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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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辰的行为让艾丽娅很生气。　她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可欧辰要了她十个金龙，做得事情却让她无法理解。　他买了二辆马车。　车是最坚固的车，上等的橡木做成；马是最高大有力的马，跑一整天都不带喘气的。还有车轮，他居然另外买了两幅。　艾丽娅无法理解他要做什么。　还有更奇怪的。　他吩咐大黑去通知船长，让他们随时待命，不准离开船只半步，谁胆敢跑出去玩乐，就地砍头。　艾丽娅看着眼前的东西，尖叫道：“你搞什么名堂，我们要坐船回去的，要马车干什么？”　欧辰笑道：“请尊重我的辛苦好吗？明天你会知道的。”　明天？他又动什么歪脑筋，艾丽娅实在想不明白。　第二天天还没亮，欧辰就叫醒了艾丽娅。　“这么早，你要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带好所有东西。”　艾丽娅带着满腹狐疑，随欧辰来到了一所豪华的宅子。　欧辰站在宅子的阴影里，说道：“麦格尔就在里面。留他过夜的是玛丽，一个寡居多年的贵妇，里面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我们这就进去，对了，如何进去难不倒你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　“当然。一个金龙得到的消息，绝对可靠。”　“好吧，你想干什么？”　欧辰道：“不是我，是你。成为了麦格尔，你想要多少金子都没有问题。”　艾丽娅惊叫道：“你怎么知道我能成为麦格尔？你到底想做什么？”　欧辰道：“想要帮助你姐姐，不要问那么多，以后会告诉你的。”　至于以后嘛，能骗就骗，骗不了就装聋作哑，反正不让她怀疑是不可能的。有神秘感，也不一定是坏事。　艾丽娅果然了得，她用一个小铁片就拨开了门栓，熟练程度，丝毫不亚于专业的窃贼。　看着屋里熟睡的一对男女，艾丽娅道：“要杀人吗？”　欧辰道：“反正他们也不是好人，只能做掉了。”　“好吧。”　艾丽娅如一只狸猫般窜进了屋子，拔出腰间的匕首，闪电般刺入他们的心脏。　麦格尔在意识即将完全消失的时候，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两张脸，可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去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艾丽娅把匕首在被面上蹭了蹭，说道：“现在可以说你的计划了。”　欧辰道：“很简单。麦格尔身上有打开金库的钥匙，你变成他，我们把马车赶到金库里，里面的金币随你装。”　艾丽娅愤怒的看着欧辰，道：“你这是什么狗屎主意。铁金库在那你知道吗？里面的情况你了解吗？”　对所有人来说，铁金库就是一个极少有人知道的地方，艾丽娅当然不会相信欧辰会知道。　欧辰道：“没有把握我能做吗？”　“骗我的代价你想清楚了吗？”　“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艾丽娅盯着欧辰看了许久，忽然笑了，说道：“我相信你。你让我去借钱，就是想让我认识麦格尔这个混蛋，然后成为他，原来你早就有了打算。”　欧辰笑道：“没有把握，我能让艾丽娅小姐去受人羞辱吗？”　下来就看艾丽娅的表演了。　对于她如何变成一模一样的麦格尔，欧辰很想看看，因为这个神秘的场景在剧中被略过了。　艾丽娅从随身的鹿皮包里，掏出一柄又薄又利的小弯刀，沿着麦格尔的发际一路划下来，直到锁骨的地方，满满划了一圈，动作熟练而自如。　她放下小弯刀，站在尸体旁，把手掌放在死人的面部，嘴里念念有词，虚空揉搓了一会。最后提住边角，慢慢把一整张脸皮从麦格尔脸上揭了下来。　艾丽娅拿着那张脸皮进了一间屋子，把窗户关好，蒙上棉被，再把门关死。　欧辰很失望，要是能亲眼看她怎么做就好了。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艾丽娅从里面走了出来。　准确的说是麦格尔。　她走到欧辰面前，说道：“麦格尔先生在那，艾丽娅。史塔克找他。”　这模样让欧辰叹为观止。什么人皮面具，那都太低端了。　麦格尔的脸皮覆盖在艾丽娅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瑕疵，就连声音和神态也完全一样，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秘法。　难怪当年她变成弗雷后，瞒过了弗雷家族的所有人，让他们喝下毒药而毫无所知。　欧辰皱着眉头，说道：“要是再有一个人就完美了。”　“什么意思？”　欧辰道：“你能把我变成玛丽夫人就好了，这样做戏是不是会更逼真？。”　他其实就是想亲身体验一下，艾丽娅是怎么做到的。　艾丽娅说道：“你真的想这么做？”　“当然，生死攸关的大事，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好吧，你不要后悔。”　当艾丽娅把玛丽的脸皮取下来后，欧辰突然有些后悔，他感到这件事也许并不好玩。　艾丽娅把欧辰带进屋子，关好门，把窗户堵得死死的，里面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欧辰感到一张带着血腥味的软绵绵东西，贴在了自己脸上，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只听见艾丽娅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诵咒。没一会，欧辰感到脸上就像是烙铁放在了上面，他痛苦的就想把自己的脸撕下来。　可是很奇怪，他不但喊不出来，而且动也不能动一下。　这种火烧一样的疼痛让欧辰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出这种馊主意，这玩意真的比死还难受。　这种灼烧般的痛苦，持续了不多一会，可欧辰觉得比半天还要长。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艾丽娅揶揄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早知道这样，我情愿去吃马粪。”　欧辰出了屋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美，绝对完美，他完全就是床上那个死女人的复活，就连他的喉结也消失不见。　“真是杰作，完美无瑕。”欧辰啧啧称赞。　他的声音也忽然变成了女声，听起来很妩媚。　艾丽娅，不对，是麦格尔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他笑得很诡秘。　“黑睛人，你别想给我耍花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窥视我变脸的秘密？我让你变成玛丽，就是要警告你别耍花招。　没有我的帮忙，这张脸永远都是你的。十天以后，她会慢慢腐烂，直到脸上的肉全部烂完，到那时，你才会痛苦的死去。”　欧辰觉得，自己给自己挖的这个坑太大了。现在，不是艾丽娅怀疑他的问题，而是他要乖乖听她的话，若是不顺她的意，自己就彻底完蛋了。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呀！这姑娘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想想她做得事，对付仇人连眼都不眨，欧辰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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