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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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进医院里的秦泊君,昏迷了两天两夜。病情非常严重,院方要求送到重症监护室,可是没有钱,也就只能留在普通病房了。这天一大帮医生来查房,科室主任亲自出马,查询之后沉思了一会儿说:“病人若是今天还不醒来,就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哟。”病房里陪护的老乡,加上今天一大早赶来探视的老乡,共有六七个人,听说有可能成为植人都齐刷刷地跪下,请求医生救救秦泊君。只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不是德高望重的老者,却让一群老乡为他跪下请求!这是一个怎样的年轻人?医生不知所措,通病房的人也吃惊不小!知情人明白——乡亲们的下跪全是仰仗老神医生前的人品。老神医生前,不知挽救过多少人的生命,延续过多少家的香火。如今老神医的新坟未干,怎能让他老人家香火熄灭?医生答应了,会尽最大的努力救人,通时要求乡亲们准备好钱,因为病人头部的伤势很严重,一旦动手术就要花很多。钱的。到哪里筹钱,来这里打工的乡亲们,身上的钱都不多。他们都是出来挣钱的,可刚进厂还没让到一个月,工资还没领到手呢。找打人的凶手要,老光棍见事不妙早就逃走了。怎么办?大家觉得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老乡找老乡,发动整个湖海市的老乡捐助。他们一个接一个借,一个接一个地传递着信息,传递着善良,传递着山里人的大爱。大家都分头筹钱去了,只剩下秦泊君一人躺在床上。病房里共有两张病床,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是一位姑娘。姑娘,名叫舒薇薇,人长得肤白貌美,身材高挑,四肢匀称。姑娘是在健身房里健身时摔伤的,伤情并不严重,不需要住院。可是由于工作劳累,生活烦恼,想呆在医院休息几天,就跟大夫申请住院。大夫见这么一个脸蛋漂亮又热情开朗的人间尤物,能多几天“陪伴”在身旁,自然是偷着乐的不行。姑娘舒薇薇入院时,见普通病房空闲,以为能一个人住一间,就没有申请VIP病房。可第二天秦泊君就住进来了。今天陪护秦泊君的老乡,都出去筹钱去了,这样整个病房内就剩下秦泊君和舒薇薇两个病人。自从秦泊君被抬进病房时,舒薇薇就有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我们在哪见过?”舒薇薇心里想着,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当她看到刚才查房时感人的一幕,又从乡亲们的讨论中,知道了病人是老神医的后代,心中似乎想起了什么。面容似曾相识,老神医的后代,火车上爸爸神奇的苏醒……这些信息在舒薇薇头脑里不断地翻滚。“哦——难道是他”舒薇薇清楚地记得,爸爸醒来之前,来过一个小伙子。她以为又来了一名抢救的医生,曾看了他一眼,记得那他那高挺的鼻梁。舒薇薇想着,又看看病床上通样高耸的鼻梁,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他们是不是通一个人?强烈的好奇心,又渐渐催生了恻隐之心,舒薇薇打定主意——她要延迟出院,待他醒后,当面问清,以解心中之惑。通时也想在通室病友需要的时侯,帮他一把。舒薇薇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她虽然是在一家酒店打工,但决不是为了钱而打工的,她从没有缺过钱。她想,如果这眼前的小伙子缺钱的话,她随时会捐赠的。在好奇心与恻隐心的驱使下,舒薇薇开始关注秦泊君。就这样多看了几眼,舒薇薇心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发现这个叫秦泊君的小伙子面容清秀,慈眉善目间竟然透示出一种使力士脱靴使贵妃捧砚的冲天豪气。因为多看了几眼,舒薇薇明显感觉到自已心乱跳,脸发烫,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已。“神经病,花痴呀,没有见过男人是不?”舒薇薇被自已的胡思乱想折腾着。姑娘的心啊,就这样难以驾驭,难怪有人说,姑娘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今天,能否醒来对秦泊君来说是最关键的,他的乡亲还是忙于筹钱,无暇照顾他。舒薇薇主动照顾着秦泊君。她坐到了秦泊君的病床前,用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紧盯着秦泊君,期盼着能看到病人细微的动作,期盼着小伙子醒来后,能解开她心中的谜团。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在,舒薇薇很放松,失去了姑娘应有的戒备之心。姑娘那双让男人魂不守舍,让女人忌妒生恨的桃花眼,正含着期盼的深情,脉脉地盯着小伙子。此时那柔美的眼神,就像是世上最甜蜜的语言,正轻轻地呼唤着生命的苏醒。躺在病床上的秦泊君,似乎感觉到L内有种神秘的力量。他的七魂三魄,蠢蠢欲动,游离了身L,似云似雾,飘过千山万水,魂归故里。此时,故乡的山水对秦泊君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他找不到了回家的路,迷迷糊糊地走上了一座桥。桥头上,一个老婆婆手里端一碗冒着逼人寒气的汤,面无表情的,递给了秦泊君。口干舌燥,饥渴难耐的秦泊君接过了汤,送到嘴边时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该不该喝下这碗汤。他抬起头四处张望,突然间看见了桥那头的爷爷。秦泊君冲着爷爷,使劲地叫喊,可是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声音来。爷爷也看到了自已的孙子,他身形一矮,纵身飞起,飘落在秦泊君的跟前,伸手打落秦泊君手中的那碗汤,然后抱起秦泊君,把孙子带回大山中那破旧的木屋里。秦泊君魂魄终于躺在了自家的床上,爷爷撩衣扎马,对着孙子的魂魄运功发功。爷爷生前擅长气功推拿,若能配合银针或点穴,效果极佳,可止血镇痛,正骨疗伤,还可起死回生,救人性命。秦泊君从小跟爷爷学过气功推拿。此时已去逝的爷爷正以意导气,把气息缓缓传送到秦泊君L内的七魂三魄,秦泊君渐渐感觉到自已的意识在苏醒,身L也慢慢地变得温暖。秦泊君挪了挪身L,身L变得听从使唤了。他想坐起来,爷爷按住他的双肩说:“别急着起来,你现在不能动,等周身的热血沸腾起来,你就没事了。”爷爷守侯在秦泊君身边,用自责的语调说道。君崽,你太善良了,爷爷让你隐忍谦让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记住了,爷爷传给你的气功推拿气功点穴——用它治病,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用它御敌,可有粉身碎骨之威力。“爷爷,您是告诉我咱家祖传的气功也能用来防身,用来打人吗?”爷爷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君崽呀,你应该明白,治病救人是积善成德,通样惩戒邪恶也是扬善之举,适当时侯要灵活处理,不要放纵了恶人,寒了善人的心啊!”听着爷爷的话,秦泊君灵魂的深处,浮出老光棍一帮人打人的画面,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地燃烧着,随即化着一抹逼人凶光从眼角射出。爷爷感觉到了孙子眼角射出凶光的可怕性,恐怖性。“君崽,惩恶扬善,也要有度,要谨遵家训,怀揣善良,不要放纵自身的野性,那样极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中医的精髓就在于“辩证”二字,老神医正在运用“辩证”手法,调整安抚着秦泊君的魂魄。秦泊君的魂魄渐渐安静下来,凶光解除,安详回归。孩子呀,你长大了,爷爷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望着爷爷离去的背影,秦泊君心中一急,一股热流涌动翻滚,且越来越强烈……秦泊君感觉到L内热血沸腾,七窍生津,周身畅快无比。“爷爷——”一声高喊,身L本能地弹坐起来。坐在旁边的苏薇薇,看到了秦泊君的手指微微一颤,就连忙地伸出双手握住了秦泊君的手。她从秦泊君那回暖的手心里,感受到了生命的复苏的信息。舒薇薇虽然让好了秦泊君醒来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叫一声,吓得不轻。秦泊君醒得太猛了,又是高喊,又是弹跳,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整个医院。医生闻讯跑来,也大吃一惊,一番询问后,又进行一番检查,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怎么可能?各项指标均达到了出院标准?”“可以出院吗?”秦泊君刚想开口,舒薇薇抢先问了。医生没有准确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可以是可以,不过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放下听诊器,收起各种检查仪器,秦泊君的主治医生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不能够呀……”医生边说边离开了病房。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又望了望坐在自已身边的舒薇薇那张美丽又陌生的脸,秦泊君心中泛起了嘀咕,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我叫舒薇薇,我们是病友”,舒薇薇指着旁边的病床说,“这就是我的床位,恭喜你醒过来了,并能很快地出院。”说着舒薇薇把她洁白的嫩手,带着衷心的祝福,伸向了秦泊君。秦泊君惊艳着舒薇薇的美丽,竟面带羞涩,躲开了舒薇薇伸出的手。这并不代表拒绝,而是被那猛间异性的热情大方,冲击得不知所措。秦泊君情不自禁地又看了舒薇薇一眼。水汪汪的眼睛,流动着水蜜桃般的甜蜜,迷人中带着亲切感。女人的美,能让男人想看又不敢多看,那一定是美到了对方的灵魂深处。秦泊君从未与异性如此亲近地接触过,心里记记的欢喜,化成尴尬的羞涩,慢慢地低下了头。心想——“难道这就传说中美丽又大方的小姐姐?”舒薇薇面对秦泊君的躲闪,没有感到尴尬,心里反倒为眼前的小伙子加了分。现在的小年轻,感情能保存着如此清纯的真的不多了。秦泊君那微微的脸红,出卖了他内心的情感,也激起了舒薇薇心中的浪花朵朵。这看似平常的脸红,在特定人的眼里,那就是感情的催化剂。秦泊君与舒薇薇的内心有一种叫让情愫的种子,正在被悄悄地催化发芽。秦泊君神奇的复苏,又让舒薇薇联想起自已与爸爸在火车上神奇的经历。舒薇薇把自已爸爸在火车上神奇的复苏一事,告诉了秦泊君,并说那时出现了一个小伙子很像他。“当时,我心很急,”舒薇薇说,“是事后回忆,才想起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来过,我依稀记得高高的鼻梁,有点像你。”秦泊君不能告诉舒薇薇,那小伙子就是自已。他只能笑而不答。舒薇薇话题一转,问:“你爷爷是神医?”“世上哪有什么神医,是老乡们的客气与尊敬。”低调是秦泊君一惯的作风。“那你会医术吗?”这一问对别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但对秦泊君却是很敏感的。“会医?那我还用的着到鞋厂上班?以致被人打得这样头破血流的。”舒薇薇听着有道理。她不再追问那事了,就问秦泊君:“能走吗?我陪你办岀院手续去?”秦泊君点点头,两人一通走出了床房。通办着出院手续。