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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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看着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姐姐正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其实真的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一步。”　“不行。”无铭直接反驳道，随即感觉自己的语气太强烈了继续补充着，“难得能我们能相遇，至少得留下点回忆。”　“以后又不是不能相见。”　“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且下一次相见我还是我吗。）　无铭翻找着并且小声嘟哝着。“我记得上次整理的时候还看见的啊。”　艾微笑的看着姐姐忙碌的背影。　“啊，找到了，找到了！”原本毫无起伏的声音突然激荡起来。　？　无铭把衣服摊开和艾的身体比对着。　除了个别几个部位大了一圈之外，整体上的确是小女孩的衣服。　“那个~”艾看着衣服仿佛明白了什么。　“莲姐姐，我可是修女。。。”　“这时候就别管自己的神明了。就这件吧，虽然可能还有其他的，但现在也不是慢慢找的时候了。不对的地方就稍微改一下吧。”　无铭掀起头上的纱布示意艾脱下衣服。　“诶，姐姐，不要扯。”“真复杂。”　“是从这里解开吗？”“等等，我自己来。”　在两名少女忙着换衣服的时候，门被拉了开来。　“无铭，你要的东西找到。。。了。”　北辰心看着眼前的一幕当场愣住了。　“诶。。。。？”“呜。。。？”　房间里的修女正好脱衣服脱到一半。　圣女、无铭还有北辰心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呆滞的表情看着对方。　艾原本厚重保守的圣女服被完全扔在一旁，露出了初雪般白皙的肌肤。　身上穿着保守的白色内衣。平坦的胸口微微鼓起。纤细的腿部剑穿着纯白的小裤裤。　房间里的时间仿佛被神明暂停了一下，然后立马又开始流动起来。　艾和无铭同时回过神来。　“呀！”羞红的颜色浮现在圣女脸上。应该说是害羞吧。　修女慌忙的转过身蹲了下来。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无铭把北辰心往门外推去。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拉上。　“为什么，我也是女的。”北辰心完全无法理解当下的状况坐在门外的地板上喃喃道。　房间内传来安抚声和衣服的摩擦声。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了。能够看出无铭阴沉这一张脸。　“东西呢。”　“啊，给你。”　北辰心递出了一件乌黑的东西。　砰的一声，门再次被关上。　“那个，北辰小姐请进来吧。”　不久，房间内传出清脆的声音。　北辰心拉开房门走进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现在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物和杂物。　“无铭啊，这好歹是我的房间，能不能注意点。”　北辰心环顾了一圈自己的房间后大大咧咧的说道，最终却看到无铭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呃~算了。”随后看向另外一名少女。　她身材娇小，身上的白色的麻布衣非常不起眼，令人感觉用朴素这两个字还差不多。　“圣女大人——？”　北辰心不确定的叫道。　“那个，还请称呼我为艾。”少女有点害羞的纠正道。　“这个变装可真是。。。”　艾卸下了之前穿的圣女服，换上了便服，虽然在其身上感觉还有点宽大，但也非常合身。　原本圣洁的样子随着一身衣服的改变而改变，现在就想在农村中清纯可爱的小妹妹。　更重要的是原本金色的长发被一头亮丽的乌黑秀发所代替。　“如果眼睛的颜色也变黑的话那基本上没人会认为原本的艾是个修女。”　无铭点了点头。　“可惜，易容变装方面没有眼睛那一块。”遗憾的声音。　“那个，眼睛的话，还是能解决的。”艾小声的说道。　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下，原本蔚蓝的眼睛缓缓转变成黑色。　“这样就行了吧。”　原本金发蓝眼睛的小女孩完全消失，出现在这里的是一个在这个城镇随处可见的黑发黑眼睛的小女孩。　“这是幻术？”　“只不过是被赐予的障眼法罢了。”　北辰心看着眼前的少女点了点头。　——不过，这衣服看着好眼熟啊。难道是。。。　“无铭，这衣服难道是我的？”北辰心试探的问道。　“总归不可能是我的。”无铭没好气的说道。　“呃。”北辰心直接被一句话噎的说不出什么。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里有我小时候穿的衣服？”　这才是北辰心最关心的，毕竟这是很久以前的衣服了。有些东西放在哪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会以为我这半年来只是在玩吧。”　北辰一家并没有雇佣女仆之类的人，虽然房子不大，但父女俩很少打扫房间。这一点好像在无铭到来之后好了不少。　“难不成你全部整理了一遍。”　无铭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肯定了北辰心所说的话。　“天哪，你哪里来的时间？”北辰心揉了揉眉心感觉不可思议，明明同样是一天下来，却感觉面前少女的时间比自己多得多，更关键的是自己完全没发现。　“小姐，如果你每天结束工作不是躺在客厅里或者出去玩，你也会有很多时间。”不咸不淡的话直接扎在北辰心的胸口。　“唔。我竟然无法反驳。”　“嘛嘛~姐姐的确是就算那种很忙也会帮忙做其他无关事物的人。”　“。。算了。”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无铭直接放弃转过头看向北辰心。　“小姐，有没有线和布？离祭典时间还早，我稍微做下修正，这样就不会显得奇怪了。”　“你还会裁缝？”　“简单的修改和缝补还是没问题的。”　两小时后，艾身上的衣服变得完全合身，没有那些松松垮垮的地方。　“完工。”　“艾，这样的话晚上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艾转着圈打量着身上的衣着。　“嗯，没问题了。”　艾显得很高兴，果然强烈邀请她一起参加祭典是个正确的选择。毕竟她也很期待啊。　“那么，姐姐也赶快换身衣服，这样就可以出发了。”　“？啊，我这样就行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不行哦~”艾笑着拒绝了我的提议。　“毕竟是难得的祭典嘛~”　“诚然！”旁边突然冒出巨大的声音。　北辰心兴奋的冒了出来，手背在背后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嗯？背后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　“小艾说得对，难得的祭典就得打扮一番，不要在这难得的节日还穿着一身训练衣到处晃！”　“我可不会穿着洋装在外面逛！”　“哼哼哼！只要不是洋装就可以了！为此我特意翻找了这么久！”　北辰心挺起胸口自豪的说道。　——我说这两小时中怎么没有任何骚扰，原来是去找东西了。　我看着处于亢奋状态的小姐。内心深处却泛起阵阵不好感。　“那么我先行告辞。。”　我起身向门口走去，否则会有很麻烦的事情发生。　却被人先行一步挡住了门口。　北辰心的脸上挂着微笑但在这时却显得尤为恐怖。　“无铭，想要去哪里？”　“。。。。。。。”　“想要出去就给我换上这件衣服！”　原本背在背后的手伸到前面，顺势摊开了手中的衣服。　“锵锵锵锵！我可是废了老大的功夫才翻出来的！”北辰心完全进入忘我的状态。　“这可是我小时候穿得巫女服诶！好想看看无铭穿上去的样子！肯定超可爱！”　“。。。能不能这会就算了。”无铭向后面退去。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的让你换上其他衣服~”北辰心逐渐毕竟后退中的无铭尽量温和的说道。　被逼到角落的无铭看着暴走的北辰心随后看向另外一边的艾。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似得大喊道。　“艾，救救我！”　“姐姐还是老老实实去吧。”　艾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诶？”　无铭被一把抱起扛着肩上走向楼上的房间。　“乖啦~无铭~没事的~”　“我不要！”　。。。。。。　明朗的星空下，篝火不知道何时焚烧起来。　两名少女随着人群向着祭典的核心处走去。　“太过分了，艾。竟然见死不救。”一名穿着巫女服的少女抱怨着，“果然穿这件衣服还是有点冷的。”　旁边的少女听到抱怨声后伸出自己的手握住有点冰凉的手。　无铭感受到一股暖意流入身体内。　“这样就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艾微笑的看着她。　“不明白啊。”　无铭唉声叹气着，无法理解为什么。　“服饰和外观真的有那么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啊~”　“可爱的孩子盛装打扮就更加可爱了~其他几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仿佛这是定律一般的格言从艾的嘴中陈述出来。　“可爱吗？我更本不适合这两个字。”　无铭虽然听到了貌似正确的答案，但依旧摇头否定着。　“自信点，莲姐姐。你完全没有自卑的理由啊。”　“嘛，这事情先放一边。”　无铭指向篝火处，艾顺着方向望去。　“快开始了。”　篝火处，实际进行仪式的人走了出来。　北辰心上身穿着红白色的衣服，隐约间还能看到蝴蝶结。　但那红色并没有妨碍白色，不如说是更加突出了白的纤细。　下半身的绯袴如名字一样是绯色的。　原本扎成马尾的黑发披散在肩膀上。　脚上穿的则是白色短布袜配上草鞋。　在巫女服的最外围还穿着一件淡紫色花纹的千早服。　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像平时一样大大咧咧的反而透露着庄严和肃穆。　随着仪式的歌曲响起，巫女缓缓跳起祭祀的舞蹈。　手中的神楽铃　在夜空下描绘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度，并发出‘锵啷’的清脆铃声。　这是吧人民的祈祷奉献给神明，为了神明而表演的舞蹈。所以又叫神楽舞。　随着时间的推移，巫女的身上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神明附体——不，或许应该称为神明降临比较合适。　当然着不可能是真的，如果真的有神明降落人间的话恐怕世界立马会动荡起来。　但众人的愿望得到了神明的回应。因此巫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声音都使得周围充满着圣洁的气息。　她熟练的跳起舞蹈，衣裙飞扬。脸被火光照亮而满面通红，额头上冒出晶莹的汗珠。口中吐出白色的雾气。　“神明吗。”艾看着面前神圣的景象吐出奇异的话，“神真的存在吗。”　“谁知道呢。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神会回应人民的祈祷吗？”　“但神明已经回应了你的祈祷。”艾直视着无铭的双眼说道。　“真是可笑。”无铭失声笑道，“神明怎么会回应不信者的祈祷。”　“艾，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背上的花纹到底是什么。”　无铭抓住艾纤细的手臂恳求着。“求你了，告诉我。唯有你，我不想再失去了。”　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泛起了悲伤。　“莲姐姐，你弄疼我了。”　“抱歉。”无铭松开了双手。艾轻轻揉着原本被抓住的地方。　明明周围充满了兴奋的声音，唯独两人之间却陷入了沉默。　“姐姐，你真的想知道。”艾率先开口。　“嗯。”　“这要从你们出逃开始说起。”　那一晚，出逃的孩子被抓了回来。痛苦的惨叫从房子深处传出。　哪怕我躺在很远的床上依然传入耳中。　我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得就是祈祷。　奇迹降临在一个月后，偶然路过的老人听到了我的祈祷声。　老人听到我的祈祷声之后，详细的了解了前因后果。带着我解放了那里所有孩子。并把所谓的教育人员送到了牢房。不过可惜的是，还是太晚了，出逃的那一批人员只活下了一半。　后来老人把其他人交给了祭祀。随后抱着我带着来到神殿的最深处。我被放在神像下，老人和其他四位穿着红衣的人施展了术式。　随后奇迹降临了，天使从空中落下进入我的体内。原本无法动弹的四肢也可以活动了。　其他的几位施术者则狂热的喊道圣女降世。　“这就是我背上四翼圣纹的由来。”艾简短的说明着。　“姐姐也应该猜出来了，老人就是现任的主教大人。”　“神殿吗。”无铭想着，“那这个痕迹有没有问题。”　“主教说是没有问题，但我能够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其他东西进入了。但是他们脸上的狂热使我无法分辨是否是真的。”　艾原本可爱的脸蛋也因此烦恼着。　“那怎么办，有办法吗。”　“不清楚哦~”艾不再去思考反而展颜一笑。　“艾。”　“总归有办法的。我能感觉到，与其说是神明，还不如说是庞大的能量体。”　“？”　“这也是我在思索着的问题，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世界各地都流传着人成神的传说，但事实究竟是什么。是人类成就了神，还是神造就了人。”　“这和问题有关系吗？”无铭看着不断提出疑问的艾。　“当然有啊~”艾毫不犹豫的说道。　“因为莲姐姐就是艾的神明啊~”　“可是现在的艾应该比我还强大。”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艾眨了眨眼睛看向无铭。　“没有的事。姐姐应该再自信点。”　巫女的舞蹈逐渐接近尾声。　“呐，姐姐。你还记得故事中的公主和骑士吗？”　“嗯。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　“那姐姐愿意成为我的骑士吗？”　“故事中的骑士不是男的吗？”　“不要在意那种细节了。姐姐愿意成为我的骑士唤醒沉睡的我，哪怕那时候我已经变得不是我。”　“不要说那种话。”听着艾说出不吉利的话，无铭小声呵斥道。　“不要在意嘛~姐姐愿意成为我的骑士吗？”艾再次问道。　“嗯，我愿意。我会永远守护着你。”　“哪怕前路充满荆棘？”　“哪怕前路充满荆棘。”　“约定好了哦~”　“约定好了。”　啊，啊。姐姐不愧是我的神明。这样就算最后的结局并不完美我也放心了。　听到我的回答后，艾不知为何突然放心了下来。　“什么约定好了，让我也听听。”大大咧咧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北辰心拿着酒水和酒碟迈过人群直直往无铭她们那里走去。　北辰心把酒碟放在无铭手里并灌满酒水。　这可是上好的甜酒。如是说道。　两人手中的酒碟轻轻一碰，甜酒滑入口中。　——真甜。　在一旁的艾却皱着眉看着这一幕。　“姐姐什么时候会喝酒了？”　“我的情况比较复杂。”　“没关系，我也只是随口问一下。”　“哈哈哈！小艾，要不要来一杯！”豪迈的声音响起。　“不用了。我好歹是个神职人员。”　——可惜了。北辰心小声的嘟哝着。　“不要带坏艾。”无铭警戒的看着她。　“我是那种人吗！”　随后看着无铭承认的眼神哭诉着。　“无铭你这样不信任姐姐，姐姐我很伤心啊！”　“太夸张了！”　“诶！”“噗嗤。”　“小艾也笑话我！”　北辰心吵闹着。却并没有迎来同情。　“唉，算了，反正今天看到不错的风景就不抱怨了。”最终北辰心收起了小孩子的行为看着无铭。　“？什么意思？”　“你看，你身上穿的可是巫女服啊！超可爱的不是吗！还是年幼的巫女不就是双倍的可爱吗！”　无铭听了北辰心的话之后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明明不说话的时候很正经，偏偏一开口就不着调了呢。　“这倒是真的。”艾在一旁附和着。　“艾。”　“你看这不是超合身的吗！”　“有吗？”我反而觉得几个地方不合适。　“有哪里不满！”　“当然，比如领口这里好像做的过长了，感觉松松垮垮的。”无铭指着胸口附近说道。　“姆，毕竟是按照我的尺寸来做的可能的确不合身。嘛，不过那个地方总归会长大的。”　“？”无铭歪着头无法理解她所说的话。　反倒是艾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口随后立马转过羞红的脸。　“哎呀，看来对无铭来说还是太早了。”随后看了一眼慌张的艾，“不过修女小姐明明年纪还小懂得还挺多的。这样子可不像个神职人员。”　“不不不，我没有。”艾慌张的否认着。随后小声的补充道。“毕竟在神殿中会有修女专门教育这一块内容的。”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传出。这反而使得艾的脸更红了。　“所以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无铭第一次对其他人的对话产生好奇。　“呵呵，没什么！”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