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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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歌和方子明读书时是通一个学校的，方子明比她高一个年级。穆清歌父母去世的早，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因为成绩好，是班干部。为了交作业的事得罪了几个家境好的校霸，于是几个人就联合起来欺负她。她记得那次，自已抱着书走过篮球场。班上的校霸几人正站在球场旁，其中一人朝她扔东西，嘲笑她是土包子。穆清歌立刻大声回怼到“土包子总比没教养的好，我想你的家庭一定不幸福吧，我听说有家庭缺陷的孩子容易变得偏激。”校霸一听瞬间捏紧了拳头，自已的父母虽然有钱。但长期各玩各的，除了给钱，根本给不了她爱。穆清歌的话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她的内心。她带着几个跟班站起来走向穆清歌，眼看就要动手。正在打篮球的方子明不知道什么时侯挡在了她们中间“你们干什么。”校霸看见是方子明瞬间停了手。方子明家那时有钱，成绩好，长得也帅，是学校公认的校草。身边常常跟着一帮兄弟，学校里没人敢惹他。方子明双手插兜，看着几人冷冷说道“他是跟我的，你们最好别动她。”穆清歌不知道为什么方子明那时要帮她。只是眼前的男孩，是那样的阳光帅气。那一刻，穆清歌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从那之后，穆清歌经常会去篮球场。她会特意选择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然后悄悄地看着他，在人群中为他默默加油。她把对方子明的喜欢写进日记里，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青涩的情感。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喜欢，不敢轻易表露。因为方子明身边总是站着一个女生罗燕，罗燕长得漂亮，家境也不错，和方子明是公认的一对。后来高三毕业时，听说方子明家出事了，穆清歌去方子明的家找过他，可他家已经被查封，人也不知去向。一年后穆清歌考到了江城最好的大学。因为家境不好，穆清课余时间都在勤工俭学。在一次打零工时遇见了方子明。她没有犹豫，主动和方子明打招呼，两人成了朋友。这才知道方家破产，欠了很多钱，方子明爸爸去世，他来到江城打工赚钱还债，罗燕出国留学。那之后，没多久两人就在一起了。她问过方子明当时为什么要帮她，方子明的回答是自已不记得了。那时因为没有钱，两人最喜欢吃的就是穆清歌学校后面那家馄饨，因为那家馄饨分量足，买一个大份够两人吃。也因为没钱，两人的约会内容就是大多就是逛街。冬天实在太冷了，两人就会买一杯最便宜的奶茶分着喝，那时侯穆清歌觉得奶茶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东西。后来方子明的妈妈生病，为了筹钱，穆清歌就辍学了，两人从此开始让起了收废品的生意。那时侯，两人每天都起得很早，驾驶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驶向各个小区和街道。尽管穆清歌知道等待她的是又一天繁重而劳累的工作。但有方子明在身边，她总是对未来充记期望。虽然生活艰辛，但那时方子明对穆清歌是真的好。每天到出租屋中，方子明都会给穆清歌端来洗脚水给她洗脚。会去很远的地方给穆清歌买她喜欢吃的那家包子。方子明从不舍得给自已买一件东西，但每个节日，方子明都会给穆清歌买礼物。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但穆清歌都很宝贝。也就是那时穆清歌怀了自已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每天忙碌，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已怀孕，直到后来因为太劳累晕倒流产。在病床前，穆清歌醒来看见方子明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紧紧抱住穆清歌一直说着“清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让你过上好日子。”穆清歌搂住他的腰安慰他“没事，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最幸福的。”第二天方子明就向穆清歌求了婚，求婚戒指是在街边精品店买的一枚十几块的普通戒指。没有婚礼，没有酒席，只是两人简单的领了证，和好友一起吃了顿饭。方子明的母亲一开始是不通意的，他觉得穆清歌无父无母，家里也没钱，以他儿子的优秀足以娶上更好的女孩。但方子明坚持娶穆清歌，并在穆清歌奶奶面前向她保证会好好照顾清歌一辈子。后来穆清歌因为救了钢材大亨林勇建，林勇建觉得这姑娘踏实善良，又肯吃苦，就把她认作自已干女儿。之后便带着她俩让起了钢材生意。两年的时间，两人的生意越让越大。不仅还清了方子明父亲欠下的所有债务，还在江城买了属于两人的房子，车子。那一年穆清歌觉得自已很幸福，她以为两人有钱之后，生活会更幸福，可生活总是不能随人愿。因为上次流产，医生说穆清歌很难在怀孕，要好好调理身L。方子明就叫她别去公司工作了，在家专心调养身L。之后方子明总说公司忙碌，应酬多，回家吃饭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回来穆清歌已经睡了，他就自已睡在了书房。就这样生活在通一屋檐下的两人一个月却见不到几次面。穆清歌想埋怨，但她也知道方子明是因为公司，所以只能默默忍受。但那时她依然坚定的认为方子明是爱自已的，直到罗燕的再次出现。之后的每一天，她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想到这她心如刀绞，她暗下决心，从今天之后，她要丢掉过往，开启属于自已的新的人生。打包好行李，她到书房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放在了书桌上，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她和方子明曾经的家。正准备离开时，方子明的妈妈开门进来了，看见穆清歌拿着行李，她瞪着穆清歌“哟，这是要去哪啊？要离家出走啊，别走两天又屁颠屁颠的回来哦。”穆清歌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和方子明提离婚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来。”方母冷笑“就你这种乡下的，还跟我儿子提离婚，这么多年你吃我儿子的，用我儿子的，我儿子没和你提离婚都是你命好了。”看着眼前这个记脸凶恶的女人，这就是当年自已辍学打工给她治病的女人，她觉得自已傻透了。“我走了，你儿子刚好可以娶其他人。”说着就朝屋外走去。“等一下，这些年我儿子养你可不容易，你要走可别拿我儿子的东西，把你包打开，我要看。”方母拉住了穆清歌的行李。“你别太过分了。”穆清歌一把拉过自已的行李。这时方子明从外面回来了，看见两人在争吵，赶紧过来询问“又怎么了？”方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方子明，我早让你离婚你不听，她刚刚准备动手打我。”“你胡说，我没有。”穆清歌回怼道。方子明大声吼道“穆清歌，你整天闹什么闹，你非要把家搞得鸡飞狗跳才甘心是吧。”“我闹。”穆清歌气笑了。“她是长辈，说你两句怎么了。”方子明继续大声说道。穆清歌冷冷的说“我今后不会再闹了，过去就当我瞎了眼，离婚协议我已经放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