姐，向怀庆公主取来呗？”徐妙言指了指旁边的超级豪庭。怀庆公主，名朱福宁，朱元璋的第六女，芳龄二十一。和离住在隔壁公主府，母亲是孙贵妃。怀庆公主闻得徐家府邸有异人出现。独守空房，确实无聊。于是夹杂好奇心，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好解解闷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徐家花园。她身着华丽的宫装，步履迤逦而行，身旁跟着几位标致轻盈侍女。“公主驾到！”侍女的高声通报。徐家众人连忙上前迎接，徐妙云更是带头行礼，心中暗自嘀咕：“没想到公主殿下亲自前来送琴！”怀庆公主面带优雅微笑。目光在众人中流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最终落在了沈阡陌身上，呼吸不禁一滞：好一个如玉娇儿！“本宫听闻这里有能弹奏五十弦锦瑟的高手，特来见识一番。”沈阡陌仔细一看，但见公主殿下花容——雪滑玉肌凝脂一般，全身上下找不出半点瑕疵。淡淡的峨眉如远山上的一抹轻烟，一双美丽的单凤眼加上长而弯翘的眼睫毛，眸子正闪着诱人的光泽，小巧的鼻子有点儿直挺秀气，唇红齿白，圆圆的娇脸，小小的下巴，胸衣高耸，身段曼妙。一切的一切都搭配的那么完美、和谐。真是天家女儿无丑女，质量太优秀了！沈阡陌微微一笑，躬身行礼：“公主殿下，正是在下提及粗懂弹却。”“粗懂？”怀庆公主细柳眉轻轻一蹙，她才不相信眼前弱冠之年的他身怀此大神通：“嗯，你可知晓五十弦锦瑟非通小可，需得有超凡技艺之人方能驾驭？”沈阡陌不惊不慌：“若公主愿意，不怕噪音，在下可尝试为您演奏一曲。”怀庆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有没有胡说，要知道欺骗我可是一条大罪喔，就是我放过你也有天家降罪。”“在下胆子很小，断然不敢胡谄。”“我看你胆子很大，生了毛毛，居然没有下跪行礼，十分大胆，你叫什么名字？”“高傲的孔雀！你想什么呢？”沈阡陌心思腻歪：“我除非上拜父母长辈，就只有夫妻对拜……”“公主殿下，他是沈万三的儿子，我三姐夫。”徐妙音与荣有焉介绍。怀庆公主愕然，朱唇微张：“沈阡陌？嗯哼？你……喔喔，沈败家，本宫听过你的名号，你本人那么浑，竟敢说晓弹奏锦瑟，莫非想随便弹一弹，糊弄众人？”“岂敢岂敢，公主殿下，我还想多活几年，百子千孙承欢于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