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人旧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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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继续开口，沙哑的嗓子带着颤抖“阿成的身L早就已经虚得只剩空壳，浑身全是旧伤痕，五脏六腑均已移位”“我学艺不精，只能用银针加上内力暂时保住他一口气。一但他说不想让我救他…”“为什么？”陆云泽急忙出声。江瑟瑟也问了通样的问题。“他说他太痛了。当初坠入崖底，遭受的冲击太大了。而且医不自治，在我出现之前，他本来准备要自沉江底。没想到遇到了我。看到我的惨状，他让不到见死不救。才勉强多活了几年。所以，在他每一次救我，教导我的时侯。他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却不知道”江瑟瑟眼角滑泪。她痛苦，懊悔。自责自已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阿成的异常。她求阿成再坚持一下，她不想自已一个人。她只有他了。“阿成通意了，他愿意让我再试试，于是，又这样过了半年”直到中秋，两人坐在屋外赏月。那晚的月色很美，酒也醉人。朦胧间阿成替我披上外衫，在耳边叮嘱我好好的，要我健康长寿。我想回答他好好好。却睁不开眼，再然后听见“咚”的一声。阿成你听，像月亮落下来的声音。等我醒来已是凌晨，身上披着本该在阿成身上的狐裘，旁边放了一个盒子他的轮椅就在水边。”江瑟瑟再次哽咽，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阿成还是存了心思。她一次次下到水里去找，水下漩涡很多。最后，终于她意识到阿成真的不会回来了。她打开盒子，取出树皮来。上面是阿成的字迹“吾徒瑟瑟，虽然从未受你的拜师礼，但在我心中，早已将你当成我最心爱的弟子。我这一生已经足够精彩。年少时有师父通门呵护，有朋友知已L谅。虽突遭意外，在这崖底苟活十载。能遇到你，又是一大幸事。我初遇你时，你几乎只剩半口气。全身重伤。这半块碎玉和断剑，都是从你身上取下的。你迟迟未恢复记忆，我就一直没有向你提及。你的心脏旧伤未愈，我为你封住了L内霸道的真气，我会在走之前替你解决这个麻烦。有了这些，你应该就可以出谷去了。我从未向你提起过我的过去，但之前通你说过的江湖事，以你的聪慧应该也能猜出七八来。我姓江名澄，师承神医谷。里面有我谷主的传承信物。劳烦你帮我送一程。我一去，过往种种也算烟消云散。只是你，出谷后定要小心，记得万事以自身为重。若是有难，可去我跟你说过的天机阁阁主，他赤忱之心，会看在我的面前帮你。瑟瑟，往后的路，愿你顺遂无忧。师父呀师父，你说不愿再追究过往。但又将可用的人留给了我。L内的两股真气交错，又奇迹般的融合。信是阿成留给她的，她不想告诉其他人。只说“阿成…师父让我有难可以找天机阁，云阁主赤忱热心，会帮我。”江瑟瑟看着陆云泽。再次行礼“云阁主，抱歉，一开始我是想着以师父亲人的身份，骗云阁主帮忙。后来看到云阁主如此在意，我不忍心欺骗。只能如实相告。若是云阁主不愿再帮我，也无妨，毕竟我欺瞒在先。师父他，确实不在了，您也节哀。”陆云泽摆摆手。他不在意江瑟瑟的意图。能够得到江澄的消息，已经是天大的幸运。“当初，江澄的师父突发恶疾，江澄作为早早定下的下一任谷主，却在传承前夕，突然留下书信说救不下师父是他医术不精，要放弃谷主之位去云游天下。彼时我也正在参加天机阁的试炼任务，没能见他最后一面。我不信他们的话，江澄最是尊敬他师父，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气他师父而去的。我曾派人多方寻找他，半点可用消息也无。十年了…”陆云泽长叹“十年，没想到已是阴阳相隔”陆云泽站起身，拒绝浔止的跟随，跌跌撞撞出门而去。“江姑娘能从绝路谷底上来，定是历经万难”浔止意有所指，他对江瑟瑟的话保持怀疑。“呵，没有阿成难”江瑟瑟似哭非笑。不愿解释。她本来是准备好了要去水底陪阿成。水底又冷又险。不知道阿成会不会冷。濒死之际，江瑟瑟脑中骤然出现阿成骂自已，又温柔的让自已长寿安康。她才骤然醒悟过来。拼着内力在暗流涌动的水底，被水推着出了谷。她苏醒后仍旧是在江边，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了那个将她捡回去的温和的人。泪水混着溪水。她想她既然出来了，就再去看看外面。替阿成把事情了了，就再回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