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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浑身发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要不是陆斯年抱着，她可能只有从地上一点一点的往里爬。
到了手术台旁边，陆斯年把盛雪放到地上，手臂从身后抱住她的腰，方便盛雪俯身听方晴说话。
“方妈妈，我，我是小雪！”
一句话，盛雪说的磕磕绊绊。
身体更是抖得厉害。
手术台上的方晴满脸是血，头发上的血已经凝结成块，眼睛肿得只能打开一道缝。
“小雪。”
“方妈妈，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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