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桃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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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老头就是桃子的父亲？看起来年近六十了，年纪比我爸大了十五岁不止，我张大嘴巴，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他。要不是之前桃子说他爸在屋里睡觉，我真以为眼前这个老人是桃子的爷爷。他径直向我走来，嘴角上扬，眼睛渐渐地眯成一条缝，用苍老而低沉的声音说道：“孩子来啦？”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脑子高速运转，叔叔？不合适，大爷？你才大爷呢！哦，对，叫伯伯，不对，叫大伯，他看起来比我最年长的伯伯还大。我决定叫他大伯，嘴巴刚要动，他已经把茶几上的一个又大又圆的油桃塞进我嘴里：“吃桃！这桃是我在后面院子里自已种的，无污染，用的都是农家肥。”桃子在边上一动不动，不对，也不能说一动不动，嘴巴在动——学拼音呢。边学拼音眼睛边向我这边瞥，边瞥边咽口水，假模假式地样子我看了想笑。我坐在沙发上吃桃，桃子爸爸坐在我旁边，盯着屏幕，听着桃子学拼音。看了一会，说了句：“差不多得了，装这么久你累不累啊？”桃子一下子葛优瘫到沙发上，倚着沙发眼睛呆呆地出神，半晌把电视给关了，然后快速从茶几上也拿了一个桃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啃着对我说：“这桃子老好吃了，知道为啥好吃不？”“不是说……无污染……自已种的么？”“对，都是用的农家肥。”“严格来说是用的自已的肥料，嘿嘿……”说到这桃子笑起来了，换牙期的他笑起来样子十分诡异。“自已的肥料？自已哪有肥料啊？”我一脸纳闷。“真笨，自已的肥料就是……”“吭！”桃子爸爸在一旁佯装咳嗽了一声。桃子不再说话，低头吃桃。桃子爸爸问我：“孩子，中午留在这吃饭吧。我给你让番茄炒牛腩。”我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妈让饭了，我这就回去吃，谢谢……”说到这我依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桃子爸爸，‘大伯’两个始终没说出口，故此话没说完，起身就往外走。桃子和他爸将我送到门口，我打个招呼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回家，老妈正在厨房烧饭，瞧我着急忙慌地跑进屋，连忙问我：“去哪野去了？作业写完了没有啊？”我连说没有没有，直接跑进自已屋里关上门，趴到床上寻思起来。趴了一会我坐起到床上，算了起来：我今年十二岁，桃子跟我一般大，他爸爸看样子至少有五十五岁往上，那他爸爸生桃子的时侯不得过四十五岁？四十多岁才有孩子是什么概念我暂时不太清楚，不过直觉告诉我这种情况属于比较罕见的类型，因为开家长会的时侯我见到的叔叔阿姨们基本都跟我爸妈年龄相仿。算了，关心人家多大年龄干哈？跟我有啥关系？我自顾自地说道。想到这我把被子蒙上准备睡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还是想这个事儿。我手枕着头看着天花板，想着：桃子的爸爸年纪我叫爷爷都合适……欸？不对啊，桃子爸爸长得那么老，他妈妈可是很年轻啊！想到这我一翻身从床上起来。桃子妈妈看起来比我妈都年轻，很漂亮的一个阿姨，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三十出头的人咋找了一个近六十的老头？我为我自已的八卦汗颜。人一旦被勾起好奇心，好奇心就会把人带向无底的黑洞。常言道好奇害死猫，其实人也如此，不该自已知道的就不要瞎打听，免得节外生枝。我那时侯哪知道这些，只是少年的那股子好奇心充记了脑海，我一定要弄个清楚，我下床去找老妈，看老妈在厨房里一阵忙活，烟熏火燎的，发现我在看她，问：“咋披着被子呢？着凉了？作业写了吗？”老妈三句话不离作业，正值天热，上床的时侯脱了上衣，下床嫌麻烦懒得穿，就披着毛巾被过来了。我假装没事人似的，有意无意地问道：“妈，那是桃子他爸吗？”老妈被我这没头没尾的一问弄得莫名其妙：“什么那是谁啊？”“桃子有爷爷不？”“这话问的，没有桃子爷爷哪来的桃子他爸，哪来的桃子？你小子发癔症呐？问的啥不着头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妈，你听我慢慢说，我今天去桃子家，看见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据说是桃子他爸！”老妈正炒菜呢，听到这话，呛啷一声，手中的锅铲子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