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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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鲸落分解的营养能滋养一方，长达数十年，甚至数百年。
它们来自大海，也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把自己交换给孕育生命的母亲，直至化成微生物和鱼类的养料，直至化成风霜雪雨，跟随着循环，踏遍生前不能涉足的地球角落。
无数动物环绕着灰灰一点点下沉的尸体，与海水的无声陪伴里跳着一只悲壮的送别舞蹈。那里有童夏叫不上名字的鱼群和虾群，更有不尽其数，不同种类的鲸。
瓜头鲸，一角鲸，塞鲸，弓头鲸……
此时此刻，一月的南半球正处于鲸鱼聚集繁殖的旺季，所有远道而来的近邻们都以各自的方式陪伴着灰灰。
不管是捕食者还是被捕食者，参加葬礼的生物们模糊了边界，收敛着本性，只是听从自然的召唤，聚集在此。
他们共同见证目睹一只再也不会歌唱，不会游泳不会跃出海面的抹香鲸，生命的最后一刻。
灰灰的故事，灰灰的秘密，都在鲸落里归于湮灭。
明天当太阳升起，这个世界不会记得一头鲸的消失，就如同不会铭记他的到来和他未曾完成的心愿。
童夏把灰灰送给她的礼物也交还给了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