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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眉心一拢,他怎么又来了?是跟着他们来的?“封言,你听多久了?”薄瑾瑜面色微凝。他竟然偷听,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封言脸上裹满冰霜,冷冽低沉的语气中更是充满了嘲讽:“怎么,你们说了什么我听不得的?”“瑾瑜哥,我先休息了。”宁婉说完就直接关门。薄瑾瑜叹气,点了一根烟,又问封言:“来一根?”“嗯。”两个男人站在走廊里,却再无交谈,唯有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感应灯熄灭,忽明忽暗的星火无法看清楚两人的脸。宁婉一直靠在门上。说了不再在乎封言,却依旧忍不住贴在门上,静静听着。只是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她索性去整理东西。她肯定是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但找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日用品还是要放好的。门外,薄瑾瑜淡淡的说:“走吧,下去说。”到了楼下,封言目光犀利的看着他:“我说了,别招惹她。”“我也说了,除非你承认爱她,否则我不会收手。”薄瑾瑜也很坚决。“瑾瑜,我不想也跟你反目成仇!”封言的黑眸忽然像烧红的碳火,怒意汹涌。薄瑾瑜笑:“你会吗?封言,我要的只不过你承认还爱婉婉,这很难吗?”封言残忍一笑,“让我承认不存在的事情,不难吗?”薄瑾瑜看着他半晌,语气转冷,“既然你喜欢自欺欺人,喜欢作茧自缚,那就与我无关了。但是封言,我喜欢婉婉,你不要她,我要。”薄瑾瑜坚决说完,驱车离开。封言望着绝尘而去的吉普车,胸腔中仿佛烧着了一股火,越烧越旺。他拨出一个号码,“送一瓶威士忌。”十五分钟之后,杜君浩开车过来。“总裁,您的酒。”杜君浩斯文的递过木盒。“走吧。”“是。”杜君浩离开,直接去了医院。宁雪此刻还没睡,看到他,不禁惊了,“杜秘书,你怎么来了?”“封总在宁婉的公寓楼下。”他的意思很明显。宁雪却是心头一慌,低声说:“杜秘书,这里有监控。”杜君浩喉咙发紧,最后还是忍下了眼里那丝不该有的欲念。打发走杜君浩,宁雪眯着阴鸷的眸子,将电话打给了封言。“是我。”“阿言,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去试婚纱,可以吗?”宁雪轻轻柔柔,语气里的试探有点让人心疼。在他面前,她似乎总是很卑微。封言拢起长眉,本能的想要拒绝。“阿言,没关系的,你要是没时间,我就找姐姐一起。”“几点?”宁雪不由一喜,“上午十点,可以吗?”“嗯。”宁雪本来还想说那你早点休息,可电话已经挂断,她不禁冷下脸。他又去找宁婉那个贱人,就真的这么担心她?!都怪胡欣儿这个废物!既然要泼硫酸,怎么就不知道直接找准时间,偏偏赶上薄瑾瑜在那?!还有薄瑾瑜那个碍眼的男人,坏了她的事!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想除掉宁婉就联系我。宁雪心头“咯噔”一下。她赶紧回复: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姐?——得了吧,别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这个世界上,最想宁婉死的,就是你!宁雪浑身血液一凉,哆哆嗦嗦的打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如果再敢伤害我姐,我跟你没完。——呵呵,你让宁婉跟你试婚纱,难道不就是为了刺激她?看到这句话,宁雪顿时惊恐的瞪大眼睛,下意识的跑下床,猛的拉开门。走廊里开着昏暗的灯,但除了护士站值班的护士,根本空无一人。“是谁?!谁在外面?!”那人知道她和封言谈话的内容,肯定是就在门外。她好害怕。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她让人杀死杨丽的视频。那人到底是怎么拍摄的?!杜君浩一直没走,听到声音,赶紧走过去,“宁小姐,有事吗?”宁雪脸色惨白,赶紧摇头。杜君浩正准备转身,宁雪又拉住他:“杜秘书,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凌晨,宁婉辗转难眠。她看着那些照片,努力回想母亲在的时候所有点滴。母亲和封珏没有任何异常,而且她和父亲非常相爱,绝不可能做那种事。那这到底怎么回事?亲子鉴定能造假,但这些老照片却不大可能。她走到窗边,下意识的往外看。以前她就喜欢站在窗口看,总能第一时间看到封言来找她。宁婉自嘲一笑,这习惯还真是不好。封言坐在车里,座椅后仰,一边晃着酒杯,一边看着薄瑾瑜的窗外,目光深邃。其实他已经有了醉意。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满脑子都是宁婉,都是他们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尤其是看到窗边的身影,他耳边竟会出现她甜甜糯糯的“阿言”。如今,她再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这么叫他了。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哪位?”“封总,宁小姐她受到惊吓昏倒了。”“我知道了。”挂断电话,他却没有发动车子,犹豫片刻之后去敲响了宁婉的门。宁婉猛的坐起来。这也就是她没睡着,否则有人大半夜敲门,还不吓个半死?“封爷什么时候有了半夜敲门的习惯了?!”封言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泛着醉意,身上也有浓烈的酒意。“很晚了,我要睡了。”她要关门,却听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宁婉一惊,随即就看到他的手被鲜血染红。“你有毛病啊?”宁婉大惊,一把拉他进来,赶紧去找药箱。封言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忽然喉咙干涩。是她。还是曾经的宁婉,会因为他受伤而担心。尽管之前她一直强迫自己冷静,假装不在乎,可这本能的反应不会错。封言喉结滚了滚,情不自禁的俯身。恰好此时宁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的瞬间,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宁婉猛的站起来,直接撞到了他的下巴。“处理好了,封爷可以走了。”她很冷漠。封言却笑了,语气有些无赖:“婉婉,今晚我睡这,行不行?”宁婉心头一颤。封言喝醉了,否则他不可能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叫她。宁婉强迫自己狠下心,皱眉问,“这里就一个卧室,你睡在这,我睡哪?”“婉婉,咱们从小到大,睡过多少次了?求求你了。”面对酒醉的封言,宁婉毫无招架之力。此时他没有任何攻击性,眼神不再凛冽如刀,话语不再伤人。所以,她动摇了看吧,她就是这么容易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