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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的路上,听到了义父亲的事,女儿对义父更加敬重。”水姐解释,“女儿想,就算是过了身,前夫人也是义母的身份。女儿初来乍到,理应去祭拜。再者,能得义父爱重,义母定然是世间的绝好女子,女儿来候府第一天,什么也要去磕个头。”
“人死如灯灭,你不必这样。”温凝之叹息着摇头道,“要不,等哪天我亲自正告她在天之灵,也就行了。”
“义父,您就让我拜一拜吧。”水姐脸上流露坚定和哀求之意,“为人子女的,这点礼数必要尽到。只三柱清香就好,绝不惊扰芳魂。若不然,被人传出去,会女儿傲慢无礼的。”
温凝之了然。
到底出身草莽,礼数如此之多,是怕落人口实,在晋王那里印象变差。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过分阻止。反正,那只是一处空院子罢了。
“念你一片孝心,好吧。”他答应了。
也不假他人之手,温凝之亲自带着水姐主仆到了主院,又亲自打开兽头样的铜锁。水姐知机,叫青黛留在外面,只身和温凝之进去。
三重深院,高屋阔廊。
在五月的午后,天气这么燥热的时节,步入其间,竟然很是阴凉。到了最后一重主屋,更有种冷森森的感觉。
水姐神情恭敬,连呼吸都放慢了,规规矩矩跟在温凝之身后。到主屋外,就见窗边放着该挂在院门上的匾额。虽是竖立着的,却认得出三个字爱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