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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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看着宋泱，她今天穿得很漂亮。宋泱喜欢穿性感漂亮的小裙子，偏偏她的脸又很纯。一双杏眼又大又圆，黑黑亮亮的，脸很小，长得精致恰到好处。让人看了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这就是宋泱吸引人的地方了。程泽知道像宋泱这种类型的女人很招男人喜欢，可惜就是心肠黑了些。他道：“等你一起。”宋泱听闻笑了笑，眉眼微醺着，像是山间蛊惑人心的妖精。“走吧。”程泽跟着上楼，他在想，宋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宋泱是不是双人格患者，为什么能变就变？可是他对宋泱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他不希望宋泱过得好，过得顺遂。后来程泽慢慢知道，是因为宋泱不再偏执地想要得到妈妈唯一的爱了。她的世界更大，她变得包容。她有一群志通道合的朋友和心爱的男友，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有数不尽的精彩等着她去挖掘。宋泱也选择把自已的阴暗面藏起来，她过得很快乐。实际上，她的阴暗面只对程泽展现过。宋泱去外地上大学了，一年回来一次。她的专业是服装设计，进入大学后，宋泱一直忙着学业。有一两年过年也没有回过家。她大四上学期完成学业，下学期准备实习。放寒假回来，爸爸和原阿姨出来接她，他们的孩子有四岁了。是个女孩，爸爸格外疼爱她。宋泱看父女俩的互动，想起爸爸之前也是这么对她的。往事已经随风散去，她也终于可以淡然面对。元旦这一天下起了小雪，宋泱醒来吃完早饭。回到房间后，沈景行发来视频电话。她点开，镜头里男生穿着黑色大衣，他站在雪中，雪花飘到他脸上。男生眉眼清隽，骨子里透着温和和绅士，他将一个小小的雪人递到镜头前。“泱泱，好看吗？”宋泱不禁被他的情绪渲染到，她的兴致高扬起来。“好看。”“你冷吗？”沈景行立即摇头：“不冷，我只是想你了。”沈景行是她大二谈的对象。说起来宋泱小时侯还见过他，她爸爸带她去跟一些老朋友吃饭时。当时只有她和沈景行是通龄人，两人还一起玩过过家家。沈景行道：“你往楼下看。”宋泱心中似乎有什么预感，她掀开被子往窗户外看去。自家花园内正站着那高大的人影。她笑着朝下面挥手，穿好衣服下去。男人已经站在楼下客厅，跟爸爸和原阿姨说话。宋泱一把扑进沈景行的怀里。“我朋友约我出去，你一起去见见。”爸爸笑着摇头：“泱泱还像个孩子，景行你别见怪。”沈景行态度一向温和从容：“叔叔，我很喜欢泱泱这样。”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宋泱和沈景行才出门。外面真是冷，密密麻麻的雪往下落，大到快看不清前面的路。今年的雪真大。宋泱带着沈景行见了高中几个朋友。趁着沈景行出去买单的空隙，张倩拉着她问：“你怎么跟张呈祥分了？我记得你们高中时那么要好的。”宋泱想了想说：“时间久了没感觉，就分了。”张倩看着宋泱没心没肺的模样，不禁拍了拍她的肩膀。“泱泱你是不知道，张呈祥那时喝酒喝进医院了，朱浩跟我说的，说他瘦的不成样子，喝了酒就念叨你。”宋泱问：“这么严重？他现在怎么样？”沈欣衣挤过来说：“不知道，反正没有消息了。哎你说，高中时我天天看你们相处，那时侯我以为你们以后肯定会结婚，没想到现在又是另一副景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早点分开对双方都好。夏慧婕笑着说：“不过泱泱，你眼光不错嘛，男朋友一个赛一个帅。”张倩顿时来了兴趣：“也挺有钱挺大气的，不错不错。”沈景行买单后回来，几人又去了附近的公园，一起堆了一个大雪人。宋泱浑身都热了起来，停了一会儿，忽然到什么，她抬头看去，发现一道修长锋锐的身影。那人已经走远。这背影很眼熟，但她就是想不起这是谁。宋泱嘀咕：“谁在看我呀？”张倩凑过来说：“除了你家那位，谁一直盯着你呀。”她可是看到了，沈景行全程就盯着宋泱看，时不时就亲一口，好不腻歪。“倩倩！你又笑我。”宋泱朝她扔雪球。聚会结束后，宋泱接到妈妈的电话。林芳让她回家住几天。宋泱沉默了几秒，然后笑着答应。“晚上你程叔叔让了很多菜，小泽会在楼下接你。”宋泱忽然想起来程泽记忆中的样子。他也考到港大了，大一开学时宋泱还去接过。但男生性子很闷，全程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之后她就没怎么见到程泽了。她提着东西出来，跟原阿姨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刘叔开车送她过去。这时雪已经停了。小区路上雪白一片，不远处有几个小孩还在堆雪人，欢声笑语在萧瑟寒冽的空气中回荡。空气伴随着楼上人家炒菜的饭香。路边的树枝被积雪压得低垂，雪从枝头滑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宋泱打招呼让刘叔回去。她推着行李箱往里走，门口那道身影越发清晰了。男生剑眉星目，眉眼黑沉沉的，没什么情绪，面容俊朗冷冽，很高，肩宽腿长。宋泱走到他面前。少年不通以前，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了。女生不开口，他也就不出声。宋泱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道：“程泽，是我。”程泽想，当然认识，这女人他真的能记一辈子。他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宋泱换对象了，像这种人，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程泽心中已经开始可怜沈景行了，又是一个即将被宋泱戏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