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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怡然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又道“那过了年还去吗”
锦眉笑道“过了年的事就过了年再吧，奴婢这会儿也不知道呢。”
顾怡然叫花青送了锦眉出去，自己心里便有些惴惴若是过了年还去韩家，锦眉又何必这话听这意思竟好像是不让去了，也不知究竟是只不许自己去，还是连姐姐也不去了
对于在韩家附学，顾怡然虽学得吃力，却是极热心的。顾家若请女先生，只怕顾老太太第一个舍不得花银子，顾嫣然还有孟素蓉教导，她有谁柳姨娘不过勉强识几个字，到写就不成了，更不必什么琴棋书画，更哪里比得上韩家那些先生和师傅若是不让去了，她可怎么办
正想着，柳姨娘那边听女儿回来了，便从自己院子里过来，见顾怡然闷闷的，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从前顾怡然在身边的时候，她横看竖看不顺眼，只嫌她不是个儿子。如今顾怡然不与她同住，又去了韩家附学，便陡然觉得屋子里空空的不出来的寂寞，一听女儿回来，便巴巴地赶过来。
顾怡然虽有些怨恨她，但到底家里也只这一个能话的人，便将方才来锦眉来的话给柳姨娘听，又问“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若年下事多，如今这还不到腊月呢。去年是因孟素蓉怀着身子，才将许多事交给了她和顾嫣然，今年这蔚哥儿都好大了，还能有多少事
柳姨娘也摸不着头脑“也没什么事儿啊”心看了顾怡然一眼，“不是姑娘你在韩家惹了姨太太或是老夫人不喜”
顾怡然的脸色唰地就黑了“我能惹什么事我每天都跟着姐姐，一句话都不敢多，一步都不敢多走，怎么就是我惹了事难道就不能是姐姐惹了什么事”
柳姨娘声嘀咕道“大姑娘从来都老成，哪里会惹什么事”
顾怡然气得脸都黄了“姐姐老成，只我是惹祸的，可是若我是个儿子，姨娘可就不这话了罢”一摔手去了厢房，把个柳姨娘干晾在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