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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尧好是高兴,说道;“十二弟,我们今日为儿女定下亲事,值得庆贺。吃酒务必要尽兴。”张雁喜悦地说:“我珍藏着好几坛上好的佳酿,管饱你们。”是日,一家人有说有笑,用了午饭。崇尧,昱人吃酒,把酒言欢,推心置腹,吃的酩酊大醉。盈盈催促几番,方才作罢。马留扶着昱人钻进马车。盈盈乘了轿子与崇尧等人挥手而别,径自去了。
张雁见崇尧大醉,要去找恪卿,便索性教抬到了恪卿卧房。恪卿给他喂醒酒汤,扶他上床睡了,目注着他酣然入眠,垂头瞧着隆起的小腹,说不出的喜悦,想起当年失身于贼,做了萱妃,那时只想此生没有好报了,尚未料到还会有今朝这么美好的生活。不觉眸子里泪珠闪闪,望着熟睡的崇尧,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爱意与感激。
晃眼秋去冬来,张雁在十月初十生日那天分娩,生下一个男婴。崇尧如获至宝一般,整天笑呵呵的围着张雁与孩子转。养娘抱着孩子,逗着孩子笑吟吟的。一日,张雁问道:“相公,孩子像谁?”养娘道:“浓眉大眼,像吕相公哩。”崇尧细看,欢喜道:“还真是像我多些。他跟娘子一个生日,长大了一定孝顺。”张雁欠身坐起,含笑道:“相公,给孩子取个名字罢。”崇尧凝神思索良久,说道:“古人有言,择其善而行之。我想取名唤作择善,娘子意下如何?”张雁笑道:“是听妹妹说这话来着罢。”崇尧道:“我是听恪卿教杨舜,王方的时候,这么说的。”张雁笑道:“择善,便依相公唤择善罢。”
未数日,霍演匆匆骑马奔回,连声叫道:“生了,生了。”恪卿从屋里跑出来,惊喜的问:“嫂嫂生了,是男婴还是女婴?”霍演欢喜的说:“是女婴。”恪卿开心的手舞足蹈,叫道:“吕家跟白家要做儿女亲家了。”崇尧亦是欢喜。恪卿倏地脸色苍白,捂着小腹,惨痛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只叫:“疼,疼。”崇尧慌忙抱起她,跑回屋里,连声道:“快叫稳婆来。”香怡,张莺与那个养娘多见识过生育的了,赶紧烧水的烧水,张罗东西的张罗。崇尧恍疑是在做梦,自语道:“恪卿也要生了?”听的屋里疼痛的尖叫,着急的团团转。一璧厢霍演脚不点地的拽着稳婆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那稳婆失张失智的跑入屋里。霍演道:“这么巧。十二嫂生了,八嫂也要生,都赶在一天了。”
不多时,只听得屋里婴儿哇哇的哭声传来,崇尧方始长长喘了口气,以手加额,谢天谢地不已,悲喜交集,抹了一丝眼泪。稳婆擦着汗出来,欢喜道:“恭喜吕爷,又喜得贵子。”崇尧再三道谢过了。张莺与了稳婆腿脚钱,送她走了。崇尧进屋来,见恪卿香汗淋漓,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心下好不怜惜,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温言道:“娘子,辛苦你了。”恪卿摇头含笑道:“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崇尧激动地说道:“你身子虚弱,忍受煎熬给我生子。我谢谢娘子。”恪卿喜极,眸子里噙着泪花,道:“妾身应该的。”崇尧道:“好好歇息。”那个养娘抱来孩子,崇尧看了一眼,甚是可爱,嘱咐道:“伺候好我娘子。”养娘唯唯道:“一定尽心。”
其实,张莺呼唤道:“姐夫,姐姐叫你哩。”恪卿道:“相公,去罢。”崇尧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出来。张雁见崇尧进屋,欢喜道:“恭喜相公又得一子。”崇尧道:“上天眷顾,赐我两个好妻子。”张雁道:“妹妹她还好罢?”崇尧道:“好。你也要保重身体,凡事教莺儿去做,别操劳家事了。”张雁道:“嗯。今年收成怎样?”崇尧道:“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张莺进屋来,接口道:“那租出去的地,佃户的佃租交上来,还了佃农工钱,还有余头哩。够我家吃用的了。。”张雁道:“也要防着来年歉收,要多建几所粮仓储存粮谷。”崇尧道:“这些小事便不用你操心了。莺儿跟十四弟两个斟酌着做就是了。”
张雁道:“家里添丁进口,苛捐杂税甚多,只怕入不敷出,勿要乱花钱。”崇尧道:“这孩子过满月总得办罢。”张雁摇头道:“按说办个满月喜宴,是应该的。可是妾身怕你一高兴,散漫破费起来,那时谁管得了你?”崇尧道:“你说个数,我依着数目,不多花便是。”张雁笑道:“又哄我。”张莺笑道:“姐姐,定了数罢。我把着钱,不教姐夫乱花便是。”张雁道:“便以三贯钱为限罢。”
不觉已到满月,崇尧免不了请里中父老来吃喜酒。张雁,恪卿一人怀里抱一个孩子,好是欢愉。里中父老多来看那两孩子,都说:“择善生的像极了崇尧。”又说:“二夫人生的像他娘舅,眉清目秀,长大后必然一表人才。”张雁便嘀咕道:“我儿子似乎不如妹妹的好看,像了他爹可不又是个榆木疙瘩。相公不要听了风言风语,喜欢吕正罢。”便有些不悦。恪卿听了邻里的话,心下好怕崇尧不喜欢这孩子,倒像他舅舅,有些愁苦:“相公莫不是只喜欢择善长得像他。”邻里问恪卿,孩子取了甚名字。恪卿答:“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